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蘭人的彩衣是男女成婚時候才會用的,莎蘭這么聰明的性子怎么可能沒聽出他問彩衣的意圖
只是他不直說,莎蘭也揣著明白裝糊涂,看誰耐得住唄。
莎蘭也不多說什么,翻了個身,后背貼在謝長清身側,抓著謝長清的手臂當枕頭,然后便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她這樣無所謂的樣子,叫謝長清又莫名氣惱起來。
想當初在京城,莎蘭還問他要不要穿彩衣走過鋪滿鮮花的海島,永遠在一起。
如今卻是這般懶得理人了。
謝長清瞪了莎蘭的后腦勺片刻,手臂一撈又把莎蘭轉過來,和自己面對著面。
才要說些什么,莎蘭睜開眼,眸光幽幽:怎么了
謝長清沉著一張臉:現在到海神誕還有十來天,你告訴我都用什么東西,我讓人去準備,你編一件出來。
你準備不好的。
為什么
因為做彩衣的布料都是姑娘親手織的,十來天如何織的出來
謝長清:……
他盯著莎蘭看了半晌,這回是徹底沒話了。
沉默了好久之后,謝長清閉了閉眼,等到雙眸睜開的時候他手臂一緊,把莎蘭攬緊了幾分,聲音沉悶地說道:那你什么時候織布
織布又要多久需要什么東西我幫你找。
頓了一下謝長清又補充:還有要什么花,我種在這堯城,隨時讓你取來編彩衣……編著玩。
……
莎蘭瞅了他一會兒,謝長清,你就說你想穿彩衣,很難嗎
謝長清繃著一張臉。
是不難。
只是以前他說過絕對不會穿,而且是從心里并不認同那些東西。
如今他依然未見得認同。
只是因為莎蘭他們成婚便是那樣的流程,所以他也上趕著愿意了。
再把這些話說出來,便如同是一巴掌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啪啪作響。
疼不疼的也就不說了,關鍵是難看,臉上沒光。
你的面子挺重要呢。莎蘭低聲喃喃,你不說算了,不可能織布給你的,彩衣我也不會編,就這樣。
謝長清又氣又無力,惱火之下只能把莎蘭抱緊:必須給我織布、給我編彩衣!
莎蘭說:我要是不呢來滅掉我的國嗎
謝長清瞪著莎蘭,咬牙切齒片刻之后,敗下陣來,無力低語道:丫丫你怎么口齒如此伶俐你根本不像是個異族人。
你這嘴巴比秦人還厲害。
而且還很記仇。
他以前說過的那些她全部記得一清二楚,隔三差五拿出來清算一二。
有時候清算完了她笑瞇瞇地哄他順毛。
但有的事情,她又很固執。
譬如彩衣這件事情,她是半步也沒讓。
謝長清還等著她說幾句硬話之后笑著逗他說馬上就編,結果等來不可能織布、不可能編。
我就是這樣。
莎蘭勾唇淺笑:謝長清你今天才知道嗎
看他那瞪眼懊惱的樣子,莎蘭唇角笑容更加燦爛嬌美。
謝長清氣的夠嗆,跌過去睡下了。
莎蘭睇了他一眼,挪過去,手指戳著他結實的肩胛:謝長清。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