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余北樂了。
“顧亦銘,這兒又沒媒體,不用演得這么逼真。”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
車里邊放的歌都如此應景。
“還跟你說不清了嗬……”
顧亦銘從車里翻出來一張證件,甩給余北看。
“吶,結婚證,白紙黑字,官府蓋章。”顧亦銘拍著證件你說,“你現在不想承認,晚了!”
還是不信。
這事兒我咋不知道呢?
“給我瞅瞅。”
余北扯過來念:“certificateofmarriage……啥玩意兒,你等等,我翻譯一下……”
“結婚證的意思,別翻譯了,你看這上面是不是你跟我的名字?”
余北打開手機翻譯,但是又沒打字。
“不對啊,這結婚不是雙方都要在場的嗎?”
“在場啊。”顧亦銘點頭說,“那天你不是說你自愿的么?”
“等等等等……”
余北不止一點懵。
“也不對,美國結婚法律規定,拿到結婚證之前,必須舉辦婚禮……”
“辦了呀,是不大,我爸媽也出席了的,我拍了好多全家福發給官府做證明呢……咱爸媽沒能去美國,要是覺得遺憾,咱在國內再辦次喜酒也行。”
余北捂住心臟。
不是不信。
是不敢相信。
我。
和顧亦銘結婚了。
對,我,余北。
和顧亦銘結婚了!!!
余北的心臟噗通噗通跳,一時難以接受。
這個驚嚇太大了。
余北從車上跳下來,往外頭狂奔。
再見了顧亦銘,有事搖一搖聯系。
那夕陽下的奔跑,是我新婚的激動。
哇地哭出聲。
顧亦銘在后頭追。
“幺兒!你去哪?別去外面,高速上危險!”
“哇,顧亦銘你這個王八蛋,你怎么這么喜歡捉弄人?!你這是騙婚!騙婚你知道嗎?你哪天悄悄摸摸把我賣了,手段也一樣一樣的!為了應付媒體,你想出這么個餿主意!你現在就跟我去美國把離婚辦了!我不要跟一個不愛我的人結婚!!嗚嗚嗚……”
“誰說的?”
顧亦銘還是腿長,追上來把余北摟住。
“我愛你。”
余北瞬間不哭了,吸溜了一下鼻涕。
“你說什么?”
“我說,我愛你,幺兒。”顧亦銘使勁抱著他,“我他媽愛死你了!我他媽恨不得早跟全世界宣布!”
顧亦銘像極了咆哮帝。
服務區的人還以為我倆在演瓊瑤劇。
余北睜著眼睛問:“我不信……你以前怎么沒說過?”
顧亦銘親了一口余北的臉。
“因為愛字不足以形容。”
從來不說我愛你。
因為愛字不足以形容。
“真的么?嗚嗚嗚……哈哈哈!”
對不起。
雖然我又悲傷又感動。
但是一想到結婚后可以繼承顧亦銘的一半家產。
我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余北在服務區的綠化帶瘋狂奔跑,邊奔邊笑,顧亦銘在后面追。
一邊錄視頻。
導致余北很多年后都抬不起頭來。
冷靜……
讓我靜靜。
余北抬起頭。
顧亦銘干凈的衣領上,被余北擦了哭哭笑笑出來的眼淚鼻涕。
“顧亦銘,你真的認真的么?和我結婚,以后可是一輩子都要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不,不能和別的女人……”
“說什么屁話?我不會對任何女人感興趣了。”
“哦你彎了。”
余北竊喜。
這一切的功勞,知道該歸功于誰吧?
“不,我只是除了你,喜歡不上別人了。”
“也不會有小孩……這么大個家業誰繼承?”
余北都替他發愁。
“領養或者醫學生育唄。”顧亦銘急急燥燥地說,“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和你結婚在一起這件事,八年來,我越來越確定。”
夕陽的余暉給顧亦銘鍍上一層暖暖的光暈,他目光柔柔的,柔得能化出水來,除了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顧亦銘的眼眸還是一如以前澄澈。
顧亦銘真的好帥啊!
我的新郎。
余北的心跳加快。
像極了第一次見面。
長在余北的審美上跳舞娘。
“那你呢?”顧亦銘問,“你愛我嗎?”
“這還用得著我說?”
“我想聽聽,你也沒說過呀。”
余北嘆了一口氣。
“我愛你,顧亦銘。”
雖然東京寶塔很遲鈍。
又很氣人。
但我愛慘了他。
愛到他襯衫上的一根線頭,我都想珍藏。
“幺兒。”顧亦銘盯著余北說,“讓我嘗嘗。”
“嘗啥?”
“你的嘴。”
余北的嘴唇被覆蓋。
在來來往往車流的服務區,進行了一次長長的擁吻。
或許生活的不盡人意是苦的。
但顧亦銘是甜的。
這次不像拔火罐。
像做了一次唇舌的馬殺雞。
那種舒服,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