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說啊!那就走上去。”花閑聽出妖嬈不爽的心情,頓時又解釋起來:“丫頭,不要耍小心眼。我請你拿玉令,必不是逼你,也不是不記你對本尊的幫助,得到玉令后,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有兩次動用閑語閣戰力的權力,殺手說一不二!”說完這些,花閑在傳訊水晶中隱去了聲音。
一個三階殺手戰神能用這么好的語氣跟后輩說話,已經有所收斂。
看來花閑亦不想令妖嬈過于厭惡,畢竟妖嬈之上還有一個人族至尊阿斯蘭特。
其實半點畏紋都沒有的白玉祭壇上哪里有禁空大陣?不過又是妖嬈信口胡謅而已!她若想飛,翻個噱頭立即就能站在祭壇最高處。
為什么不飛?
因為看到沒有“畏”紋的祭壇之時,妖嬈的心底就升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明悟。為了把握這絲明悟,她根本懶得理睬站在生門上不敢前來的花閑。
妖嬈此時在想一個別人從來沒有問過的問題:何為威懾?
野狗帶著獅子頭就能唬人算威懾嗎?雪千秋腳下畫出三把長劍當偽帝就能讓人害怕嗎?不,那些個形而上學的威懾只是浮于表面不堪一擊的薄紙與幻影。
唯有自然而真實的強大,才叫人于靈魂深處敬畏和臣服。
妖嬈淡淡想道,就像她看這白玉祭壇,并不感到畏懼,并不害怕,但是依舊敬仰。
千年,連大帝都隕落了不知道多少位,而這座淡淡散發出美玉之光的宏偉祭壇依然如修建時那樣堅實安定。歲月風化了它凌厲的棱角,卻粉飾它滄桑的醇香。當年先天大帝修建這祭壇之時,必然也是心懷無限敬意,祭天地,嘆山河!
千里之足,始于足下。
不錯!妖嬈抬起一步跨在第一階白玉臺上。
她抬頭看前方的五六百階玉石臺階,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人無論在何時都不要自詡強大,不要過份相信自己的力量,沒有“畏紋”的祭壇仍舊是這世間最神圣的祭祀象征,對該敬仰的東西保留一顆虔誠之心,才不會失去親近自然的能力。也許這就是先天大帝想告訴后人的東西。
妖嬈半閉著雙眼,已然陷入一種半入定的玄妙狀態。她沒有發現在自己踏上白玉臺的第十級臺階后,一股淡淡的白煙就從祭壇底部裊裊升起。
空氣被扭曲,站在遠處的花閑與龍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祭壇虛影,并找不到妖嬈的身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澎湃的靈氣涌入妖嬈的鼻腔,她猛地張開雙眼!
怎么回事?置身于石階上的妖嬈心跳一滯。
她為什么被一股濃郁的白霧籠罩?難道又入定了?妖嬈心念一動,又欣喜起來,她最喜歡這種自然而然進入悟道的意境,往往這種意境中領悟的天道底蘊最深。
可是她明明是被花閑逼著來取玉令的,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優哉游哉悟道,妖嬈自己都忍不住狠狠地佩服自己一把。
嘿嘿……頓悟可遇不求,能有領悟都有大運氣。
妖嬈眨著眼睛笑得搖曳如花,為什么她不小心半入定,花閑也不用傳訊水晶找她?真是忒奇怪了,妖嬈一低頭,猛地發現腰間的傳訊水晶之力早被白霧直接切斷!
嘶!
妖嬈忍不住倒吸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