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有這段記憶，那就不止是單純地奪舍？”蕭塵疑問地盯著黑裙女子。

“奪舍？”黑裙女子一怔，隨即笑道，“原來你認為我是奪舍了段月靈？呵，好笑！”

“哪里好笑？”蕭塵淡淡道。

“我和月靈本就是同一人！”黑裙女子道，“當然，我并不姓段。只是當時寄居在鄴國段家，才加了個姓氏而已！”

蕭塵一邊聽著黑裙女子的話，一邊琢磨。

他能感覺到，黑裙女子沒有說謊，但并不是表面那種意思。

“你和月靈確實是同一人，但你并不是月靈！”蕭塵似乎想通了什么，直視著黑裙女子。

黑裙女子一怔：“你這話可就矛盾了！”

“并不矛盾！”蕭塵道，“這世上有不少一出生就有共同生命的案例，例如……命運雙生子？”

“喔？”黑裙女子神色略微一沉，饒有興致地盯著蕭塵，“你能這么快洞悉到這一點，勉強算是有些能耐！”

“非也，我在以前見到月靈公主時，就感覺到她體內有異樣，并不是現在才斷定！”

蕭塵在最初見到段月靈時，就知道她不簡單。

當然，那時候只是感覺她體內有一股異常的能量，沒有猜到有另外一個靈魂。

“如果你們一出生就在同一身體內，那你們算是姐妹吧？”蕭塵道。

“不錯，我是月靈的姐姐，月華！”黑裙女子見蕭塵看破一切，倒也坦然承認，“我和月靈情況很特殊，天生就有重要使命。雖然平時以她主導，但她實在太軟弱了，能力也遠遠不及我。這一次我蘇醒，就定要完成任務！”

“她只是善良，何至于說她軟弱？”蕭塵搖頭。

“我們的世界，不需要善良，善良和軟弱是一個性質！”月華冷傲道。

“好吧，三觀不同，誰也別試圖說服誰。我好奇的是，你們的任務是什么？”蕭塵道。

“既然是任務，豈能隨便告知外人？”月華道。

“你這么嘴硬，我很難辦啊？”蕭塵道，“殺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若有那個本事殺我，盡管動手！”月華嗤笑一句，似乎頗為不屑，“我和月靈連記憶都共享，你在鄴國的表現，我一目了然。別說你是帝子，便是圣子，在我面前也不夠看！”

當初蕭塵在鄴國，曾被誤認為帝子，整個鄴國上下都對蕭塵恭敬無比。

然而以如今月華的眼光看來，只覺得好笑。

四方神界那種貧瘠之地，她隨便派一個侍女去都能橫掃。

雖然距離當初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期間天地發生了一次巨變，蕭塵或許得到奇遇，修為增長，但又能如何？

一百多年，彈指匆匆，蕭塵能成長到圣人級別已是頂天了。

“可惜，我不是帝子，也不是圣子！”

語甫落，猝見蕭塵一步踏地。

轟！

無邊氣勁狂掃，令那冥河之水都翻涌激蕩，向兩邊分開。

“主上，小心！”

月華身邊兩位黑衣女子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祭出法寶，施展神通。

“冰天雪地！”

“開天神筆！”

一人施展冰雪神通，凍結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