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寧聽了只覺得頭疼。
她很清楚于氏并不喜歡她,她只是謝長羽的妾,謝長羽以后是要娶繼室進門的。
如果她在謝長羽繼室進門之前又懷了孕,只怕于氏看她就更不順眼,她在這家中也要更加的如履薄冰了。
姚婉寧呵斥方婆婆不要多嘴多舌亂說話,趕緊到春和樓去給于氏請安。
方婆婆面上賠笑點頭,心里卻不由嘆氣。
自家姑娘就是太溫吞了。
一直這么畏畏縮縮不知道爭取,以后哪有好日子過
姚婉寧到春和樓的時候,謝昭昭和謝嘉嘉都在。
今早謝威出行,一大家子人都去門前送別,姚婉寧缺席到現在,才姍姍來遲,于氏面上自然不好看,也不想見她,讓身邊嬤嬤直接把她遣回去。
你告訴她,她不必日日到我這兒來問候。
嬤嬤應罷就出去,把話原原本本地轉述給了姚婉寧。
姚婉寧白著臉,謹慎地應下離開了。
偏廳里,謝嘉嘉搖著漂亮的小團扇,飛快地看了謝昭昭一眼。
謝昭昭搖頭。
母親不喜歡姚婉寧不是一天兩天,越是有人幫腔,母親越討厭她,倒不如聰明些不要吭聲。
于氏并不是個愛給人立規矩樹威風的主母。
那姚婉寧也是個安守本分的,各自在各自的地盤待著或許還更相安無事些。
謝嘉嘉撇撇嘴果然就沒說什么,笑嘻嘻地和于氏聊起小月牙。
于氏和謝威夫婦這些年極少分開。
這一次謝威獨自前往幽云十六州,一時半刻于氏還有些不適應。
謝嘉嘉和謝昭昭都是明眼人,接連半個來月便每日多陪伴于氏一些,倒是沖淡了那點不適和落差。
謝昭昭于義診的事情上一直盡心盡力,半月一次從沒落下過,也積攢了不少行醫經驗。
七月初二那日,謝昭昭照例和陸景榮前去城郊義診。
義診到一半的時候天色陰沉,沒一會兒竟然下起瓢潑大雨來。
雖說在山上打了棚子擋雨,但耐不住雨勢太大,排隊的百姓很快作鳥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