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迎晨和部門同事說說笑笑,出電梯到門口。
跟大伙兒告別,迎晨低頭從包里掏車鑰匙,鳴笛響的時候,她沒當回事。
邊掏邊走,找到了才抬起頭。
這一抬,人都愣住。
下班高峰期,人多,車多,整個商業中心跟下餃子的沸水一樣。
迎晨目光定在某一處,腳都不會邁了。
馬路邊,黑色吉普,車身是剛洗過的,一層不染。
車門那兒倚著的人,短款呢子衣,同色系的褲子,往那兒一撐,便是名副其實的寬肩窄腰大長腿。
厲坤一雙劍眉斜飛,精氣神倍足。
他看著她,嘴角噙著痞氣的笑。
迎晨懵了,覺得自己眼花,還特地揉了揉眼睛。
這動作把厲坤看樂,一樂,人就站直了,往前走兩步,雙肩打開,手臂抬起,合成了一個擁抱。
他對迎晨抬了抬下巴,倆字:
“過來。”
這闊別已久的語氣直穿耳膜,喚回了迎晨失掉的魂。
她開始邁步,起先是小跑,然后包也掉了,懶得撿,直接拔腿狂奔。
迎晨撲到他懷里,摟住他的脖頸。
厲坤環住她的腰,輕輕一提,抱著人轉了兩個圈。
“啊,輕了啊。”
他壓著她的耳根,熱氣一點點的攀上來,“想我沒?”
迎晨哽著聲音,“想死你了。”
厲坤被哄得春風得意,松開她一些,看著她,深深的。
迎晨眼眶熱,看個屁啊。
她伸手按住他的后腦勺,直接親了上去。
這吻大有發泄的意味,毫無章法,狗啃骨頭似的,厲坤皺了皺眉,她那排小貝牙磕著自己的舌頭,能不疼么。
厲坤捧著她的臉,化被動為主動,舌頭先是微微退出,然后沿著她的嘴唇輕輕舔了兩來回。
迎晨酥了,動作便遲緩了。
厲坤趁她氣息不穩,再重新伸進舌頭,帶著節奏,深情的很。
這廝動了情,有點不受控制的使勁把人往身上壓。
來來往往那叫一個人多啊,回頭率爆表了都。
“上車。”
厲坤喘著氣,拽著人塞進大吉普。
然后油門一轟,往熟悉的道上開。
一路上,誰都不說話。
厲坤把車開去了紫山公園。
這公園是半自然化,還得走幾圈盤山公路。
大冬天的,又是下班往回趕的點,所以清凈的很。
車子停在偏僻處,剛熄火,迎晨解開安全帶,翻身撲了上去。
她跨過中控臺,直接坐在了厲坤大腿上。
男人的身體早就有了變化,杵在那有點嚇人。
迎晨張嘴往他喉結上咬,激動起來也沒個輕重。
厲坤嘶了一聲,“你要喝我的血啊。”
迎晨往他耳朵里吹風,手順著往下握,同時說了一句很狐貍精的話。
聽完,厲坤腦子都炸了。
迎晨的衣服被扒得飛快,車里的暖氣調到了最高,厲坤放平座位,兩人爬去后座。
男人的狀態來了,對比之下,迎晨剛才的舉動簡直就是小兒科。
環境陌生,新鮮刺激,迎晨還是怕了。
“哎,哎,不做了,回去再……”
厲坤哪能由著她,連她底褲都沒耐性脫,直接用手指挑開那層薄布料,然后躋身,第一下就全部弄了進去。
迎晨的尖叫悉數堵在了厲坤的唇齒間。
他動得快,把人抱起,變了個姿勢,迎晨直接坐在了上面。
迎晨哽著說受不了,剛要掙扎,厲坤粗著嗓子,說:“晨兒,別動,我右腳有傷,還沒好全。”
一聽,迎晨哪還敢動啊。
這種想反抗又憋著忍著的模樣,看得厲坤心滿意足,愈發來勁。
久別勝新歡。
唯有身體的極致結合,才能讓對方無聲體會自己的種種情緒。
這夜,兩人在車里做完,回公寓后接著纏綿,到最后,迎晨趴在床上,厲坤像只電動泰迪一樣在后面弄她,日了狗,哪那么多使不完的力!
