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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76 豫州新貌

      道治內的諸多建設,庾懌也是不乏激昂,滔滔不絕。他在經營歷陽的時候,得了許多沈哲子的啟發。

      原本蘇峻坐鎮此地,可以說是破壞大于建設,甲兵雖盛,但是在地方上卻幾乎沒有什么建設。大量的田畝荒蕪,大量的流民浪蕩于野。即便有所儲蓄,也都在那場最后的瘋狂中被消耗一空。庾懌所接手過來的,只是一個空殼子,一片廢墟之地。

      當他剛剛到來的時候,就連歷陽郡城都被反攻進來的荊州軍摧殘的不成樣子,不要說有什么宏圖展望,單單城池內外、野地隨處可見的那些饑腸轆轆、嗷嗷待哺的難民們便讓庾懌一籌莫展。單單收撿死尸,埋葬骸骨,便前前后后忙碌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里,庾懌也只能和那些兵卒們一起居住在郡城那殘破不堪、漏風漏雨的建筑里。這里一邊做著清理,還要分頭鎮壓剿滅小股的亂民,可謂是苦不堪。

      但殘破也有殘破的好處,那就是在這片廢墟當中,當地的一些宗族力量幾乎都已經被掃蕩一空。至于剩下的一些,也早成驚弓之鳥,不敢跳出來與庾懌爭奪什么地方權柄。

      少了掣肘便從容得多,庾懌也不會因此放過他們,逐家上門討要米糧物用,稍有抵抗,便安插一個逆賊同黨之名,人、物并獲。這一番清剿整肅,讓庾懌渡過了最開始的艱難,同時對地方的掌控進一步加強。到了現在,整個歷陽境內,已經沒有了什么還成氣候的地方力量。

      說到政令暢通無阻,那么庾懌所治的豫州簡直可以說是名列前茅。但在這背后,卻是連場的殺戮,血淋淋的骸骨。對錯亦或善惡,在如此一個世道中,微小的不足一論。

      “如今單只歷陽一郡,在籍治民已達五萬余戶,較之蘇逆在鎮時增翻倍余,旬月之內尚有長足增益。”

      講到這些,庾懌已是神采飛揚,指著車外那大片空曠野地笑道:“維周你所望左右盡頭,俱是郡中在籍屯土。眼下雖然仍是一片荒蕪,那是因為農具、糧種等物用俱有所缺,待到春后足用開墾,此鄉自有膏腴流淌,農戶云集!”

      沈哲子聽到這些,也是不乏振奮。在這個世道里,其他一切都是虛的,只有兵、糧才是立身的根本!廢土并不可怕,只要有足夠的兵甲守護,只要有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土地自然會源源不斷的反哺,滋養出一個升平世道的根基!

      “不獨歷陽一地,眼下其余各郡也都在加大力度納民墾荒。至于所耗,便是用的維周你所建策的五分一法。大引外鄉豪宗入郡,分其一分田數,以供五分軍屯。府庫甲兵日盛,夸武人前,足以釋憂,讓人安心置業。”

      庾懌兩眼中閃爍著希冀光芒,笑語道:“那些豪宗入郡,或能因此得于地利。但是因為遠鄉客居,又有強兵旁懾,也難反客為主。其招募工傭,載運物用,俱要仰于州府,可謂大善。”

      聽到這個想法可行,沈哲子也不免笑起來。世族豪右侵占鄉土、廣蔭丁口,可以說是兩漢以來的長久積弊,想要從根上拔除實在太艱難。歷陽這里因為處于動亂的核心和發源地,地方豪強勢力雖然被掃蕩一空,但整個區域也是元氣盡無,幾成一片廢土。

      殺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脖頸再硬硬不過鋼刀,可是殺完之后呢?眼下尚是歷陽一地,如果擴散到整個江東,如果整個江東都成一片廢土,國以何為國,家以何為家,民以何為民?

