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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3 引頸受死

      襄水防線所以崩潰,自然還是羯國自亂陣腳的結果。

      領軍王朗身先士卒,為了阻攔亂民沖過襄水往城北蔓延,不可謂不盡力。但他心中也多有焦慮,擔心將士們在與亂民對抗中消耗太多體力,等到后面的晉軍真正沖到近前時將無力再戰。

      所以當他得知襄城公石涉歸傳訊是將要率領部眾投入此中作戰時,心中雖然不乏疑竇,但也喜出望外。

      在他昨夜聯絡眾人之中,襄城公石涉歸算是家勢較強一個,雖然權勢被剝奪,但本身便是羯族耆老豪帥,有其固定的族眾部曲近千之眾,若襄城公能夠加入此中,他所承受的壓力將會小上許多。

      對于這一路即將到來的強援助力,王朗也不敢怠慢,他親自撤下陣線自浮橋行過襄水,匆匆迎上前去,遠遠便見到襄城公石涉歸正率部向此而來。

      若是王朗昨夜身在建德宮正門處,應該能夠敏銳察覺到這一畫面似曾相識。但他眼下本就不乏焦躁,更兼昨夜剛剛與石涉歸達成某種程度上的共識,也并不覺得石涉歸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改變心意。

      所以當雙方靠近,石涉歸手上大刀陡然向他劈下時,王朗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完全想不明白石涉歸何以如此。但從石涉歸的方面,利弊權衡卻是很清楚,王朗與他所,或是動之以情,或是誘之以利,但最終能否兌現,還只是一個空想的愿景。

      可是現在,皇后那里已經明確表態,只要他有足夠的手段與能力,便能將王朗取而代之。一個前途不怎么明朗的期許,與當下便唾手可得的機會,該要選擇哪一個,石涉歸哪怕并不怎么精明,也能從心取舍。

      “某奉皇后陛下詔命,立斬誤國奸賊!諸禁衛將士勿驚,皇后仁德,允爾等待罪立功,隨我殺賊!”

      若石涉歸僅僅只是殺了王朗,其實后果影響還有限,畢竟眼下戰線上的將士們還在疲于應對那些亂民的沖擊,少有人能夠注意到河北岸剛剛發生的慘劇。

      可是此老年紀雖大,鎮靜卻無,太過急于宣告自己的權柄以造成既定事實,斬殺王朗之后便將其首級割下,命令部眾挑起行上浮橋以告示諸軍將士。

      那些將士們眼下也是疲累不堪,陡聞剛才還在督導他們作戰的主將居然直接被斬殺,一時間更加難以接受,防線崩潰已是須臾之間。

      而南岸的那些亂民們,則更加不會在意羯國這些高層之間的爭權搏殺,一俟察覺前方禁防松動,登時便一沖而過,或懷抱木板、或直接徒手撲入襄水河中,直向對岸游來。

      石涉歸此前只是心心念念關切于建德宮內形勢,又受到博陵公石遵的暗示,示意他要從速收取禁衛兵權,卻沒想到城南一群亂民暴徒已經鬧出這么大的動蕩。

      他這里還在回味此前陡殺王朗的快感中,幻想著之后自己包攬禁衛軍權的美好畫面,只覺得唯一不美還要與其他幾人一同分享這來之不易的權勢,卻沒想到禁衛防線直接崩潰,旋即便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人潮正漫過襄水向此涌來。

      一時間石涉歸也慌了神,原本還打算試圖喝令及眾,收拾局面,但發現這不過是徒勞之后,也只能引部恨恨而退,再往建德宮方向逃去。只是一路后撤途中,他還不忘吩咐部曲們叫嚷呼喊,讓那些禁衛潰卒自往建德宮宮墻下集聚待命。

      但在這人聲嘈雜的混亂場景中,這一條指令能夠有幾人聽到,又有幾人能夠奉行,就連石涉歸自己都不敢抱樂觀之想。眼下的他,真有一種吞下餌料旋即便被魚鉤刺穿了腮角的欲哭無淚之感。

      也幸在那些民眾們本就乏甚約束,一俟沖開王朗此前所設置的障礙防線之后,繼而便開始四散奔逃,并沒有組織起來集中沖擊某處,才令石涉歸能夠完好無損的率部返回建德宮。

      但在回頭看到建德宮外御街馳道上所涌動的人潮身影,哪里還能尋覓見多少禁衛部眾的身影!

