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謝長清身前,懨懨地說:冷。
海風陣陣,帶來咸濕的氣息,也帶來陣陣冷意。
謝長清把莎蘭抱緊了。
他背靠著礁石,思忖著明日要去見謝長志,思忖著庫房有什么好東西是莎蘭可以穿戴,可以用的,思忖著遠在京城的孩子。
他們應該馬上就可以回京去,帶孩子到這里來。
堯城或許沒有京城熱鬧,沒有京城溫暖,但對他來說,卻是個不愿意離開的地方了。
謝長清低頭看著懷中閉眼養神的姑娘。
莎蘭的臉還有些潮紅,眼睫輕輕顫動著,明顯是因為方才的事情還沒平靜下來。
謝長清惡劣地扯了扯唇,有些得意。
他的手臂攬在莎蘭的腰間,正好把那裸露的半截細腰抱住。
你們剛才在跳什么舞
莎蘭聲音很低:海月族的拜月舞。
是有男有女的,一大圈人。
但是顯然剛才謝長清只看到那群男的了,上去就動手,把邊上的女子都嚇的躲了起來。
好好的拜月舞也被破壞掉了。
謝長清好像在那些雜書之中看到過這個舞,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方才莎蘭扮演的是月亮神女,而那個桑禾是神女宮內的銀甲騎士。
謝長清扯唇哼了一聲,他那樣瘦弱的小身板,能撐著你多久
莎蘭說:我不重……而且我們每一年都會跳,從小到大。
早已經相互熟悉。
一場拜月舞一刻鐘多點,桑禾一直撐得住,很穩當。
謝長清皺起眉頭來。
他當然知道莎蘭不重。
只是莎蘭的話聽起來讓人挺不高興的。
每一年都會跳
從小到大
謝長清說:他不是個有本事的騎士,保護不了公主。
莎蘭從謝長清懷中起身,微瞇著眼睛睇著他,那又如何,跟你有什么關系
謝長清貼近她,認真地說道:我可以保護公主。
莎蘭冷笑:公主有很多,公主和公主也不一樣。
你們王朝的公主柔弱無助,需要人去保護。
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到了我自己也保護不了自己的時候,我就拼上一切……我不需要人保護。
你可以不拼上一切。謝長清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莎蘭的下巴,又靠近了幾分,溫聲說道:做個簡單快樂的公主。
……
莎蘭心頭猛然一跳,她盯著謝長清,能嗎
他有家人,是重中之重。
他在堯城這地方可以說一不二,但是他之上還有皇權,還有別的公主、帝王來壓迫他。
謝長清說:在我死之前,都能。
莎蘭望著謝長清那淡定至極的模樣,感受到了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姿態。
莎蘭只覺自己的心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要朝著他身邊貼近過去一般。
可是那撲面的酒氣,卻叫莎蘭瞬間清醒。
她冷笑:你喝醉了。
醉話是當不得真的。
我說了我醒著。謝長清有些惡劣地揉了揉莎蘭的腦袋,又把她按回自己的懷中去,你這個小姑娘,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能不能把你想的都告訴我別跟我打啞謎,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