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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漢祚高門 > 0635 苦心孤詣

      0635 苦心孤詣

      秦肅便是早先黃權面見白面短須的年輕人,一待行入帳內,便撩起袍帶跪在了地上,膝行上前,口中則呼道:“子婿奴兒叩見丈人,察知丈人近來多愁容,斗膽告乞一二歡顏。”

      坐在席中的黃權原本還是愁眉微縮,待見秦肅此態,已經忍不住笑逐顏開,這奴兒卑態總是能這樣予人歡樂。什么丈人婿子,不過是黃權出鎮此地時召見境中各家,這秦肅攜婦來見,那婦人不乏美態,被黃權扣留享用,過后還了一個女婢托是自家的女郎,沒想到這奴兒就甘然領受,自此便強攀上來。

      “子重起身吧,到近前來坐。”

      這秦肅在黃權眼中不過一個卑劣笑話,自然待之也沒有什么親情可,反而往往因為諂媚過甚而讓黃權頗感厭惡。

      不過這小子倒是幫了黃權不少,原本黃權初鎮此地時,是打算剿滅境中各家以除后患,不過多虧這秦肅進,厘清各家矛盾舊怨,分別瓦解,讓各家俱納質子于內,受制于他。

      之所以要留下境內各家,黃權也有自己的苦衷,他孤師懸外,又無可靠的后路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給養,如果只是寇掠過境,那也沒什么好說的,自然是要擄掠為食。可是當時還不知自己要在合肥駐守多久,自然要有一個長遠的計劃,可以持續獲取給養。

      黃權部眾悍卒不少,但若講到勸耕課農,真的是一個這方面的人才都挑選不出來。盡管將左近民眾都擄掠驅趕至鎮,但也始終沒有經營起成規模的屯墾,所以過往日子里,都是依靠敲詐勒索境內各家,才維持住軍隊的補給。

      從這方面而,這個秦肅真是幫助他良多,如果不是此子諸多獻計,黃權也很難維持至今。但即便是如此,黃權對這小子仍然喜歡不起來,除了此子卑態過甚讓他反感之外,更因為他從此子身上看到一絲程遐等晉賊的影子,陰進讒幸之徒,為向上爬不擇手段。

      不過也正因此,黃權才沒有除掉秦肅,每每他看到此子如此卑劣姿態,便能想到程賊等人在主上面前也是如此沒有廉恥的逢迎,心里自會有一種別樣的歡樂。

      雖然黃權已經開口讓秦肅起身,然而他還是一路膝行爬到了近前,才如守戶之犬一般小心翼翼坐在了席位上,頭臉不乏塵埃,他卻不以為意,只是滿臉敬重姿態望著黃權,說道:“南賊將至,子婿只恨弱無勝甲之力,不能親往持刃迎敵以為丈人分憂。但丈人若有所用,子婿必破膽瀝血,不負丈人恩厚!”

      “子重有此壯烈之心,又何必過謙。稍后我便遣一部馳援施口,屆時子重大可被甲隨軍前往。”

      黃權微笑說道,待見秦肅聞此之后臉色已是陡然一變,原本傅粉白面更顯蒼白,已是忍不住撫掌大笑起來:“奴兒不是勇烈之才,我又怎會不知,不過能為此語,也是志氣可嘉。南賊雖眾,我部自有驍勇之才破之!”

      “丈人勇冠南北,名馳當時,南賊此來,不過取敗求辱而已。”

      秦肅聽到這話后才松一口氣,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勉強,不敢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又道:“區區南賊,丈人自不必以此為患。只是鄉中少有如丈人一般壯節之輩,難免會有群情不安,子婿近來也是寢食不安,只恐肘腋生患啊……”

      “子重這么說,莫非是又要勸我助你掃滅鄉怨人家?”

      黃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秦肅如此阿事自己,原因是什么黃權當然清楚。這秦家早年也是望宗,只是受害于鄉人構陷,家業崩壞部曲離散,因而這秦肅多有在自己面前讒進獻,想要借他兵勢報仇。但此子在黃權眼中不過一弄兒而已,又怎么會受其驅使。

      “鄉奸舊怨,破家之仇,奴下自然深記不敢忘懷。然則如今強敵壓境,子婿怎敢因私怨而害丈人大事。眼下正宜深結鄉鄰,共破來犯之敵,若是鄉中交攻互害,反而正合南賊心意。”

      秦肅連忙正色說道。

      黃權聞后只是冷笑一聲,卻并未表態。這些當地鄉宗可不可信,他自心知,共破來敵?只是一句笑話而已,眼下境中各家只怕已經有人急不可耐要去勾結南賊了!不過這秦肅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眼下攻擊那些鄉中宗賊,自亂陣腳,的確有害無益。

      “你如果沒有別的事,就退下吧。”

      秦肅在黃權眼中,自然也不是什么可信之人,之所以召見,不過樂呵一下而已。眼見這小子不能提出什么有見地的策略,他也失了耐心。

      “子婿確有深思之語要道于丈人,南賊雖不足懼,但也確是一股銳師。若前陣小挫,難免會令鄉情更加動蕩。如今鄉中各家,多各據宅土而守,若是懾于南賊初銳,未必沒有暗叛邪念,或要害于丈人大事。”

      黃權本來已經沒了談興,但聽到這里,不免又皺起眉頭,這正是他憂慮所在。略作沉吟后便問道:“那么子重可有良策助我?”

