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只好應下,不過不太放心,還是讓雷興遠遠跟著送他回去了。
又吩咐紅霞帶人仔細盯著海棠居那邊。
沒一會兒,陳書蘭醒了,并且完全沒了先前的瘋狂和恐懼,雙眸無神,呆呆的。
婢女把陸景榮開的藥熬了給她服下,她便又睡過去了。
青苔卻是在陸景榮離開之后不久便醒了過來,喝了湯藥后隔了半個多時辰,逐漸安靜下來。
雖臉上還掛著淚,但卻是能和人交流了。
青苔姑娘,你可記得那些追殺你們的人有什么特別或者異常謝昭昭問道。
不知道……青苔搖頭,眼底泛淚:當時嚇壞了,只看到是一群黑衣服的人,拿著刀……他們想在茶樓堵到了我們,然后還拿了畫像對照……
說什么就是她……之后陳護衛和那些人打起來,我和小姐翻窗跑進了人群里面。
那些人追了過來,見人就殺……青苔臉色青白地顫抖起來,我和小姐跑不掉,被追上了,好像聽到小姐問他們是什么人……
后來我被打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謝昭昭看她狀態并不好,大致也問不出什么,便到此為止,又安撫了幾句,才離開海棠居。
謝長淵靠在廊下搖扇子,陳書蘭和她的婢女這里不是什么突破口,那個陳清辭和那些人交了手,或許知道的多些,可惜死了。
謝昭昭嘆了口氣。
最近云祁那邊遞了個消息過來,抓到了三個刺客,一個受不住酷刑死了,還有兩個嘴巴極嚴,根本什么都問不出來。
只憑苗刀,刺客的布料等等,案子基本毫無進度。
謝長淵忽然說:昭昭,你說,這對陳家動手的人,會是什么無名小卒么
不可能。謝昭昭篤定,能在一晚上調動那么多的刺客,殺人放火牽涉一百多人,還沒留下太多痕跡,這樣快進快退訓練有素的黑衣人,不是什么人都能養得起的。
他們拿著陳書蘭的畫像——
陳書蘭在京城只有兩次宴會在宮中露面,其余時候深居簡出,能有她畫像的人更少,而且這波人還十分熟悉京中地勢。
必定是在京城盤踞已久,且接連幾日案子沒有進展,背后之人怕是某個位高權重之人。
不錯。
謝長淵點點頭,就怕他在朝中也有不小的勢力,案子才這么南查……昭昭,陳書蘭和她的婢女什么都不知道這個情況,如今只咱們清楚。
外面的人可不清楚啊,你說,如果那背后之人,聽到陳書蘭能說出刺客的特征和線索,他會不會——
謝昭昭眼眸微瞇:不確定會不會,但按照現在的情況,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很快達成了共識。
謝長淵說:我們去大理寺一趟,看看陸兄查的如何。.5八160.
好。
謝昭昭點頭。
她和謝長淵到大理寺的時候,陸漢秋正在牢中審訊拿住的刺客。
謝昭昭兄妹二人在地牢外的房中等候了約莫半個時辰,夜色已然十分黑沉,才聽到地牢的鐵門嘎吱嘎吱打開。
謝昭昭和謝長淵都站起身迎了出去。
陸漢秋踏著月色而來,彈著衣袖好像上面有什么臟東西,等看到他們兄妹二人,稍有點意外:這么晚了,怎么到這兒來了
謝長淵說:審的如何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