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點點頭,做好了為藝術奉獻青春的準備。
看到對話停下了,攝像團隊的領頭人頗感興趣地問韓覺:“剛才是在聊下一部電影的劇本嗎?”
韓覺回答:“沒有,在改我助理的作品。”
“你的新電影什么時候上映?”
“大概夏天。”韓覺說完之后,突然眉毛一揚,問:“對了,你們這片子什么時候放?”
“不出意外的話,廣告正片放完,我們這個幕后花絮也會放到網上……也是夏天吧。”
韓覺聽完立馬湊到鏡頭前面,說:“各位觀眾朋友,看完廣告感覺頭腦發熱,很想買音響,但又沒多少錢,怎么辦?解決辦法很簡單!帶上親朋好友一起去看一場我的新電影,可以讓你們的頭腦立馬冷靜下來,不亂花錢!”
對面領頭人大驚失色,支支吾吾說,這樣不太好吧。
韓覺說沒事沒事,這也是廣告的一環,類型很新穎,盡管放心播出去。
“說起來,你們科技公司,不斷研發出新產品,有沒有想過要弄出什么黑科技?”
“比如?”
“比如記憶存儲裝置,”韓覺說,“人人都植入內置芯片,記憶影像可以被隨時翻查,讓世界成為沒有隱瞞的世界。好處是會少很多犯罪事件,壞處是伴侶的感情容不下一粒沙子。”
對面領頭人愣了愣。
“再比如記憶清除裝置,”韓覺繼續舉例,“如果在死刑犯的腦子里安裝了記憶清楚芯片,把他們放到一個公園里,讓圍觀者對他們施行正義審判,定期清除死刑犯的記憶,讓他永無止境地遭受他們曾犯下的罪行……”
韓覺一連又說了幾個科技看似進步,卻讓世界變得恐怖的故事。
對面領頭人聽著韓覺說的這幾個故事,總覺得心里瘆得慌,基調這么不明媚的東西,一點都不符合他們祥云的價值觀,不聽不聽不聽!
電梯在某一樓層停下,韓覺一行十余人出了電梯,往聚集著廣告團隊成員的會議室走去。
電梯門慢慢合上。
電梯里的某個身穿正裝的人,目送著韓覺他們遠去,直到視線被電梯的金屬門隔斷。
電梯繼續往上走,到了更高、更安靜的某個樓層,停下。
正裝中年人從電梯里出來,拐了幾個彎,推開某個會議室的門口。
會議室已經坐了不少人,正裝中年人是最后一個。
“開始吧。”他在會議桌的最遠處坐下之后,說。
燈光變暗,前方的銀幕開始徐徐亮起,屏幕上出現了:云端+。
一位發人走到了銀幕旁,開始侃侃而談:
“通過調研,可以看到平臺自己做內容,極少能做出優質的電視劇。媒體平臺,是傳播思維,而影視公司是內容思維。當初云端影視平臺上線之后,我們試圖自己做出內容,除了剛開始的兩年做出了成績,再往后,走得就是下坡路。”
發人拿著話筒,一邊放出表格展示,一邊進行講解。
最后得出結論:“想要最快取得成果,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人士來做。”
云端想要和湖泊、納方、小安嶺這類老牌影視平臺對抗,他們就應該調整方向,將原創劇的制作方式,改換成和影視界的專業人士進行合作。在劇作中心制的華夏電視界,編劇是最最重要的角色,他們通常不僅是寫故事,還是天然的聯合出品人,是核心的創作人。他們如果要自制優秀的內容,應當竭力爭取優秀的編劇。
“鄧家兄弟和湖泊的合約快到期了,現在有八家平臺在競爭他們的合作協議,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應該爭取。”
“競價多少?”坐著的人群里,有人發問了。
“十億。”發人淡然回答。
“十億?”下面一片騷動:“會不會太多了?”
“這個價位是正常的。”發人說,“他們編劇和制作的《王權的游戲》系列,雖然最后一季口碑崩盤,但以他們已有的十年制片經驗,故事講述能力和劇本控制能力,我覺得用十億跟他們簽約是非常值得的。”
眾人竊竊私語之后,最后還是看向了坐在會議桌末端的正裝中年人。
正裝中年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讓發人繼續匯報。
“下面是第二檔的編劇,他們全都在各個平臺。資金充足是我們的優勢,我認為可以對他們依次進行挖角。”
“以下這幾位是第三檔……”
當發人講整個名單的人都介紹了一遍之后,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正裝中年人問:“沒有新人?”
發人淡定解釋:“培養新人和尋找新人的成本太高,想要迅速有效的入場,直接簽約有經驗的編劇和制作人是最有效的。”
正裝中年人點點頭,沉思片刻,抬起頭環顧一圈,問:
“你們知不知道韓覺?”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