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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沈楨,你挺會玩

      陳淵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他逆著一片陽光,溫潤俊美得不真實。

      沈楨硬著頭皮,“我沒拍。”

      “是嗎。”他滑入她半身裙口袋,一抽,掌心轉動了一下。

      她踮腳搶,“還我手機!”

      陳淵舉起胳膊,逗弄她,“你太矮了。”

      沈楨眼睜睜他輸入密碼解鎖,點開和喬麗的對話框,“你偷窺我密碼?”

      “檔案有你生日。”他個子高,挺拔如松,在她頭頂溫聲低語,“果然是。”

      他大致一掃,笑意越來越深,“為什么拍我。”

      鬼使神差而已,喬麗接觸的男人,清一色的老油條,禿丑肥色,占全了。

      給她洗洗眼,畢竟,陳淵這款真正是金字塔尖的尤物,沒天大的運氣,都遇不上。

      男人議論女人,女人八卦男人,挺平常的。

      沒成想,被正主兒抓包了,像她圖謀不軌。

      沈楨奪回,劃開相冊,要刪掉,他在這時摁住她手。

      陳淵覺得她穿紫色好看,襯得肌膚軟膩,像一匹雪白無瑕的綢緞,他并未實際抱住她,與生俱來的強悍的力量感依然沖破西裝,沖破筋骨,一寸寸侵略而去。

      沈楨不自在,如實坦白,“真沒其他意思。”

      他不疾不徐誘導她,一層層剝開她,“你呢。”

      她抿唇。

      “那些女人要我,你要不要?”他嘴唇在她面頰,一厘之差,虛浮浮地,沒觸碰。

      吸煙的男人,顏色都重,青紫,牙齒黑,陳淵倒正常,他臉型線條硬朗,顯得唇峰棱角也很深。

      陳家的男人,都蠻邪門。

      壞時,壞透,像毒品,害人不淺。

      可好的時候,好得要命。

      把女人架在上面,轉得頭暈目眩。

      “陳淵。”

      沈楨忽然鄭重喊他名字。

      “你訂婚了,對嗎。”

      他手臂一緊,脊背驟然挺直。

      她不催促,等答案。

      良久,“嗯。”

      “你這么對我,拿我當什么。”

      玻璃折射出灼白的冷光,照得陳淵眉目模糊,辨不出情緒。

      “你是萬喜喜的未婚夫,將來會是她的丈夫。”她偏頭,他挨得如此近,呼吸與呼吸纏繞,“我當你的情人嗎。”

      “我從來沒有那么想過。”陳淵垂眸,看瓷磚上重疊的一雙影子,晦澀又壓抑,“我不是那心思。”

      沈楨說,“你的想法,外人不知情,包括我。”

      他胸膛急劇鼓脹,精實的肌肉像山巒起伏,牢牢頂著她,“抱歉。”

      成年男女,有情不自禁之說。

      以陳淵的成熟和克制,卻不至于再三失控。

      否則溫香軟玉的酒局,他也無法全身而退,那地方,逃不過兩種下場,一種墮落,一種禁止。

      他選擇第二種,早就磨煉出正人君子的心性了。

      無非是,他放任了自己的欲望,沒把持。

      沈楨從他懷中掙脫,“你有七情六欲,我也有,不該存在的,還是斷了,省得惹禍。”

      陳淵注視著她,沒出聲。

      安橋在等電梯,看到沈楨,一愣,“沈小姐?”

      她沒理,匆匆下樓梯。

      辦公室門虛掩著,輕輕一推,男人佇立在原地,焦黃的光暈籠罩住他身軀。

      他那張臉,晦暗不明,深沉到極致。

      “陳總。”安橋進屋,“沈小姐不高興了?”

      他沒動,亦沒回應。

      “需要我從中調解嗎。”

      “不必。”陳淵終于開口,“是我不理智,不清醒。”

      他返回辦公桌,拉開抽屜,婚戒熠熠生光,刺得他眼疼。

      “我的錯。”

      安橋小心翼翼,“您有您的苦衷。”

      陳淵捏緊戒指,走向窗戶,“安秘書,我父親近期有打算將富誠交給我嗎。”

      “陳董...公證了一份秘密繼承書。”

      窗前的男人回過頭。

      安橋低著腦袋,“具體的,陳總沒有告訴我。”

      一旦秘密進行,必然不是一房獨大的局面,是制衡的局勢,分得多或少的區別,即便分得少,不論陳淵和陳崇州哪一個,都有在商場力挽狂瀾的手腕。

      陳淵擅陽謀,陳崇州擅陰謀,陰陽對峙,誰占據上風,都沒準。

      董事局也會結黨站隊,提前打響戰爭。

      不公開,是防止內外廝殺。

      陳淵盯著安橋,“安秘書,我待你如何。”

      她一僵,“陳總待我好。”

      “那我認為,你清楚怎樣做。我父親總有退位的一日。良禽擇木而棲,是職場的黃金法則。”

      安橋緩緩望向他,“我并非刻意隱瞞,而是不了解。”

      陳淵解著西服紐扣,在桌后坐下,逼視她,“我父親最信任,最得力的間諜,潛伏晟和臥薪嘗膽七年,能力勝過秘書部的所有人,卻屈居黃夢之下。這份意志與忍耐,倘若安秘書有心,一切很簡單。”

      她苦笑,“原來,您留下我,沒有及時鏟除,是打這副算盤。”

      他戴上鉆戒,撫摸著素白的鉑金圈,“我確信,安秘書絕不讓我失望。”

      安橋站直,“假設陳董要扶持陳二公子呢?”

      “商場,即戰場。”陳淵叩擊著煙灰缸,“戰場只有生死成敗,沒有血緣。”

      安橋恍惚意識到,陳政下錯一招棋,不應該勒陳淵勒得太緊。

      一匹溫順服從的狼,甘于在籠中,唯一捍衛的,是情感的凈土,卻遭遇屠殺。

      逼出血性,是極其可怕的。

      醫院那邊,宋黎在門診部大堂取完外賣,途經電梯過道,和廖坤打個照面,他沒認出她,沖同行的護士吼,“病人不見了?你天天查房,她人間蒸發嗎!”

      護士嚇得結巴,“她不肯手術,跑了。”

      “卵巢癌是鬧著玩的嗎?她不活了?陳主任呢?去找啊。”

      “好像在天臺。”

      廖坤暴躁調頭,宋黎笑容燦爛,“嗨,廖主任。”

      他停下,“你哪位?”

      “沈楨的朋友,我在婦產科保胎呢,保到滿三月才出院。”

      廖坤點頭,“哦,祝你順利。”

      宋黎橫住他去路,“陳主任出什么事了?”

      護士說,“陳主任的前...”

      “你去午休。”廖坤嚴肅朝她使了個眼色,護士立馬離開。

      宋黎瞟他,“前什么?”

      “前同事。”

      她嗤之以鼻,“哪個小浪蹄子的風流債吧,他要是對不起沈楨,我可投訴他。”

      廖坤氣樂了,“你憑什么投訴?”

      宋黎把玩指甲,“他性騷擾我啊。”

      廖坤差點嗆著,“你有證據嗎?你良心呢,我們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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