      秦肅聞后精神便是一振,正色道:“豐城所近雖多附者,但多是烏合之眾,其實難作管束。一旦強敵臨近,難免摧枯折腐,一觸即潰,非但不能為用,反倒敗壞兵勢。不如驅之合肥殘城,嚴加束令,不使賊有征用機會。合肥雖是破邑,終究海內名城,若不攻破,賊心難安。屆時丈人可將雄師兩分,一者鎮亂于內,一者游擊于外,內外呼應,賊勢必難久持!”

      黃權聞后,眉頭已是深深皺起,一時難以判斷秦肅這計策是好是壞。他孤師遠來,部眾本就不多,不過嫡系兩千余人,沿途雖有增補,但真正的精銳也不過三千余眾,俱置于近畔拱衛,這是他不容有失的立身根本。

      余者尚有數千散卒雜兵,各由親信分領,環置于區域左近。而這一部分征發上來的兵卒,便是他準備的消耗品,今次自然需要頂在前線用以消耗南賊銳氣,壓根就不指望能夠抵擋住庾懌的軍隊。

      他真正所依仗的還是自己的嫡系之軍,待到庾懌軍久戰成疲,而后再裹眾擊之。當然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消磨銳氣的前陣布置會令后方人心動蕩,所以召集境中各家,強征一批丁力和糧草,就是準備一旦戰事不順利可以稍作引退,屆時再考慮是戰是逃。

      秦肅這個計策倒是讓他眼前一亮,將依附丁口驅趕進合肥城吸引南賊的攻勢,而自己則游獵于外尋找戰機,也能避免遭受潰眾的沖擊,看起來要靈活得多。但這樣一來,民眾畢集于合肥,他的進退也不再從容,勢必要守著合肥城與南賊打一場攻防戰,這與他一開始所想略有相悖。

      要知道黃權所部嫡系精銳也非盡是能夠飛奔遠馳的騎兵,半步半騎。這些兵眾乃是隨他征戰南北的班底,損失一個黃權都會感到心疼。外間那些蟻民雖不能用,但黃權仍然沒有驅盡殺光,為的就是關鍵時刻驅之送死降低自己所部的消耗。這是他們在北地慣用的手段,用以保證自己主力安全。

      在這淮南之地,想要再聚集起這么大規模一群蟻民實在不容易,如果盡棄于合肥,他就算逃回國中,所部也要折損大半,更何況后方還有一個對他虎視眈眈的彭彪。

      所以,對于秦肅的進策,黃權還是有所保留,不愿意因此將自己徹底陷于合肥。

      秦肅見黃權雖有意動,但仍是遲疑難決,便又開口道:“合肥之地,本是兵家必爭之土,若無丈人這種勇武蓋世之人坐鎮,又怎么能得久安?南賊茍合之眾,內怨頻頻,絕非能夠久擊于外之師。庾叔豫之輩,不過親宗得幸,南北俱無盛名。早年之戴淵,乃是淮泗名流,人望所重,其人受遣于此,聲勢不可謂不眾,然則江東頃刻內訌,棄鎮南逃……”

      “子重且慢,那戴淵是怎么一回事?”

      黃權本就不是博識之人,對于合肥舊事更是所知甚少,聽到這里難免會有好奇。秦肅聞后便又耐心將早年戴淵率眾過江,坐鎮合肥以鉗制祖逖,結果卻因為王敦作亂而棄鎮返回的舊事說了一遍。

      黃權聽到這里,已是撫掌大笑:“南賊互害至此,怎么能不失國遠逃!不過,大丈夫臨陣,當以力戰取勝,怎能假望旁人內訌而敗?”

      “丈人所正是,子婿此,絕非心存僥幸,只是南賊久來如此,做慣了拋土棄疆之事。丈人若是仍有兩難,子婿愿奉命北上請援,屆時雄師南來,南賊自會不戰而潰!”

      黃權眉眼本來已有舒展,聽到這話,雙眉不禁又是一皺,冷笑道:“狂良久,子重原來是在戲我?”

      淮南坐鎮者彭彪,恨不得他死在此處,若能請來援助,他怎么會糾結至斯!就算彭彪會南來,大概也要等著他在合肥與南賊惡戰一場之后,才來收拾殘局撿個便宜。此時請援,簡直就是要讓他陷于腹背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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