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微微皺眉,好似真有那點道理。
可抓上了他的手后,她猶豫了,試探的問道:“你真要我咬,很疼的……”
但隨即想到之前夢中看到自個鞭打他的畫面,后邊她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自己又不是那等殘暴的人,她若是真的鞭打了他,必然是他有故意激怒她的。
仔細想想,他故意激怒她,從而讓她氣急而懲罰他的嫌疑甚大。
想到這里,她立即伸手,阻止道:“不必回答,我明白了。”
明白裴疆就是與人不一樣,或許她咬得越狠他反而越愉悅。
不再猶豫,直接下口,狠狠且用力的咬了一口,期間還抬眸看了眼裴疆,只見他閉上了眼深呼吸,還甚是享受的模樣。
隨即聽到他呼吸略重的啞聲道:“咬得再重一些。”
玉嬌:……
裴疆的喜好著實與常人不太一樣。
他的手臂甚是結實,咬得她牙齒都酸了,才咬出了個牙齒印。
……
裴疆在玉嬌的屋中待了好一會才出去的。
這會福全已經在隔壁的院子等著裴疆了。
見裴疆回來,便忙迎了上去。才想問什么時候出發,但見裴疆嘴角似乎有上揚的弧度,怔愣了片刻。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暗道這裴姑爺方才去尋了小姐,定然是在小姐那討了什么甜頭才會這般愉悅的。
這甜蜜的酸臭味,熏得讓他都想要趕緊存錢也娶個小媳婦甜甜蜜蜜的了。
收回心神,問:“裴姑爺,要出發了么?”
裴疆斂了臉唇角上邊的弧度,點了點頭,沉聲道:“出發吧。”
裴疆離開的第一天,玉嬌看著空蕩蕩的飯桌,就覺得心里頭空落落的,也有些食不下咽。
一日下來更是渾身乏力,什么都不想做,就想窩在床上,懶洋洋的。
過了好幾日,更是懶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慵懶的躺在鋪著柔軟皮毛的貴妃榻上,玉嬌此時正想著裴疆去到哪了,又盤算著他最長什么時間能回來。
這時桑桑拿了一封信進屋子,道:“這是裴姑爺走之前,讓奴婢過幾日再給小姐。”
聽到桑桑說裴疆給她留了信,眼神亮了亮,從榻上坐了起來,朝著桑桑伸出了手:“給我。”
桑桑把信交到了玉嬌的手上。
玉嬌把信拆開,入眼的便是裴疆那越發寫的好,蒼勁而有力的字跡。看到這字體,玉嬌便滿是自豪感,嘆道還是自己教得好。
隨之目光落在信上的容。
而裴疆的信上也沒有多余的一句話,只是把《鳳求凰》的整首辭賦都抄了一遍下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
玉嬌把這一整首辭賦看下來,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揚,愁悶了多日的心情也歡愉了許多。
這般文縐縐的裴疆,還真讓人不習慣。也不知他是從哪里知道這《鳳求凰》的辭賦的,雖然文縐縐,但玉嬌還是喜歡得很。
剛看完了信,外邊便有人來傳,說是那錢金燦帶著自家八妹過府尋師娘來了。
玉嬌:……
她年紀比他還小呢,這小錢少爺怎就能一口一個師娘,還面不改色的?
因現在得和錢家處好關系,所以玉嬌讓人先好茶好水先端上去招待。她幾日都沒出屋子了,得打理一下才能見人。
不僅是為了和錢家搞好關系,才會優待錢金燦,還有一點便是他這性子的。
雖然這傻是傻了點吧,且還喜歡用錢砸人,但是貴在欺負人的時候坦坦蕩蕩的,不遮遮掩的搞小動作,明著告訴別人“我就欺負你咋滴”,這一點與她有些相似,自然不會討厭。
且說這錢金燦來尋玉嬌,也不為別的,就為了討好玉嬌。想著能在裴疆回來的時候,這既定師娘可以給裴疆吹吹耳邊風,讓裴疆早早教他幾招既厲害且又帥氣的招式,好讓他在一群狐朋狗友中威風一把。
錢金燦也不缺教導他習武的師傅,但他以前的這些師傅吧,把他當成易壞的金疙瘩,也沒幾個真敢教他,每回都是吹捧著。
被吹捧多了也就真信了自己是有本事的,誰知道遇到事才知道自己是個空架子。
而也就是那會被這裴疆這利落中帶著點殘暴的身手給折服了,最重要的一點——
裴疆不把他當回事,越是不搭理自己,那錢金燦就越是想要受虐的往前湊。
玉嬌才進廳子,錢金燦便拉著自己那十四五歲的八妹殷勤的湊了過去。
一時沒從剛剛激動的想法中抽出來,本想說‘我怕師傅不在師娘覺著寂寞,所以特意把我八妹帶過來陪陪師娘’,結果一下口快,直接就成了,“我怕師傅不在師娘覺著寂寞,所以特意過來陪陪師娘!”
……
錢金燦的這話一落,廳中其他人的臉色都驀地一變。
當時跟在玉嬌身后的桑桑心里邊就在想——若是等裴姑爺回來后聽到小錢少爺這話,估計非得把小錢少爺抽筋拔骨不可。
膽子大得沒邊了,竟連裴姑爺的墻角他都敢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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