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陳書蘭按住謝長淵的手,窘迫地說:我自己來!
行!
謝長淵好說話的放開了她,起身到外間去,招呼人準備洗漱。
他這次出門只帶了個貼身的長隨照看起居,不過現在成了婚,那雷家長隨是男子,自然不能進來照看他。
于是這照看起居的人自然成了劉嬤嬤。
謝長淵這兩日雖然眷戀美人鄉,但對外面的事情也沒有大意,吩咐地下的人一直留意。
因而也聽到了那幾種流。
此時瞧著劉嬤嬤帶婢女送洗漱物件兒進來,也不禁扯唇失笑。
在這冀北之地來說,他似乎是吃了軟飯,好處不少呢。
謝長淵一邊想一邊起身整理自己。
等他洗漱好了要束發的時候,恰逢陳書蘭也剛穿好衣裳,從里間出來。
謝長淵喊她:寧寧,你過來。
劉嬤嬤錯愕,連著屋中其他婢女都目光詫異。
陳書蘭惱火道:閉嘴!
哦……
謝長淵笑道:嗯……蘭蘭,你過來。
陳書蘭:……
謝長淵催促:快來。
陳書蘭深吸了口氣,知曉自己要是不過去,這人還不知胡亂語些什么,只好趕緊走到他身邊,皺著眉問:做什么
你幫我戴冠吧。
謝長淵把冠交到陳書蘭手上,便轉身坐在圓凳上。
陳書蘭郁悶了一會兒,走到謝長淵身后,仔細地理了理他的發髻,整理的整齊了,雙手扶著白玉冠戴在發髻之上。
又接過劉嬤嬤手中簪子把冠固定好。
謝長淵說:手真好看。
……
陳書蘭快速后退,沒理會他轉身洗漱去了。
謝長淵眉梢微微挑了挑,順著鏡子看陳書蘭洗漱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眼底也浮起幾許淺淺溫柔。
他忽然想起自己及冠的時候。
那時候朝廷情況還比較復雜,戰事并未停歇。
他都沒有專門舉辦過冠禮。
不過倒是有個外面認識的野花給他戴了個冠。
當時心里還小小地激動了一把,只是沒過幾日,他倒是連那小野花叫什么,長什么樣子都忘記了。
如今陳書蘭為他戴冠,簡簡單單的動作,不知為何讓他心里覺得怪怪的。
好似是有些遺憾,以前為什么沒認識她,為什么那時候的冠不是她戴……
不過轉而謝長淵就想到,他比陳書蘭大一些吧。
自己及冠的時候,陳書蘭多大
十二三歲
好像差不多。
十二三歲的陳書蘭,似乎是,每日和那陳清辭待在一起吧。
謝長淵心里有些泛酸,不禁嘖了一聲,不是滋味地想,自己還和死人爭風吃醋呢。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