      沈哲子苦心勾引江州豪宗入局,就是要借用這些豪宗的資財家底來盤活整個世道。憑歷陽目下的狀態,臺中又沒有足夠的物用支援,即便招募到再多難民,也不過是將人湊在一起等死而已。與其攬著大量難民,空望荒田等死,不如讓利少許,用一部分土地引來資財活水,盤起整個局面。

      地方豪強可怕之處并不在于錢多,而是在于深厚的鄉土根基,和其門下大量的蔭蔽人口。如果讓他們離開鄉土,且將人口掌握在地方官府手中,就算他們年入谷米盈倉,同樣不足為患。

      至于驅使他們離鄉的動機在哪里?也很簡單,還是一個成本問題。

      無論是眼下仍在大興土木的建康,還是正在大舉建設、同時也在厲兵秣馬備戰的豫州,都是一個龐大市場。相對而,他們的鄉土發展則要緩慢一些,只要有了一個合適的環境,資本永遠都在逐利而行。如果能夠在靠近市場的位置直接生產,單單運費的節省便足夠讓他們賺得缽滿盆滿!

      同時,由于大量資財的投入,他們也需要一個更加安全穩定的環境,用以保證財產的安全,又可以敦促豫州的軍備建設。由此一來,豫州的發展便構成一個正向的循環。

      沈哲子在歷陽待了兩天,在庾懌的引領下游覽了此域在方方面面的建設。如今豫州在籍的丁戶已經超過十萬戶,有記錄的田畝也達數萬頃。當然這些還僅僅只是字面上的數字,不乏虛夸,想要真正獲得與之吻合的收獲,尚需要后續幾年陸續的開發和落實。畢竟荒田開墾,田畝養熟絕非年季之功。

      單單眼下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會稽那個被譽為江東之關中的錢糧富足之鄉。當然這并不足說明豫州的底蘊已經遠超會稽,只能說明當下豪族對田地和丁口的蔭蔽之狠。

      當然在這一點上,沈哲子也沒有立場去責怪旁人,因為他家已經可以說是會稽郡內蔭蔽鯨吞最狠的人家。對于這一點,沈哲子無從在道德層面有所狡辯,因為在當下而,這的確是一種快速積蓄、發展實力的有效手段。但來日若能化家為國,這種現象也將是他必然要極力打擊的目標。

      除了人地根本的家底日漸厚實以外,豫州軍的發展也同樣迅猛。本身便有原本歷陽精銳的底盤,加上大量難民們提供了充沛的優質兵員,庾懌的底氣來源于現實,豫州軍的實力已經具備,所欠缺的只是鐵血澆鑄的赫赫戰功!

      到了第三天,韓晃等一眾家將便趕來歷陽迎接,于是沈哲子便暫時告辭,前往自己的封地烏江。

      烏江之地緊鄰大江,境內多山嶺溝壑,開墾不易。但唯有一點可取,境內水道直接勾連大江,運輸條件實在便捷。加上復雜的地勢令得水力資源充沛,這一點對于冶鑄而實在太重要。無論是粉碎礦石的水碓、水磨,還是高爐熔冶的水力鼓風,對于水力的要求都極高!

      烏江縣本來就是南渡之后的僑置,所以境內所轄的鄉亭較之尋常也都略狹。沈哲子封土雖是四鄉之地,但其實從面積來看,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尋常兩鄉。

      過去整整一年,沈哲子手中所有能夠調度的盈余資源幾乎都投入到烏江這個無底洞。今次到來,心內也是寄予厚望。

      方一入境,便嗅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爐火味道。山嶺間可以看到許多深挖的礦洞,以及運載礦石的民夫。河渠畔則不乏篩選細土,澆鑄模具的工匠。在一些水流落差大的地方,幾乎都聳立著一架架的水碓、水磨,大量的礦石堆積在了那里。而在靠近大江的平緩地界,聳立著一座座的高爐。

      因為時節不對,水力正是枯竭,沈哲子無幸看到整個基地開足馬力生產的盛況。兵器的鍛造對于工序的要求更高,眼下這個枯水期雖然也能通過人力、畜力以彌補,但是一來成本高,二來產量不會太大。

      所以眼下工坊里,主要還是生產一些能夠鑄造的鐵器,比如農具之類。一則保證產出,二則也是在磨練技藝。

      雖然只是走馬觀花的匆匆一覽,但是沈哲子對于烏江基地的前景卻是充滿樂觀。他本來還想多留兩日,可是庾懌那里卻有急信傳來,道都中出事,于是也只能匆匆離去。只是在臨行前不理沈云的央求,直接將他丟給韓晃去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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