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書蘭點點頭,看著劉嬤嬤讓人把東西搬出去,神色卻不如一開始進來那般放松,低垂著眼話也很少。
謝長淵把她的神色看在眼中,并不多,照舊牽著她出府。
她在書房的時候就已經和中山王告過別了。
如此便直接到了府門前。
收拾的那三箱東西,她并未帶走,交代劉嬤嬤去處置,自己隨著謝長淵上了車。
馬車起行之后好一會兒,車內都十分安靜。
啪嗒。
謝長淵把折扇丟在一邊的小幾上。
陳書蘭似是在想事情,被這聲音擾的回神,正要抬眸看過去,卻覺手臂一緊,身子一輕。
等徹底回神,人已經被謝長淵攬在懷中抱好。
寧寧,我有事要去辦。
謝長淵捏住她的下頜讓她抬頭:很要緊的事情。
陳書蘭怔了怔:什么要緊事現在就要去辦嗎
是件不好說的事情,時間也很緊迫,可能要辦幾日……或許時間更長一點,我想把你送到安全些的地方去安頓。
謝長淵說著,指掌撫著陳書蘭的鬢發,等會兒就送你過去。
這么快
陳書蘭錯愕地張了張嘴,那你送我去哪兒
冀州西南有座苦渡寺,那里很隱秘,也很安全,你暫時去那里……我會親自送你過去,你在那處等我些時日,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我便去接你。
陳書蘭皺眉說:到底是什么事
謝長淵直接低頭吻她,把懷中人吻的氣喘吁吁,臉色潮紅,才抱著她說:我會留人守著,保護你的安全。.八一
陳書蘭頭腦發蒙,可是——
好寧寧,別問,聽我的話就是。
陳書蘭頭腦暈乎乎的,抓著謝長淵身前衣服,弱弱地應了聲好。
……
冀州驛館內,云祁和謝昭昭坐在一處,其余事情都已經協調好了,現在只等謝長淵那邊。
可謝長淵這廝也是心大,竟然讓兩人等了一個來時辰,才姍姍來遲。
謝昭昭知道他是去安頓陳書蘭。
也明白如果安頓不好可能束手束腳,便也沒說他來遲之事,直接開門見山道:柳純鈞的兒子死了,這幾日柳家在辦喪事。
阿祁派出去的人發現,他們和城北一處很不起眼的棺材鋪接觸過。
謝長淵瞇眼:哦
柳純鈞為冀州都護。
在整個冀北,除了中山王府便是柳純鈞最大,他的獨子去世辦喪,不說是大操大辦,肯定也有一定規格,治喪的鋪子不會選不起眼的小鋪子。
再加上柳純鈞那個兒子……一命嗚呼之事,謝昭昭和謝長淵都脫不了干系。
這就叫人忍不住警惕起來。
云祁說:那個棺材鋪我讓人暗中查了,據說平日里生意不怎么好,兩個月前開不下去轉了手,換了新掌柜之后,生意依然不好。
不過那掌柜似是無所謂的,還將里頭的伙計都換了一圈,對生意是懶散對待。
左右的鄰里說,不像是正經做生意的,倒像是買著鋪子玩。
正經想賺錢的人,絕不會是那個樣子。
那么,那個地方就有可能是旁人做的暗樁,本就是做溝通消息之用,自然不在乎賺錢與否。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