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進了一個木門之后不見了。
謝昭昭立即帶人追了過去。
那木門之后構造曲折復雜,似是極有玄機。
謝昭昭進去之后便示意身后跟著的水師一定要小心謹慎。
帶追了片刻,身后忽然咔嚓一聲響,有一道石門放下來,竟把謝昭昭和身后水師隔斷。
石門上傳來沉重的敲擊之上,除此之外,謝昭昭連那些水師的叫喊聲都聽不到。
她輕蹙起柳眉,冷靜地環顧四周:楚南軒,你出來吧。
隨著一聲冷笑出聲,一道人影從陰暗處走出來。
楚南軒渾身濕透,穿著不知從何處拉扯來的破布衣裳,那張俊逸的臉上陰沉滿布,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可以讓水師秘密靠近黑龍潭埋伏。
謝昭昭抽出盤在腰間的軟劍。
那是云祁離開之前留給她防身用的,今日派上用場。
楚南軒瞇著眼看她: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活告訴你,這個密室的封閉的,此處只有入口,沒有出口,一旦那斷龍石落下,外面再難打開。
我便是死了,也有你來給我陪葬,當真是好極了。
謝昭昭冷靜異常,并不與他多說廢話,唰唰唰數聲,軟劍直接朝著楚南軒面門掃去。
她的劍術本身極好,只是長時間水米未進體力不濟,因而劍勢倒不如平素凌厲。
但楚南軒亦是中了毒,疼痛折磨一個多時辰,身體肌肉僵硬,再加上方才逃竄耗費不少體力,此時也不如平素那般敏銳。
兩人相互了解,如今體力亦差不多的情況,你來我往竟然也是旗鼓相當。
楚南軒勉力踢向謝昭昭手腕處,謝昭昭躲閃后退。
楚南軒咬牙說道:你就是非要與我這樣不死不休到了如今地步,或許只有半日生命,也要如此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忽然就對我連半分情分都沒了
謝昭昭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情分
你又對誰有什么情分不過是極度的自私利己者,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哪怕是偶爾對我表露的一點點溫柔,也不過是你達成自己目的的武器而已,你不曾真心付出過,又來與我講情分
楚南軒厲聲說道:這天下本就是我家的——
放屁!
謝昭昭冷喝道:天下不是一家的,前朝不昏聵就不會滅國,你利用無辜之人的性命爭權奪利終究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已不想和楚南軒有一字廢話,劍勢逼近,招招要命。
楚南軒應對不及,手上長劍被謝昭昭挑飛,倉皇之際又抓過石壁上的壁燈格擋。
短短片刻過去,他已然是氣力不濟,但謝昭昭卻似是不知疲憊,越戰越勇。
隨著兩人對招時間越來越長,楚南軒忽而感覺血脈加速流動,前半夜那席卷渾身的疼痛再次沖擊而來,叫他渾身痙攣。
謝昭昭一劍刺入楚南軒肩頭,將他踹飛了出去,撞到石壁上又滾落在地。
楚南軒咳出一口血,劇痛襲擊周身,早已無力起身再戰。
謝昭昭一劍又一劍,直將楚南軒刺的遍體鱗傷,卻始終沒有要他性命。
楚南軒伏在地上,渾身都在滋滋往出冒著血水。
那張俊逸的臉上也全是傷痕。
他大笑起來,牙齒上面血跡縱橫,我死了、你……你也跑不了……你……陪葬……
藲夿尛裞網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