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壓得很低,一瞬不瞬地凝著的眼睛,聲里眼里,暗示的意味都太明顯。
宋黎思緒因酒變得遲緩,但潛意識似他有著本能反應,還沒想明白,心臟就先急速跳動起來。
斂著呼吸,慢吞吞回身坐正,咬住下唇,盯著自己的手指捏。
稀里糊涂地就想到電視劇里常有的情節,男女主醉后『亂』情,發生關系……和在的情況很相似。
宋黎從他面前躲開,柔順的長發掖在耳后,一片紅暈蔓延到細頸,像一株含羞草,羞羞怯怯地縮著不敢和他視。
穿一條收腰連衣裙,薄荷綠很顯膚『色』,將的脖子襯得通紅了,漂亮的鎖骨也泛著點點的紅,看著像剛被欺負。
盛牧辭突然有些想笑。
每回都先有意無意地撩撥他,但每回撩完就慫了,最后都他自己把滾燙的心思壓回去。
也奇了怪了,他又不什么坦坦『蕩』『蕩』的君子,居然會這么個磨人的女孩子有如此耐心。
起初盛牧辭想著,算了,放,也不第一次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至于在小姑娘喝醉的時候把人給欺負了。
可在半醉的狀態下實在難纏得很。
回到白金公館的墅,盛牧辭抱著進臥室,把人放到自己床上,剛起身,這姑娘卻不讓他走。
摟住他的小臂,咿咿呀呀地撒嬌,陪我呀……陪我呀。
盛牧辭真沒多強的定力,尤其還這樣子瞧著他黏著他,一雙眸子含著瀲滟的酒『色』,半闔著,鼻尖都紅了,那一點小痣帶幾分稚氣,他怎么尋托辭,不故意引誘。
“想我陪啊?”盛牧辭的手慢慢壓回到枕兩邊,居高臨下地將望著。
四周被他圈成小小的空間,上方他高大的身軀,宋黎平躺著,小聲:“嗯……”
盛牧辭啞啞地笑了,欺去輕啄了下溫燙的嘴角,蠱『惑』一般低著聲腔:“裙子脫了。”
宋黎感受著他呼的熱息,血『液』一下子沸騰到了心尖。
他又勾住系腰的裙帶,在指尖繞著玩,散著風流氣在耳畔呢喃,說,脫了就陪。
話到此處,再往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眼尾自然上挑,近著瞧時薄唇勾起淺淺的括弧,十足的壞男人模樣。
宋黎怔怔地看著他,當時一瞬清醒一瞬糊涂,糊涂時想著,如果真做什么,他好像也沒有關系……清醒的那一秒卻又被自己的想驚到。
南宜的六月天氣溫直『逼』三十度,正午的陽光照進落地窗,透薄薄的衣服布料還有那么些燙人的。
盛牧辭望著,呼吸著,靜靜等回應。
宋黎心也慢慢地靜了,透紅著臉,好半天終于低低聲:“只能……裙子。”
事實上,盛牧辭只故意嚇嚇而已,說些不正經的,自己會羞得直往被窩里鉆,而后就能安分了,睡上一覺等酒醒。
可那時卻其不意地,順著他意。
反而盛牧辭愣了下,做了個深長的呼吸后,他笑聲,便也沒再猶豫,干脆利落地解開腰帶,抽來,扔到的枕邊,掀被躺進去。
然后就真的,三兩下丟了那件薄荷綠連衣裙,隨手扔在枕后。
初夏的氣溫實在用不著再蓋被子。
可宋黎非但裹著,臉頰還埋在他身前,那天他襯衫的面料很薄,都分不清的臉在發燙,還他的溫。