迎晨被他弄廢了,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記得,這臭男人又沒有戴那玩意兒。
凌晨兩點。
厲坤從浴室出來,爬上床,從背后摟住迎晨。
迎晨沒力氣睜眼,拂開他摸上胸口的手,“再碰我跟你急。”
厲坤低低笑了起來,咬著她光潔的肩頭,含糊問:“想不想我?”
“之前還想,但現在不想了。”
迎晨的狠話不怎么堅決:“你下次再這么弄我,就在非洲別回來。”
厲坤一聽,大腿夾住她,人又翻到了她身上。
四目相對,無聲寧靜。
迎晨動容,伸手摟住他,眼睛濕潤,乖巧輕聲:“……厲坤,我做夢都在想你。”
膩歪了一宿。
迎晨有一點最讓厲坤欣賞:她的好奇心,十分有度。
理解部隊的特殊紀律,從不刨根究底他的工作情況。
迎晨極不在意的語氣:“反正我不管,你人要是平安回來,我隨你怎么折騰,你要給我缺胳膊少腿,對不起,正式通知,您被甩了。”
說這話的時候,厲坤正叼著沒點燃的煙過干癮,笑起來時,大腿上的肌肉塊跟著一塊顫。
迎晨赤腳站在床邊穿文胸,反著手,怎么都扣不上。
厲坤掀開被子下地,走到她身后,撩了撩姑娘的長卷發,彎身幫她扣。
扣好了,還不忘耍個流氓,手往前面一摸,揉了揉她兩團綿柔。
迎晨一腳踹過去,“毛病。”
厲坤無賴一般又把人摟在懷里,咬著她的耳朵說了句騷話。
頑劣,沒下限,痞里痞氣。
迎晨臉頰燥熱,嬌嗔著揪他胳膊,“煩不煩啊你。”
——
人回來了,就是日子。
厲坤要回隊里,兩人各自駕車,出了小區往反方向開。
上午,總隊給弄了個小型的表彰會,與會人員不多,但身份舉足輕重。
此次參加救援任務的十人小組,統一嘉獎,記二等功。
其中,李碧山與厲坤擔任作戰指揮,兩人特記一等功。
表彰會結束后,大伙兒商量著,下午一起去醫院看李碧山。
“厲哥,接下來有幾天假期,你有什么安排啊?”
林德跟母雞護仔似的,“去去去,瞎打聽什么,等我哥發喜糖的時候,準備好紅包就是了。”
厲坤春風得意,把紅彤彤的證書往胳膊下一夾,對林德豎了個大拇指。
然后拍拍他肩,“我東西呢?”
“哦!在宿舍呢!”
厲坤跟他一塊上去,清了清樣數,還點了兩遍。
林德好奇:“哥,這玩意兒真這么寶貝?”
別怪他納悶,確實只是些小東西。
厲坤嗤了聲,“你懂什么,這才叫心意可貴。”
完成任務的第二天,厲坤拖著受了傷的右腿,跑遍當地鎮上,精挑細選了一些特色禮品。
林德了然,眼睛眨巴眨巴問:“你是要去晨姐家提親了?”
厲坤挑眉,不語。
林德羨慕極了,“哇靠哥,婚假可有好多天呢,你馬上可以休了。”
這話深得他心,厲坤丟了包話梅糖過去,“送你了。”
“話梅糖是酸的。”
林德沖他背影嚷:“這不算是喜糖啊,喜糖可不能用酸的!”
忙完隊里事,厲坤早早地走了。
他先是去厲敏云那看了看父親,厲明遠精氣神不錯,病情也比較穩定,樂呵呵地坐客廳聽戲。
厲坤放了心,走的時候,心情頗好地吹起了口哨。
這日子,有盼頭,就有奔頭,有奔頭,就覺得未來有可期待。
離迎晨下班還有倆小時。
厲坤順道買了點菜,先回去做好準備工作。
到家后,厲坤進臥室換衣服,瞥見床頭柜上的抽屜沒關嚴實。
于是走過去,剛彎下腰,手伸到一半兒,便頓住。
抽屜縫里,有樣東西。
是個白色藥盒。
厲坤起了心思,拉開,把藥拿在手上。
指腹摩著瓶身轉了小半圈,看實了正面。
藥名寫著——
去氧孕烯炔雌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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