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手段眾人聞所未聞!夜吹直直地盯著老者,以至于傲壇掐著自己的脖子,憋得臉色發青倒在地上都沒人關注。
“你們是來醫這龍的?”仿佛收走傲壇的聲音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老者又轉過頭來看向蘇瞳,重新問了一句。
“是。”蘇瞳點點頭。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老者不置可否,目光從蘇瞳與大黃身上掠過,便幽幽地飄向湖濱離眾人不過百米的位置,在岸上悠閑養神起來,只是目光還不時會掃到三人身上。
不反對,便是允許了?
蘇瞳打了個寒戰,立即抱起大黃走到岸邊。夜吹自然又把滿地亂滾的傲壇給冰封了起來,不過三人手腳雖無枷鎖,卻在那老者的目光下不敢繼續造次,像乖孩子一樣并排老老實實坐著,只將自己的傷處浸入水中。
過了好一會兒,沉默的三人這才小聲開始說話。
“那老頭厲害。”不用天叢云馬后炮,蘇瞳與夜吹只睜半只眼自己就能看出來。
“好像不是來救傲壇的。”夜吹壓低了嗓子,要是那老頭是傲壇幫手,自然不會奪他聲音,而且老頭若是真的出手,三人聯手都未必是他對手。
“也不是鬼。”蘇瞳看著老頭的腳還有他投影在地上的影子,先前他的回答大概是隨意忽悠傲壇的,一只鬼,怎么可能給她如此強烈的壓力?
“圣地的最強守護者?”天叢云咬著已經干癟的煙頭,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這個結論,因為金廬長老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圣地最強守護者的事,就算他是外人,沒有資格聽說,那傲壇呢?他身為龍皇經常出入此,難道也會不知道?
“我覺得他盯我的時間最長。”蘇瞳打了個哆嗦,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夜吹的陰影里,用
他的肩膀做自己的遮擋物。
“誰要你滅了祖龍魂,那位不得了的老爺子,就算不是守護者,與獸族也一定脫不了干系,你毀壞人家的東西,便是結了梁子。”對這一件事,天叢云很有把握。
蘇瞳嘴角抽筋……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兩天過去,傲不敗的臉色更加紅潤,已經由原始龍型重新化型為人型,不過骨頭上也只新長出一層淺淺的肉,并沒有從深度暈厥中蘇醒,看樣子要完全恢復,絕對要在湖里泡上個一年半載。
這時間說短不短,說長可絕對不長,畢竟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害,能有痊愈的希望便已經是讓人感恩戴德的事情。
蘇瞳欣喜地觀察著傲不敗的變化,同時并沒有放松對無名老者的警惕之心,他坐在湖岸上便是一種莫大的威脅。
雖然他身上沒有殺氣,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偷偷用自己余光瞥他的時候,她的心會跳得那么快,像是看到了死亡。
這大概與那老者的道心意境有關,可是如此霸道又外放的意境,到底要多強的修士才敢修行?
就在蘇瞳對老者的猜測越發濃烈之際,虎咆泉上空突然無聲地出現了七枚武器!
此七枚武器制式奇異,威壓不凡,雖然大小形狀完全不同,但相互之間又隱隱帶著某種聯系,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它們其實是一爐鍛造。
從一支孔雀翎中激射出一道彩光,打在懸浮在翎旁的一雙花鼓之上,花鼓又立即綻放紅芒,射出兩道光柱向另一側的一只獸骨上飛去。
就這樣光線由一變二,由二變四,很快在七只法寶間聯成了無數明暗相交的線。猶如一張天網一樣,將地面所有的人罩在了中央!
這就是獸族長老給出的答案。
獸族的字典里沒有妥協,只有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原本若蘇瞳不破陣法,也族獸族長老還會信守桂老頭先前許下的承諾,用重寶將傲不敗與傲壇換出,可是現在對手所展現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以至于獸族長老忌憚對入侵者仁慈會令他們的圣地完全陷落,所以他們一回來就選擇了戰斗!
蘇瞳驀然站起,五面毒火圣旗立即“呼!呼!呼!”地從儲物袋內飛出,環繞在她四周,袖里狂風將長袖掄成了兩扇圓,可怕的劍威在其中醞釀。
獸族修士果然以好戰著稱,連神識都不愿先來探查,若是那些以七件武器布陣的長老們看到傲不敗泡在湖里打盹的模樣,此刻根本不會是這樣一幅景象。
“喂!打什么架啊!我們要談判的!談判懂不懂!氣死我也,所以說我最不喜歡與獸族打交道了!”天叢云看著頭頂那可怕的七柄武器,還有在它們之間形成的電弧與烈火便氣得說不出話來。
殺陣后的長老們根本聽不到天叢云的吶喊,它們要以雷霆之勢,完全地,徹底地將敵人震住!
待她們的信心崩潰,待她們破滅祖龍分魂的自信消失,那才是他們可以坐下來說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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