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神經緊繃,下意識地問了句:什么
等問完了忽然反應過來。
他緩緩低頭看著謝昭昭的臉,眸光之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和審視,沉聲說道:你怎么幫
我可以……謝昭昭聲音小的更是聽不到,咳嗽了一下才飛快地說了個手字,然后說完臉就像是著了似的,結巴道:以前習醫學過腎經。
有講這個……咳嗯……對的,說你這樣不太好,還是要解決一下的。
……
云祁瞪著謝昭昭頭頂良久良久,聲音極為陰沉地說:和誰學的和陸景榮
謝昭昭立即說:書上看的。
陸景榮的書吧!
謝昭昭暗叫不好,這人是在這種事情上是個軸的,難道不該先享受福利再秋后算賬
他倒是壓著她根本讓她動彈不得,眼神刀子一樣盯著她審問。
習醫知道這些本就沒什么大不了的,她說想幫忙也是一時沖動,現在云祁這樣不給面子審問,謝昭昭也就立即跟個烏龜一樣縮殼里去了。
嘴巴也閉的緊緊的,云祁怎么審她都是不說。
云祁氣的不輕。
早知道習醫還要學這個,他打死都不會允她去學,還是和陸景榮學。
無名醋吃了一大壺,云祁更加氣憤,心中和身體的火氣也持續了好久才總算逐漸消散。
半晌,云祁攬著謝昭昭坐起身來,一不發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又拿了掉落的繡花腰帶和珠花幫謝昭昭整理。
等整理結束,云祁沉著臉坐好,將桌上已經冷了的白粥喝光。
放下玉瓷小碗時,云祁牽住謝昭昭的手:回去休息吧。
謝昭昭哦了一聲,乖乖站起身隨他往外走,瞧他背脊緊繃半個字也不多說,暗忖這人不至于生氣了吧
吃醋,生氣
謝昭昭想解釋一下,但怕越描越黑,讓他以為自己和陸景榮也聊這些,倒是一時半會不好開口。
就這樣,云祁牽著謝昭昭到了隔壁的瑞雪院內,送她回了房間。
涮鍋的那些食材已經由下人收拾整理干凈,床上的被褥也暖好了。
云祁面無表情地把謝昭昭塞入被褥之間,轉身要走。
謝昭昭連忙拉住他的手,你真生氣啊為了這點事情生氣你是不是有點幼稚
云祁回頭瞧她,居高臨下。
因為屋中的燈火已滅,十分暗沉,他的臉頰也隱于陰暗之中,讓人看不清楚面部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的眼中眸光深邃暗沉。
情緒不是很平靜。
謝昭昭兩只手都抓住他的大掌,從床榻上坐起身,你如果吃這種醋那真的不明智,又不是小孩子,我和陸先生什么都沒有。
她怕不解釋他多想,莫名其妙兩人再冷起來。
都已經經歷了這么多了,這樣的冷戰屬實沒有必要。
謝昭昭柔聲喚他:阿祁,你不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人。
你知道那你還說什么云祁俯身,停在謝昭昭面前,我當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只是不舒服,你清楚的。
謝昭昭失語。
云祁一字字說道:我怕我再和你多待一會兒今晚都睡不成了,懂么。
謝昭昭咬唇說:知、知道了。
云祁忽然又是一笑,湊近謝昭昭耳邊說:不過你放心,你的建議我采納了,等回了京,成了親,一定給你機會讓你好好表現。
謝昭昭的臉唰一下就漲紅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