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到謝嘉嘉那的時候,乳母抱著孩子,而謝嘉嘉在奮筆疾書。
她用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炭筆,不是常見的毛筆。
謝昭昭走過去,正好瞧見謝嘉嘉寫下一句話——蘭月如同被拋棄的小狗,眼淚汪汪地看著元淇。
謝昭昭挑眉,忍不住把前面的內容也掃了兩眼。
干嘛!
謝嘉嘉一把擋住紙張,沒寫完呢不許亂看。
謝昭昭笑道:三姐,你是不是拿五哥和陳姑娘的事情寫本子了
你看出來了
謝嘉嘉笑瞇瞇地說:這么現成的素材如果我不拿來用,那豈不是反應太遲鈍了些么
那姐姐你那些話本子都是從生活里搜尋來的
謝昭昭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有一本好像是我和云祁,那還有一本《風流權臣俏佳人》,如今一琢磨,那男角色還挺像陸大人。
就是不知女角色是仿著誰
沒仿誰。謝嘉嘉懶懶道:他一個種馬渣男,身邊全是女人,隨便拎一個就能寫。
渣男我已經知道是什么了,這種馬又是什么
種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處處留情,處處播種的男人。謝嘉嘉一本正經道:陸漢秋那種。
謝長淵還算不上種馬,畢竟他比陸漢秋收斂的多。.五0.
謝昭昭哦了一聲表示了解了。
不得不說謝嘉嘉的新鮮詞匯很多,什么種馬、渣男的,形容起人來刻薄卻也貼切。
姐姐繼續,我不看。謝昭昭把月牙抱過來逗,等你寫完了第一個給我看便是。
好啊。
謝嘉嘉笑著低頭繼續,心中暗道:你這樣的大忙人,哪里會有空閑看這些情情愛愛的小。
說不準改明兒寫個什么楚漢之爭,玄武門之變,黃袍加身,九子奪嫡之類的謝昭昭應該會喜歡吧
但這玩意對她來說屬實太難。
這點思緒不過一閃而過,謝嘉嘉腦子里又冒出無數虐戀情深,破鏡重圓,浪子回頭的畫面。
記錄這些畫面刻不容緩啊。
謝嘉嘉當即又奮筆疾書起來。
在她這院落待了一陣子,謝昭昭一不小心把小月牙都給哄睡了。
又看謝嘉嘉寫的興奮,她沒打擾三姐,把小月牙放回小嬰兒床之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小姐。
紅霞快步上前,低聲稟道:周王出事了。
誰
謝昭昭蹙眉:周王
是。紅霞點頭,方才剛傳出消息,說周王忽然重病昏迷,現在太醫院派了幾名太醫過去。
謝昭昭眉心緊皺。
安靜地思忖片刻,謝昭昭吩咐:我出去一趟。
小姐可是要去妙善堂那邊紅霞說道:雷興說殿下進宮了,似乎是天牢內出了什么要事——現在天牢那邊被圍的如鐵桶一樣。
他什么時候進的宮
兩個時辰前。紅霞回道:現在陸大人還在天牢那邊,對了——
太子殿下今日沒有早朝,聽說是昨夜偶感風寒身子不適。
是么。
謝昭昭柳眉輕蹙,一點一點梳理著紅霞告訴她的所有消息。
周王的身子的確有些虛弱,但屬實不該這么突然就重病昏迷,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太子為國為民,日理萬機,一點點小風寒還能叫他不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