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淵低頭親吻她,不管是語氣還是動作都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陳書蘭懵了一陣子,大約是反應過來點什么——
他以為自己嫌棄他
怎么可能嫌棄他
雖然的確因為他老是逗她鬧她,多少有一點嫌吧,也不至于他這樣
謝長淵。陳書蘭抓住他手臂上的衣服。
謝長淵心里大喊完了完了,連名帶姓的叫我了,問題大了,于是就更耐心地討好了起來。
自然是用他認為很不錯的討好辦法。
陳書蘭想和他說點要緊的,被折騰的手軟腳軟舌根軟,最后也沒說出來,半推半就就從了他。
等到云雨落定,陳書蘭才軟綿綿地說:沒嫌你啊。
真的
謝長淵思忖是不是自己剛才比較賣力,妻子滿意所以哄哄他
陳書蘭認真道:自是真的,我為何要嫌棄你你的本事我清楚的,不做事也比那些每日埋頭做事的人強得多哦。
她懶懶地貼在謝長淵懷中,不過你和孩子吃醋這事兒咱們得說說,我不是不理你不和你說話,是孩子分了太多心思,每日從早忙到晚。
你還要來盯著我,逗鬧我,我也是凡胎肉骨我會累的呀。
陳書蘭的性子素來是溫和淡雅的,除非被逼到什么份上,否則都態度和善,但這會兒卻是難得有些怨念地說道:你再這樣,我怕是要累死了。
謝長淵連忙說:我的錯我的錯……我怎么舍得你累死是我小心眼,以后再不和孩子吃醋了。
那最好。陳書蘭眼皮發困,倦懶地說:等孩子大一些應該能好點吧……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不在了,如今我自己做了母親,總覺得要時時陪伴孩子才行。
他們這么小,這樣的時光只有一次,阿淵,你自小都在父母身邊,周圍還有兄弟姐妹,長大了之后還有外面的朋友。
你肯定從來都沒孤單過,可是我孤單過……嬸母、姐妹、繼母、兄弟,都和我不親,都不親啊……
那時候在陳家,除了爺爺我便是和文碩情分好一點。
可他是男孩子,習了武之后就跟在爺爺和二叔身邊了,到后來到了冀北邊防,一年到頭都見不到,情分自然就淡了。
我那時候多想母親要是在,肯定會日日陪伴我,可惜這種假設太天真了……
我現在沒力氣和你說話,你別胡思亂想有的沒的……我就是累,累的厲害,很累……
我知道了。謝長淵心疼的厲害,輕輕抱住她,低頭一瞧,陳書蘭的眼睛已經閉上,睡著了。
謝長淵暗嘆一聲。
她這樣盡職盡責做母親,倒顯得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雖然陳書蘭說,不嫌棄他,但謝長淵還是覺得,做點事情吧。
他覺得自己這樣下去,就算現在陳書蘭不嫌棄他,遲早也是要嫌棄他的吧。
……
謝昭昭和云祁回定西王府的路上,把脖子里那塊麒麟紋玉牌拿了出來。
如今事情一切順利。謝昭昭去解脖頸后面的皮繩,這個也還給你。
不用。
云祁按住謝昭昭的手,把玉牌又仔細地放回了謝昭昭的脖子里去,我們是夫妻,這東西我們誰拿著都一樣,放在你這里我倒覺得更為穩妥一些。
謝昭昭微微怔住,朝中應該沒有人知道玄甲軍有兵符吧
是沒有,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目標太大了,留在你這里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