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箏當然懂,程溪替嫁的事她也知道,只是她沒想到程溪這個當初快要死的老公長這么精致好看,可你不是說......你們關系不好嗎,你還搬出來了。
有點復雜。程溪不知道如何解釋,不過今晚要不是他,我恐怕真得坐牢了,那個秦大小姐,來頭不小,家里在蘇城都是豪門大家族。
提起今晚的事,凌箏沉默了,清麗的小臉一片慘淡和黯然。
不要胡思亂想了,你先休息會兒。程溪知道今晚的事,對她來說傷的只是一些皮肉,可是對凌箏,無疑是尊嚴上的碾壓。
一個還沒出社會的大學生,把尊嚴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凌箏蒼白的唇角艱澀的動了動,好半響,才道:溪溪,能不能......借我點錢,我還沒錢交醫藥費......。
好,我馬上去交。
程溪沒有多問,她所了解的凌箏雖然家境清寒,但卻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如果不是真的很困難,凌箏絕對不會開這個口。
程溪轉身去交交錢時,凌箏緩緩閉上了雙眼,一滴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很快變得冰涼。
......
大約二十分鐘后,裴晏舟提著兩碗粥和小籠包進來。
中間病床上的胖子打鼾打的震天響,空氣中都是酒味和煙味,味道很不好聞。
裴晏舟放下東西就去外面走廊上休息。
程溪喂了凌箏幾口粥,凌箏表示胃不舒服吃不下又躺下了。
見狀,程溪拿著吃的走出去,在門口斜對面的椅子上找到了裴晏舟,他身高腿長,兩條腿彎曲著,雙手搭在大腿上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