“給我看看。”盛牧辭想把身前的女孩子扯開一些,無奈抱得太緊,醉著也知害羞,胳膊纏在他腰上一絲都不肯松。
他笑著,低去瞧。
一套白『色』的蕾絲,小小的很薄透,骨肉勻稱,穿著丁點贅肉都沒有勒,前后曲線也恰如其分,擠著很柔軟。
盛牧辭呼吸放深放慢了些,將的長發撥到旁邊:“酒量這么差,以后我不在就喝了。”
天氣熱得人發昏,宋黎赧著,不說話。
“聽見沒有?”他喑啞著聲,懲罰『性』地往倒心形的三角蕾絲捏了把。
這才囫圇著應了聲,軟綿綿地羞了。
也不可能讓他干抱著什么都不做,指尖游戈,不處處都收著一步,沒太,也算而有信,說只能裙子,便克制著沒捻開后背的搭扣。
宋黎聽著他漸重的心跳聲,不知酒的后勁越來越上的緣故,還因為他的所所為。
身子顫顫悠悠逐漸虛軟,人依舊暈乎著,哼哼唧唧地睡著了。
不曉得去多久。
被子掀起,盛牧辭離開悶熱的被窩,趿拉著拖鞋走向浴室,一顆顆往下解著紐扣,將粘稠在身上那件汗涔涔的襯衫敞了開。
宋黎睜開眼時,落日西沉,臥室里還亮著的,有淡淡的光線斜入,天沒有完暗。
陽臺的玻璃門開著一半,晚風拂進帶來幾縷溫涼,散去些許渾濁的熱。
涼意讓人舒服,宋黎慢慢坐起身。
窗簾被風吹起又落下,看到了他的背影,窄腰長腿,倚在那兒抽煙,一身慵懶。
心靈感應這一回事還挺玄乎的。
就在那時他回,望進臥室,一眼上的目光。
夕陽西下,煙霧浮動,他勾著唇,笑得十分好看,那角落,側顏的輪廓完美得像畫里的人。
也忽然之間,宋黎深深地感到不可思議,曾經傳聞中離經叛的盛老三,在,居然的男朋友……那一瞬,甚至以為眼前都一場夢。
陷入怔忡,眼看著他走來。
不等宋黎反應,盛牧辭扣住后腦,什么話都沒說,俯身吻住了的唇。
這個吻纏綿得,有一事后的溫存。
宋黎閉著眼,胳膊在身后的枕邊支著,腦剛清醒又漸漸昏沉。心里胡『亂』想著,他抽的煙應該很貴,舌尖殘留的煙草味,到了口中都細膩的檀香。
最后,他用嘴唇去親了下的唇,當做結尾。
盛牧辭還彎著腰俯在床邊的姿勢,見睜開眼睫,朦朦朧朧地望來,有些神游。
他笑著,『摸』『摸』額鬢的碎發:“酒醒了沒有?”
他換了件黑襯衫,很隨意地在褲腰束著,紐扣幾乎松到了底,只扣著最后三兩顆,身子一低,都能瞧見那兩深刻的人魚線。
宋黎扭臉不敢看他。
發散『亂』在圓潤的肩,有一邊的蕾絲肩帶歪了,滑掉下來,在細細的手臂掛著。
瞧著瞧著,盛牧辭記起來,那邊的肩帶似乎他挑開的,為了方便……他『舔』唇,笑了聲。
在他意味深長的笑里,宋黎突然回神,看一眼被窩,才見自己的裙子沒了。
睡前的事也隱隱記得些。
錯愕短瞬,宋黎驀地把被子拉肩,躲在里面扯回肩帶,熱著臉:“……轉去。”
便宜都占到這份上了,穿個裙子還不給他看?盛牧辭淡淡一挑眉,還算聽話地回了身去。
宋黎不放心地觀察他兩眼,嘟噥著:“回。”
“喔。”他雙手閑閑地抄在褲袋里。
宋黎扯枕邊的連衣裙,匆匆往身上套,腹誹著,狗男人壞死了,光有非分之想,下回跟他來得穿難脫的牛仔褲。
不,也怪自己喝醉了意志力薄弱,沒抵住誘『惑』……他上輩子一定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