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剛練劍結束,一邊抹著汗一邊笑盈盈地打開信封。
如今隔一段時間拆看云祁的書信,已經成了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事情,每次看到云祁信中提起沿路風景,她都像是自己親自去看過了一樣,心情舒暢。
可這次這封信,謝昭昭卻是看了片刻后臉上笑意斂了起來。
小姐,怎么了香桂問道: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不算不好,只是有些蹊蹺。
謝昭昭把信收好,眉心輕蹙,你準備一下,下午我出去一趟。
香桂也不敢多問,連忙便去通知管事們下午不必過來了。
謝昭昭回到房中換了身衣裳,又讓香蓉重新梳妝,用了午膳便馬不停蹄地前去拜見陸漢秋。
陸漢秋這個時辰還在大理寺問案,得知謝昭昭來了,頓了頓,把手底下的事情暫停,出去見她。
啟州那邊的事情到底怎么樣
謝昭昭開門見山地問道:我今日收到殿下書信,說那里不太對勁,你在查
嗯。
陸漢秋點點頭說:啟州那里丟失了好多小孩子,都是兩歲以下的,失蹤的神不知鬼不覺,而且啟州方面的官府也一直沒有上報朝廷。
這次是殿下路過啟州的時候,發現了些不對,所以派人傳信要我追查。
但是啟州遠在千里之外,派出去的人還沒傳回消息來。
原來如此。謝昭昭蹙眉說道:也就是說,大人這里也沒有太多的消息
沒呢。
陸漢秋搖頭,我打算等派去的人回話之后,看情況如何,說不準得親自過去一趟。
明白了……如果那邊傳回消息,還請大人與我說一聲,有勞了。
陸漢秋應下之后,謝昭昭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面色看似如常,心情卻不平靜。
啟州小孩失蹤的事情的確蹊蹺,但更讓她詫異的是,云祁在信中說,四哥謝長珩似乎在啟州出現過。
一年前家中傳信四哥,入京幫她解決軟筋散的事情。
后來四哥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謝昭昭軟筋散被解,四哥便一直在京郊數百里外游走行醫。
一個月一封家書都會傳來。
但最近這三個月,卻是一直沒有書信傳回來過。
這種情況以前也有發生過,謝昭昭還曾勸母親不要多想,沒準是入山采藥,或者去了荒野山村為百姓看診,自然就無法傳信回來。
可現在云祁信中所說,謝長珩最后出現就是在啟州,而且隱約和那失蹤孩童之事有關。
這怎么能不叫謝昭昭擔憂。
回去之后,謝昭昭找了個理由,從于氏那里把謝長珩前面的家書都找出來看了一遍。
最后一封信也只是問候家人安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內容。
謝昭昭把信件都整理好收起來,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劃過一抹凝重。
又等了兩日,陸漢秋那邊還是沒傳來消息。
謝昭昭等不下去了,又往大理寺去了一趟,去時見陸漢秋臉色很是沉重。
謝昭昭心中咯噔一下,問:啟州不太好嗎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