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伏雙圣妖冶的臉在燭火的跳動之下清晰地出現在藤王面前。
“怎么是你?”藤王吃驚叫道,本以為血伏雙圣已經在瑤池與瀛洲的戰爭中死亡。
可現在此人卻活生生再次站在自己的對面。
對藤王的驚愕不為所動,血伏雙圣淺笑一聲。
“怎么樣老弟,想要東仙的王座嗎?”
沒想到對方神秘出現,第一句話居然這樣,藤王登時愣在原地,舉著手里的酒杯不知如何作答。
“哈哈哈哈!本尊就知道,你想要!”只要看藤王此刻的表情,便能清晰洞察他心中所想。“那就將王座搶來吧!我成全你的夙愿!”
血伏雙圣大笑一聲,身后突然“嗖”地飛出一枚黑影,伸手徑直掏入藤王心窩!出手快如閃雷,容不得對方有任何反抗!
“你!”
心臟被黑影捏爆,藤王死不瞑目地瞪著雙目,尸體一點點被地上黑影吞食,連一點血跡都未濺出。
“我那愚蠢的兄弟,非要扶持一個傀儡。其實此事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樣繁雜,若他當年聽我的,不去培養那個姓倪的家伙,我們的大計早就完成了,他也不至于莫名其妙死去。”長著“血伏雙圣”容貌的家伙抹了一把臉,登時露出異域修士丑陋的五官。
“只要我成為東仙其中一位洲主,就能將戰火燒盡此地蒼生!”
又一伸手,丑臉已經化為藤王的模樣,從地上撿起他掉落的酒杯,細細品味起來。
在一片森然魔息繚繞之地,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從污泥中緩緩升起,露出了東王倪君明的容顏,無數骷髏在他足下吶喊咆哮,卻絲毫不敢靠近他的衣角。
他凝望黑夜,低頭冷笑。
“你們不會知道我在哪里,不會知道本尊現在有多強大!回首看看,曾經故步自畫于東仙彈丸之地,真是可笑!太可笑!”
黑影一閃,不見了蹤影。
君琰在一片冰冷的星海間行走,四周無數霜星閃爍,冰甲攀上了他的眉,他忍不住揉了揉手,而后低頭向一枚有著流動白河的巨大霜星,一頭沒入。
他的頭頂,有人注視。
“夫君,我們的兒子,終于快要走到真仙界來了!”
在一片幽蘭之地的水晶樓閣之中,一個五官極美的女子從筆洗中收回自己的視線,欣喜地對一旁正在作畫的男子說道。
那捏著狼毫盡情潑墨的男子,容貌中依稀看得到君琰的影子,只是眼角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紀,聽到自己妻子的呼聲,他亦沒有停下手里的筆畫。
“到能見時,便能見到。”男子淡淡回應。不是不思念,其實心里也勾畫著自己兒子的模樣,但有時候父親與母親表達愛意的方式有些不一樣。
“不,我要盡快見到兒子!以他體質,一旦會來,勢必震驚四方!現在他所在的是白帝仙域,那個鬼地方根本熬不出出頭之日,我要將他送到南星去!”
南星?
男子筆觸一頓,一滴墨汁掉落畫間,毀了那張即將完成的山水畫卷。
“蘭兒,不要任性,你已經不止一次干預琰兒的宿命,當初算出他有一劫,我便不同意將他送到下界,宿命這種東西,不是你我可以掌控,消除一難,必會新生一難令他更加艱難。南星仙域,不是他的好去處。”
倒不再意毀了畫卷,男子將狼毫擲入筆洗里,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若不是多年前妻子非要避劫,他大概就能親眼看著自己兒子長大,親自與他一同經歷困難和險阻,何苦明明有著孩子,卻任他在別人手里長大?
“你又來了!明明只顧著作畫,卻要擺出一張教訓我的臭臉!只有我才愛著琰兒,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要忘記,我是仙君,你只不過是一個區區金仙而已!”
只要提到君琰,君蘭便固執得不可理喻,將自己丈夫狠狠貶損一番,君蘭怒氣沖沖甩手離開畫室。
“哎。”
聽到摔門聲后,男子才長嘆一聲。用指尖點起那滴毀了他畫卷的墨汁,輕輕向空中一彈。
于是畫上便潔白一片,流水潺潺,仿佛剛才落在畫上的,只是一枚落葉。
那畫里有著沿河而漂的蓮燈,有千姿百態的乘舟人,兩岸只生紅花,一個無面人靜靜坐在崖上編制著蒲草花環。
男子手指輕輕在河岸上一枚自己擦拭不去的朦朧煙影上摩挲。
“你是誰?”他好奇地低聲呢喃。“你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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