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哼了一聲:“有浮生在,有沒有人靠近我還不知道?”
柳蔚被弄得實在沒辦法:“我回相府是有事要辦,你嫁給柳逸了,我怕你為難。”
“柳逸是柳逸!你是你!”
柳蔚頭疼:“南蕓,你聽我說……”
“好,你說啊。”金南蕓揚著下巴,一臉不死不休的表情。
柳蔚覺得不止頭疼,胃都疼了。
最后,柳蔚還是磨著金南蕓去了懷月院。
將丫鬟們都打發了,院門緊閉,柳蔚才卸下臉上面紗,坐在椅子上道:“我這次回來,真的有事。”
金南蕓看著柳蔚的臉,上前仔細瞧,很驚奇:“還挺逼真,想必我那老狐貍公公也看不出來。”
柳蔚拍開她想戳傷疤的手:“別戳壞了。”
“這么容易壞?”金南蕓說著,還是收回了手,卻又揚著下巴問:“究竟怎么回事?你可知是為了你,我才特地趕回來的。”
柳蔚沒說話。
金南蕓家里世代經商,從小見識那些南北貨物,自有遠見,柳逸能短短幾年將生意越做越大,未嘗不是這個賢內助在后頭幫忙的結果。
而這次回府,柳蔚的確是以為不會那么快見到金南蕓的,誰知道,金南蕓竟然提前回來了,并且一眼就認出了自己。
“當初與你相識,你只說與柳逸算是遠親。柳蔚,你是柳府大小姐,往日為何不告訴我?我那次寫信給你,說你與柳逸的妹妹同名同姓,你還說是因為你們出生的日子差不多,按照族譜排名的時候,排重了!但因為你分支偏遠,也沒人在意你叫什么名字,便不了了之,我那時候,還就信了,你這樣哄騙我?”
柳蔚的確有些心虛。
柳蔚與金南蕓相識時,是柳蔚剛到曲江府,那時候金南蕓與其姐姐金南翩隨金夫人回母家探親,路過山道,遇到劫匪。
柳蔚當時路見不平。
之后肚子作痛嚴重,金家見她身體不適,帶回去后找來大夫把脈,當場把出她懷孕已有三個月!
柳蔚自己也嚇壞了。
自己就是學醫的,知道懷孕初期的各種反應,而這些反應的確都沒在自己身上應驗過。
從京都一路到江南,長途跋涉,心驚膽顫,生理期到沒到,逃跑中的柳蔚哪有心思多加在意?
總之,她就是中招了!
考慮到安胎的問題,善良的金夫人說什么也不讓她離開。
柳蔚只好妥協,在金府蹭吃蹭喝了幾個月,與金南翩、金南蕓成了好友。
不過在預產期之前,她還是不告而別,自己尋了地方,誕下小黎。
只是時過兩年后,她與金南蕓再次相遇,當時金南蕓已經許配給了柳逸,正去街上置辦嫁妝。
而柳蔚已成了曲江府仵作,去那家布莊做衣服。
結果這次相遇,她因有工作在身逃無可逃,就徹底甩不掉金南蕓了。
與跟付子辰相交不同,付子辰是男人,不會多嘴多舌,而且付子辰孤身在外,府中也沒嚼舌頭根的人。
但是金家府中旁節卻諸多,人事更亂,柳蔚不愿走得太近,怕人多口雜,到時候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金南蕓親事已定,夫君是丞相之子,娘家很重視,金南蕓少女心情,拉著柳蔚便時常說些暢想未來的話,還問她姓柳,也是從京都來的,是不是柳家的什么親戚?
柳蔚承認自己是柳府遠親,但是與本家關系不好,所以讓金南蕓嫁過去后,不要亂說話。
金南蕓嫁到柳府的第二年,就寫信回來問她,是不是柳家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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