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關船的牽引下,五月花號的人們在史坦頓島下船,住進了煤礦區的窩棚。醫療組全體出動,必要的消毒和隔離,然后就是在這個時代效果奇佳的若氟沙星外加大量補充干凈的飲用水。
三天后最后一名病人也脫離了危險,但他們卻發現自己被隔離在一個偏僻的煤礦區,四周是臨時建立的圍欄,還有幾名身穿古怪制服、黃皮膚黑發的士兵在把守。
為此那位布萊斯特牧師好幾次企圖走出礦區,以面見當地“總督”的理由想看個究竟,但都被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給逼了回去。
幾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沒收了,甚至除了婦女,所有的男子都被強行剃了光頭,連他們的衣服都換成了一種很舒服很厚實的奇怪棉織物。
“阿德萊德船長先生,布萊斯特牧師,你們必須告訴外面那些印第安雇傭兵,我們要見本地的總督,我們有與弗吉尼亞公司簽訂的合同正本,他們沒權力拘禁我們!”
用白石灰粉刷過的大木窩棚里,幾十個男子帶著各種表情在激烈的爭論著。而他們的領頭人,那位名叫阿德萊德的船長和牧師布萊斯特一直沉默不語。
“也許,這里并非新英格蘭的殖民地。而且,他們也并沒有對我們做出更多的限制,看起來,他們更像是為我們治療……”
布萊斯特牧師沮喪地低下頭,手里摩挲著唯一沒有被沒收的私人物品,一本圣經。
“他們不像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可沒有這種特效藥能夠治療船上的絕癥。整個歐洲都不可能有。”
阿德萊德船長也點點頭,這幾天,他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放在以前任何時候,當船上出現流行感染病的時候,就是團滅的開始,能夠幸免的船只少之又少。
討論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當他們的肚子開始發出饑餓信號的時候,只聽見窩棚外響起了大量腳步聲。
“先生們,基于起碼的人道主義,我們動用了最為昂貴的藥物來解除你們的病痛,看樣子大家已經痊愈了。”
一身西裝的嚴曉松帶著春風般的微笑當頭走進了窩棚,身后跟著幾個委員會成員,以及五大三粗的幾名制服男。
窩棚里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面面相覷之下都驚訝無比。眼前的“印第安”人顯然有著一口流利的英格蘭語,雖然其中部分語法詞匯有點出入。
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年輕的黃皮膚男子又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紙。
“但是,我還是代表中華美利堅共和國政府很遺憾地通知你們:由于你們攜帶進攻性武器并且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入侵我國海域,所以你們,連同你們的武裝船只已經被海上警備隊全部扣押。在沒有得到任何正規外交渠道的解釋前,你們不得不按照我國法律以戰俘的身份被關押。”
“美國……”蘇子寧猛然間打了個很大的噴嚏,而幾個同行的委員都扭過頭去。
除了那段不和諧的噴嚏聲,窩棚里一片安寧。嚴曉松回頭給了蘇子寧一個輕松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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