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中,蕭南風和樓玉京冷冷對視彼此。
他們談崩了,樓玉京眼神中閃過一股冰冷的殺機道:“蕭南風,路是你自己選的,可別怪朕沒給過你機會。”
“樓玉京,你也記住了,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你做得每一件虧心事,都會慢慢來找你索債的。”蕭南風冷冷地說道。
“那就來吧,朕等著你!”樓玉京冷聲道。
說話間,他也不再和蕭南風廢話,啪的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他周身冒出一道紅光,嗡的一聲,似一個紅色光柱籠罩了他。
蕭南風探手捏出一個法訣,冷眼以待。
樓玉京卻冷笑道:“別擔心,今日朕不會對你出手的,朕會先滅你那神風皇朝。”
轟的一聲,樓玉京融入紅色光柱中,繼而紅色光柱沖天而上,一閃消失不見了。
樓玉京走了,蕭南風卻是臉色微沉,他發現,樓玉京已經猜到神風皇朝與他的關系了。
“樓玉京,你對太清仙宗了解得可真細致啊。”蕭南風臉色微沉。
他明白,這些年,樓玉京肯定一直盯著太清仙宗的所有細微之處,猜出他和神皇的關系,應該不難。
起身,一擺衣袍,蕭南風也踏出了涼亭,他知道,與紅月仙朝的大戰正式開始了。
……
一間監牢的深處。
一個巨大的刑架上,吊著渾身是血的涂風戰神,不,他現在已經不是戰神了,他串通赤海圣人,忤逆天庭,為天庭罪人,當上斬仙臺,斬首,以示天下。
他被嚴刑逼供過了,渾身是血,卻神色坦然,他沒有一絲哀嚎,沒有一絲不甘,安靜得可怕。
就在此刻,牢房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沒一會,一個身影走到了他近前。
他抬頭看了眼來人,雙眼微瞇,露出一絲冷笑道:“蕭南風?今天換你來審訊我了?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我若是喊一聲疼,我跟你姓。”
蕭南風卻凝重道:“涂風?你到是硬氣啊,我可聽說了,天刑部的人對你審訊也就罷了,眾戰神也來不少人審訊你,你都什么也不肯說?你可知道,你今次的罪行,誰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不就是死嗎?磨磨唧唧干什么呢?早點讓我上斬仙臺,豈不是更好?還想從我口中套話?我勸你們省省吧。”涂風冷笑道。
“你覺得,你這么死了,值得嗎?”蕭南風問道。
“沒什么值不值得的?成王敗寇,這次我敗了,就要付出代價。到是你,蕭南風?你可是讓我幾次看走了眼啊。”涂風皺眉道。
“哦?那你說說看,你是怎么看走眼我的?”蕭南風問道。
“起初,你被張凌君舉薦為戰神,那時你才地仙境吧?我還以為你是張凌君的面首,靠著裙帶關系才成為戰神的,卻沒想到你居然能從大殷仙朝追來六成氣運,完成了不可能的壯舉。原以為只是你的運氣,卻不想,你還能利用東部眾戰神,滅了大殷仙朝。我以為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沒想到,與紅月仙朝一戰,你居然打出如此戰果,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能將圣人本體抓住了?你有大能耐,若不是立場不同,我其實是想和你好好認識的。”涂風感嘆道。
他雖然自負,卻不得不承認蕭南風的優秀,不,那已經不是優秀了,那是妖孽般手段啊,他自愧不如。
“世上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是立場不同,立場有時也是可以變的。”蕭南風笑道。
“呵!你是想要套我的話吧?我看還是免了。”涂風露出一絲不屑之色道。
“關于你的底細,我其實早就知道了,套話?完全沒必要,你不就是樓玉京和赤海圣人的雙重臥底嗎?”蕭南風笑道。
涂風臉色一沉,他不想解釋。
“怎么,你到現在還想維護樓玉京?”蕭南風笑道。
“維護如何,不維護又如何?你會因為我說的話,而改變既定的計劃嗎?”涂風說道。
“不會!”蕭南風說道。
“那不就行了?我說什么,其實已經不重要了,你問那么多,又有何用?”涂風搖了搖頭道。
“我想讓你知道真相。”蕭南風說道。
“你想挑撥我和他們的關系?沒錯,我是惱恨圣人丟下了我,可那能如何?已經這樣了,誰也救不了我了。”涂風說道。
“你在圣人眼里,只是一枚棋子,一個工具,我知道你認命了。可是,你在樓玉京眼里,你是什么,你知道嗎?”蕭南風問道。
“這不重要。”涂風說道。
“那什么才重要呢?”蕭南風問道。
涂風微微皺眉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我知道,你不懼身死,你是覺得,你的死,換來涂氏一族安寧,你死而無憾吧?”蕭南風說道。
“你怎么知……,你在說什么?”涂風臉色一沉,差點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