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陳崇州穿著純黑的襯衣,既成熟又野性,脊背和胸膛全是汗,沈楨什么都沒記住,唯獨記住了他流汗的性感。再遇,他穿了干凈潔白的制服,在陽光深處,清冽又正派。
她莫名心虛,站在那進退兩難。
何主任十分熱情向她介紹,“這位是陳教授,科室的頂級專家,你丈夫的后續治療我轉交給他了。”
陳崇州冷漠得很,略微頷首,根本沒看她。
沈楨低著頭,象征性打招呼,“陳教授。”便不再出聲。
他手指流利敲擊著鍵盤,沈楨毫無征兆回憶起那晚陳崇州撫摸自己的情形,他的手有繭子,厚重堅硬,遍布在虎口和掌心,當他手掌掠過她身體,停留在臀部時,沈楨就像觸電一樣,麻酥酥的,磨得難受,激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感受。
是難以形容的緊張與刺激。
沈楨越想越不自在,陳崇州倒坦蕩得像個沒事人,例行詢問,“最近有同房嗎。”
沈楨頓時面紅耳赤,“四天前。”
陳崇州不緊不慢翻開周海喬的病歷本,“我在問他。”
沈楨臉更紅了,“我們很少親近...”
他眼神意味深長掃過她,“邊緣性的接觸有反應嗎。”
周海喬從結婚就沒碰過自己,包括接吻擁抱也寥寥無幾,沈楨張不開嘴,“偶爾有。”
陳崇州挑眉,“有反應了也不進行?”
沈楨惱了,“這和病情沒關系,是我的隱私。”
陳崇州語氣一如既往平靜,又專門扎她心,“既然看重隱私,何必找大夫。你不配合,我解決不了問題。”
被數落一通,沈楨老實了,“他精神壓力大,所以沒進行下去。”
陳崇州沒頭沒尾吐了四個字,“自欺欺人。”
陳崇州的確權威,雖然價格貴,但沈楨才坐了一會兒,就有不止一個病人掛他號了。
他開完藥單,沒立刻給她,而是壓在最底下,“你丈夫沒病,要提醒他節制,化驗樣本的質量很差。”
后面排隊的男人偷瞄沈楨,她臊得慌,用力攥緊拳。
陳崇州越過沈楨,“你什么癥狀。”
男人支支吾吾,陳崇州戴上手套,“去里面。”
檢查的工夫,沈楨隱約聽到他問,“有多快。”
男人說一兩分鐘,陳崇州掀開簾子走出,“重度障礙。”
沈楨耳朵一紅,別開頭假裝看走廊。
男人抱怨藥不管用,求他支個招救急,陳崇州一本正經,說出口的話卻帶幾分那味兒,“不行就暫停,緩幾秒再看。”
沈楨覺得自己沒見過像陳崇州這樣外表霽月光風,骨子里又暗含騷氣的男人。
關鍵他頂著那張禁欲的臉,偏偏怎么都有氣質。
陸續又進來一些患者,沈楨被晾在了一旁,一位中年婦女哭著感謝陳崇州治好了自己丈夫。
他明顯有潔癖,不太喜歡握手,不動聲色往回抽,“應該的。”
女人送了錦旗,金燦燦的一行字,“感謝陳教授造福和諧夜晚。”
沈楨沒控制好,噗嗤笑了一聲。
陳崇州余光淡淡瞥她,起身去水池前清洗雙手,“二樓繳費,一樓取藥。”
沈楨拿著藥單剛要走,他忽然又問一句,“吃避孕藥了嗎。”
怪不得他遲遲不放人,原來是單獨提這茬。
沈楨扭頭,陳崇州洗完手坐回椅子,似乎并沒擱在心上,隨口一問而已。
“吃了。”
“是72小時之內嗎。”
“對。”
陳崇州不說話了。
她以為沒完,等了半分鐘,他抬起頭,“還不走?”
沈楨返回,點開手機二維碼,“我欠你100塊錢,轉賬行嗎。”
陳崇州看著她,“什么時候欠的。”
她也分不清他是真忘了還是故意的,故意逗她,要不故意裝傻。
反正沈楨的直覺,他挺難搞的,是那種高級渣,又擅長拿捏,又克制,表面看不出,是正人君子或者情場玩家只取決于褲子穿沒穿,屬于女人堆里收放自如的那款高手。
“在酒店...”
他一語道破,“趁機要我手機號?”
沈楨一愣,陳崇州眉眼含著深意,“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這么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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