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了飯菜,謝長安的視線不知第幾次落到趙明月發紅的額角處,忍不住問道:你是沒擦藥嗎
啊
趙明月抬手摸了摸額角,這就一點小問題嘛,不必擦呀,自己會好的!
謝長安不贊同地說道:那日都破皮出血了,你要是用藥,現在早該好了,不會還這樣紅著一片。
他從袖袋之中拿出青瓷小瓶,給你,抹一抹好得快。
好吧。
趙明月把小瓶接過去,笑瞇瞇地說道:你為什么會隨身帶傷藥你經常受傷嗎
不是,是我家小妹總是磕磕碰碰,自己還不注意,自小就那樣,所以我常帶著,以備不時之需。
哦。
趙明月點點頭,夸贊道:那你可真是個好哥哥,我義兄就不會記得這些,他呀,雖說和我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啊!
可他一點當哥哥的自覺都沒有,小時候我們就經常打架,長大了他還老笑話我。
謝長安詫異:笑話你
是啊,就是笑話我啊,笑話我沒個女孩兒樣,說我大大咧咧地像個母——趙明月的話戛然止住。
她飛快地看了謝長安一眼,笑呵呵地轉移話題,我擦藥!
趙沖說她像個母老虎,以后不會有人要的,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話,以前和旁人在一起,趙明月隨口也就說了,還很是不以為然。
可是面對著謝長安這樣溫和如風的人,她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趙明月打開了青瓷小瓶,指尖抹了一點藥膏,便往額角位置去抹。
位置不對。謝長安出聲,下面一點。
趙明月哦了一聲,手指往下,幅度太大,滑過去了。
謝長安又說,往上點。
趙明月的手指于是又往上,結果擦在了發根位置。
謝長安嘆:還是不對……給我吧,我幫你弄。
好吧。
趙明月有些懊惱,把青瓷小瓶遞給謝長安,也很自覺地起身,拖著凳子到謝長安面前去坐。
謝長安指尖沾了點藥膏,涂抹到了趙明月額角那塊紅痕上,指尖輕輕地打著圈。
原本那晚是破了皮的,現在已經做過疤,皮痂也脫落了。
但是紅腫卻未消。
謝長安有些無奈地說:女孩子的臉,怎么可以這樣馬虎,也不知道保護。
趙明月聽的愣了一下神,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不自覺地盯到了謝長安的臉上去,只瞧他微微皺著眉心,雙眸盯著自己的傷處。
眼神十分關懷,動作也十足溫柔。
她以前其實不曾仔細地打量過謝長安的長相,畢竟大家都是好兄弟嘛,交情更重要,長相那都是次要的。
可此時盯著看了片刻,她忽然覺得他長的真漂亮!
是那種很精致的好看,腮線和下顎的線條都很流暢,鼻梁挺直,劍眉星目,嘴唇也薄厚適度,看著感覺比自己都要賞心悅目一些。
男孩子為什么會長的這么好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