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慶龍用充滿戾氣的語氣說出了“這事沒完”這句話之后,中年男人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終于發生了變化。
笑意漸漸淡去,中年男人露出了他一直隱藏在那虛偽好似面具一般的笑容之下真正的表情。
冷漠,猶如冰山一般冰冷,沙漠一般荒蕪的冷漠。
中年男人定定的看著姜慶龍,緩緩開口。
“你剛才耍了什么花招?”
“你和楚龍圖通話的時候,說了暗語?”
“你都說了什么?”
中年男人三連問,語氣一次比一次冷厲,壓迫感一次比一次強。
然而對姜慶龍卻沒有絲毫作用,反而姜慶龍看到中年男人終于破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怕了!”
姜慶龍大笑著,說話的語氣卻是無比的篤定。
中年男人臉上冷漠更甚,右手成爪,輕輕的捏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小瓷瓶,淡淡道。
“你已經服下我們特制毒素將近一個小時,如果在一個小時期內的時候你沒有服下第一顆解藥,那么你體內的毒素數量將會突破臨界點,徹底失控!”
“到時候你就算付下十顆,一百顆解藥,都無法化解你體內的毒素,只能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慢慢死去。”
“這瓶解藥,我身上也只帶了一瓶。”
“現在我只需要輕輕一捏,那么這瓶丹藥就會被捏爆摧毀,你身上的毒素再沒了解藥,只能等死。”
“所以,你再嘲諷我一句試試?”
中年男人語氣平淡好似在和鄰居聊著家長里短,然而話語的內容卻狠厲毒辣到讓人不寒而栗!
在那赤裸裸的死亡威脅之下,即便姜慶龍心中憋著一口氣,想要放兩句狠話,也都被堵了回去。
眼看著姜慶龍身上的氣勢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中年男子便繼續追問。
“你剛才在電話里,給楚龍圖說了什么暗語?”
姜慶龍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覺得呢?”
“我剛才回復楚龍圖的每句話,每個字,都是在你的示意之下回復的,你就差沒有寫好讓我念了,我還怎么給他傳暗語?”
“況且如今我的命就攥在你的手里,我怎么敢冒險給楚龍圖傳暗語?”
“我和楚龍圖的交情還沒深厚到我可以為楚龍圖賣命的地步!”
“你屬實是想多了。”
中年男人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淡淡道,“那你剛才所說的這件事沒完又是怎么回事?”
姜慶龍和中年男人對視著,冷笑了一聲。
“我不知道你們和楚龍圖師徒是什么關系,我也不關心。”
“但是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隨便找個理由,說壓根沒有找到洛青妃的蹤跡,就能把楚龍圖糊弄過去吧?”
中年男人眼神一動,而姜慶龍則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來路,但是以你們伏擊我、又讓我說謊糊弄楚龍圖的事情來看,你們和楚龍圖就算不是敵人,但也絕對談不上友好。”
“既然是敵人,那你們應該比我更了解楚龍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