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跟瘋了一樣飛奔到洗手間,一邊摳舌頭一邊干吐。
“嘔——”
余北淚流滿面。
顧亦銘這個死缺德的。
為什么他不早點說?
老子都已經吃完飯了啊啊啊啊。
顧亦銘出現在余北身后,拍他后背。
“沒事兒沒事兒,你別想太多,這都多長時間了,大白早消化掉了。”顧亦銘安慰他,“就是不知道后來有沒有吃新的。”
媽的。
顧亦銘用詞簡單而精準。
這撲面而來的畫面感。
“嘔——”
估計是嘔吐的動靜太大了。
引來了余香蓮和余大華的圍觀。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又感冒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打一針啊?”
余北接水漱口,赤紅著眼睛,目含熱淚,嗓音嘶啞。
“別的沒什么事兒,就扁桃體都戳圓了……”
余香蓮一聽,和余大華對視一眼。
含羞帶怯地責備起來。
“知道不好受……就別那么使勁兒嘛,真是的,你這孩子怎么沒個分寸。”
“都是顧亦銘!”
這個狀必須告。
“那你們都注意一點嘛,年紀輕輕的,有個度哈。”
余香蓮說完催著余大華進房間。
“小北沒事兒吧?”余大華懵臉問。
“沒事兒。”余香蓮拉他說,“孩子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畢竟也長大了,咱們管不了了……”
就這么走了?
余北覺得余香蓮在偏心。
居然不說說顧亦銘。
只好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床上。
嘴里只剩漱口水的清新了。
顧亦銘本本分分地躺在旁邊。
一改往日動手動腳的習性。
余北側了側身,忽然一個鯉魚打挺,摁住顧亦銘的嘴就啃。
來來回回攪了好幾十次。
顧亦銘嘴都被吸紅了,嘴唇上頭還沾著口水。
余北一臉雞賊的竊喜。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順便再在脖子胸膛上種幾個草莓。
嘻嘻。
完美收工。
“完了,我不干凈了。”
顧亦銘扯著睡衣捂著胸膛,泫然欲泣。
真特么是個戲精。
不愧是影帝。
余北也不差。
左手虛空叼煙抽。
“哭大點聲!沒吃飯嗎?”
“你……你要對我負責。”
顧亦銘把狗腦袋擠在余北的懷里,跟大白似的亂蹭。
“放心,小爺也不是什么不負責任的人,這輩子都對你負責。”余北大大咧咧說,“跟小爺走吧,回去做我的第九房壓寨夫君。”
“操。”
顧亦銘抬頭,低聲罵了句,余北被瞬間壓回身下。
“還第九房?前面是哪幾個?!”
“那還多得很呢。”余北掰著指頭數:“顧亦銘,顧總,顧影帝,顧世賢,顧懟懟,顧二哈……”
顧亦銘已經茫然了。
“那我是誰?”
“顧九兒。”
“??”
擁有一個當演員的男朋友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每晚都有新發現。
懂事的女孩兒已經拿麻袋開始蹲在電影學院門口了。
顧亦銘眼神錚亮問:“那你想不想體驗一晚九個男朋友……”
“別鬧昂,那是會死人的。”
余北趕緊一把抱住他,唉聲嘆氣。
“又怎么了?”
“我在想白天的事兒。”余北把臉貼在顧亦銘脖子上,“我媽的老姐妹說得對,咱們……以后不要孩子嗎?”
余香蓮不在意,余北倒是心里有點不得勁兒。
余北是獨生子。
顧亦銘倒不是。
但現在他爸估計想把他們兄弟倆打成獨生子。
隨機揍死一個幸運兒。
“你想要啊?”
“不想。”余北果斷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管別人說什么?你喜歡怎么樣活就怎么活唄。”
是有道理。
“但是……別人家都有小朋友,其樂融融的。”
“幺兒。”顧亦銘嚴肅地問,“你知道為啥我在和你正式在一起之前,要準備那么多嗎?”
“為啥?”
“因為我想你活得,不用看任何一個人的臉色。我們家可能不會有小孩兒,但你是我永遠的小朋友。”
顧亦銘的嗓音磁性迷人。
氣氛浪漫,凝重,又感動。
余北都快哭了。
這時候顧亦銘忽然哼起了歌。
“你嘴里有它的粑粑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它的嘴,擦掉一切陪你睡~”
“顧亦銘你滾啊啊!”
“不好聽么?”
……
這個狗。
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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