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蘭靜靜地看著謝長淵,只覺得這個男人看似風流不羈,視禮教規矩如浮云,但卻是個極為聰明透徹,心思細膩的人。
他并不與自己提什么情愛喜歡,所說的都是切實的問題。
但卻每一點都戳中關鍵。
與他相處本來也是一件十分舒適的事情。
陳書蘭沉默片刻,緩緩出聲:我方才是想說,你很好,可是我若真想嫁你,恐怕還要爺爺點頭。.八一
啊
謝長淵愣了一下,低低地笑了起來。
此時笑容明顯比方才笑著和陳書蘭打趣要愉悅的多。
他抱了抱陳書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這個不難,我來想辦法就是。
如今的陳書蘭已經不是當初的陳書蘭。
大房敗落,陳書蘭今日還差點被陳文琢算計,相信中山王對陳書蘭的婚事應該不會再過于執著,未必不會答應他將陳書蘭娶走。
陳書蘭嗯了一聲沒再多。
兩人就這般靜靜相擁,陳書蘭的手蜷了數次,將謝長淵的手反握住,而后閉上眼睛,將臉埋入謝長淵胸懷之中。
……
謝長淵回到冀州驛館的時候已經很晚,安頓好陳書蘭,他立即便去尋云祁。
云祁與謝昭昭久別重逢,正在訴說相思,就被謝長淵這個不速之客給打擾,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謝昭昭倒是一如平常,笑著問道:陳姑娘呢
我安頓好了,先讓你那婢女照看著呢……我要成親了,趕緊想想辦法,看怎么讓中山王松口。
謝昭昭和云祁都愣了一下。
云祁冷道:陳書蘭
那不然呢
謝長淵沒臉沒皮地說:我做她掛件這么大半年,形影不離地,她當然得為我的名聲負責。
云祁嗤笑一聲:你有名聲要不要臉!
我懶得理你!
謝長淵直接轉向謝昭昭:怎么樣我離開之后你便入了陳家,宴會情況如何我救走了陳書蘭,陳家那些人又是些什么反應
我帶著她到橋下躲避的時候,四處幾乎全是陳家家仆,陳文琢應該沒那么大的本事,就怕二房的人也插了手。
謝昭昭點頭說道:五哥猜的不錯,陳姑娘之事除了陳文琢的確二房也插了手。
謝昭昭當下把自己拿住了那個柳公子帶到中山王面前的事情告知謝長淵。
謝長淵沒想到她還拿住了人,頓時也是舒了口氣。
要是沒有拿住柳公子,這件事情說不住陳文琢會和二房的人抹的干干凈凈。
陳書蘭的虧是白吃了。
方才陳家那邊已經傳了消息過來,中山王已經斥責了陳文琢,并明白地告訴他此生絕無緣爵位,將陳文琢驅逐出冀州城,遣往邊防了。
謝長淵皺眉說:處置的這么快
從陳書蘭被算計到現在,也就是三四個時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