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暗忖果然怨怪到姚婉寧身上了。
于氏今日憋悶不爽,打開話匣子索性一下子和女兒倒起苦水來。
她到底是多好,叫煥兒只認她一個,背地里也不知道攛掇了什么……
現在好了,煥兒連爹都不親了,以后還怎么得了
我都懷疑是不是那日煥兒說的那些傻話她當了真——
謝昭昭問:煥兒什么時候說了傻話
就……于氏抿唇良久,才黑著臉說:就他哭著鬧著不要離開姚婉寧的那天,后來姚婉寧不是送煥兒到我和你爹跟前兒來。
煥兒說什么,自己要娶姚婉寧,你爹說他年紀小,他便吆喝著叫你大哥娶。
這都什么跟什么
一個才不過五歲的孩子而已,這個姚婉寧怎么教他那些東西——
于氏氣的不輕,整張臉都黑了。
娘、娘!謝昭昭連忙安撫:您先別惱火,消消氣。
我怎么消氣
于氏喘著粗氣,沒法消氣。
謝昭昭知曉于氏對姚婉寧成見已深,如今一點點小事不管是不是姚婉寧做的,怕是都要算到姚婉寧頭上,一時也有些無奈。
她靜靜地聽著于氏吐苦水。
直到于氏沒話說了,謝昭昭才說道:姚婉寧從小就陪在煥兒身邊,照顧他的生活,他眷戀姚婉寧也是正常的,娘其實不必為這個耿耿于懷。
于氏默了默:你幫姚婉寧說好話來的
也不是。謝昭昭朝母親露出笑臉,我只是不想娘想的太多,這么生氣惱火,對身體不好。
你就會說好聽的話。
于氏哼了一聲,你說的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不舒服啊!
我懂。謝昭昭暗嘆道:您不喜歡姚婉寧,自然看她怎么都不順眼,可是娘啊,姚婉寧除了當初被人送給爹爹之外,她自己本身什么過火的事情都沒做過。
只因為一個被迫造成的名分您惱火這些年,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
你說我小心眼
不是不是。謝昭昭搖頭:我只是希望娘能寬心一點,少勞心勞神才利于養生。
你學了醫便是用來做筏子勸娘大度寬容的于氏反問了一聲,許久都沒說話。
謝昭昭一時也不好繼續再勸。
母女倆一路無,回到春和樓之后,于氏才問起她和云祁。
謝昭昭說道:母親放心吧,我和云祁一切都好,只需過段時間,應該就徹底定下來了。
那就好。
于氏嘆了口氣,總算是你能讓我放心些,其余的一個都不叫我省心……
說著于氏又想起下午謝煥見謝長羽的樣子來,忍不住咬牙片刻,如果她當真沒和煥兒說什么,煥兒怎么可能那么害怕長羽,都沒見過面——
娘啊——謝昭昭暗嘆,無奈地說道:您就說咱們家中誰不怕大哥
大哥一個眼神,所有人不都是端端正正不敢有任何小東西的嗎我們都這樣,更不必說煥兒一個小孩子了。
未必是姚婉寧和他說了什么,而且那時候他們站在廊下,我聽到——
好了。于氏心煩地說道:別幫她說話了,回去休息吧。
謝昭昭欲又止,終于只說了聲好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