      而這些禁衛將士從昨夜到如今也可以說是命運多舛,他們雖然算不上羯國第一流的精銳戰卒,但也勝在有組織、有紀律,乃是襄國當下唯一可堪倚靠重用的武裝力量。

      可是從昨夜亂起開始,他們便陷入了絕對的被動,根本沒有發揮出其戰斗力的機會和能力。倒是之前在主將王朗的喝令之下,他們才逐漸拔出泥沼,設防于襄水河畔,便將人數遠超他們十數倍的亂民強阻在襄水南岸寸步難進。

      但是誰又能想到,如此光景過了不久,主將王朗突然就被收斬于他們身后。這些禁衛將士們一時間真有將要崩潰的感覺,再加上那些阻截不住的亂民沖擊,他們此刻已經是茫然到了極點,至于襄城公石涉歸所呼喝的退回宮墻下集結,這會兒更加無人聽從。

      說到底,石涉歸還是過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與威望。或許憑其資歷,他在羯族內部是有著不弱聲望的耆老,但若放之整個羯國,本身便已經被打壓閑置良久,而且就算在被打壓之前,也根本比不上夔安之類始終追隨羯主的元老人物。

      且不說這種本就危險十足的陣中奪權,就算是在尋常太平無事時節,突然隨隨便便拎出土都埋身半截的一把老骨頭去取代正當壯年的領軍王朗,禁衛將士們也需要一個過渡期才能漸漸接受。至于眼下,石涉歸想要單憑一紙苑詔便完全接手禁衛兵權,那也實在是異想天開。

      對于如今已經登上宮墻城頭、接手建德宮防務的那些羯國耆老貴胄們而,亂民所形成的人潮呼嘯而過只是第一輪的沖擊,而這一輪的沖擊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并不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那些民眾們乏于組織,且常年生活于襄國周邊,對于代表著羯國王權威嚴的建德宮之畏懼可謂是浸入了骨子里,哪怕眼下襄國城內秩序已經徹底崩潰,他們也并沒有膽量,也沒有理由去直沖宮防。

      所以這些亂民雖多,但卻如狂風刮過,宮墻巍然不動,而那些亂民則早已經散入了襄水北岸那些街巷坊區之中。至于之后會有多少坊內人家遭殃,眼下宮墻上的那些羯國貴胄們卻是無暇顧忌,因為第二輪的危機隨之逼近。

      此刻日色已經稀薄,夕陽余暉之下,幾張“晉”字大旗迎風招展,直向襄國城池逼近,自然便是奮武兵尉徐無病所率領的那些人眾。這當中奮武將卒雖然只占了少數,但那些城南各戶人家的私兵部曲擁從于后,再加上之后被裹挾或是主動加入的城內民眾,也足有數千之眾。

      雖然這數千眾同樣組織欠缺,但在最前方靠近奮武將士區域的那些人眾,卻還能維持著基本的陣列架勢。此刻他們擁從著晉字大旗,揮舞著手中的器杖,氣勢洶洶向建德宮而來,一時間倒也頗有一種大軍逼臨的威懾。

      至于城頭上那些羯國耆老們,在見到如此勢大之眾逼臨宮城,一時間也有些傻眼,不乏人期期艾艾發問道:“不是說晉軍微弱、只有數百眾且還在宮苑流竄?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怪這些人有此疑惑,他們在國中本來就是被閑置之人,就算有什么第一手的敵情軍機,他們也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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