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呀,我的親哥,你趕緊的去找他,我實在不放心啊。他被我寵壞了,一點苦頭都吃不得,這個鬼地方,語不通的,匪患猖獗,我真怕他有個什么啊。”“放心,我派人我去找,特種大隊的人也去支援你們了。你保持通話,我們把他找回來,就帶過來和你通話,你別莽撞了啊,安全第一知道嗎?”“我的祖宗啊,他肯定吃苦頭了。”潘雷心疼的擰個,百抓柔腸的,恨不得現在就看見他的家寶兒,從頭頂吻到腳心,好好疼愛一把。“雷子,你是不是教了他什么反偵查啊,在部隊的那幾天,你到底教他什么了?田遠也太本事了,一個沒看住,就跑了,我們從飛機到火車到高速,就是沒找到他的影子。這么多人,還是找不到他。他也太能跑了,這真的找不到了可怎么辦?你說他跑什么啊,不想跟你過了?怕我們找到?”張輝有些戲語,你們兩口子把所有人折騰的人仰馬翻,現在也讓你操操心。“我這個傻東西啊,他跑什么跑?在家里等我的消息不就好了,他跑這來干什么,還躲開你們,他傻了。看我怎么教訓他,怎么就不老實的在家里呢。”潘雷又氣又急又擔心,這么亂的地方,他一出門就兩眼一抹黑的,他會遇上什么情況啊。可別他再被綁架了啊。他肯定受到驚嚇,要過來得到第一手資料。他也不想想,多少人都在尋找呢,他不靠任何人的幫助,躲開這些哥們弟兄的,他自己能不能行?至少到了當地就和軍隊聯系啊,這樣也可以受到保護啊。他怎么就自己左沖右撞,憑著蠻勁自己瞎胡鬧啊。這可不行,回來了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說說,他任務是危險,但他絕對會自保,要相信他絕對不會有事,他只要在家里等著自己就行。在家里等著啊,等著我回去把你寵上天啊,你跟著胡鬧干什么啊。“趕緊的去找,去找啊。支援的什么時候到啊,老子現在想回去啊。不行,他奶奶的,這里的戰斗還沒結束呢,啥也別說了啊,拜托哥幾個把我那口子帶回來。”嘻嘻哈哈的,潘雷這邊傳來消息平安無事,他們的心也都放下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田遠。他現在沒消息呢,這必須要找到啊。這個鬼地方,信號都沒有,每個人都著急的給田遠打電話,可是都無法接通。氣的每個人都想摔手機。沒辦法,只能用最老土的辦法去尋找。跳上了車,沿著小路慢慢的往前開,帶著望遠鏡,黃凱還打開車窗大喊。“田遠,田遠,雷子平安無事,他要見你,你出來。”潘革遞給他一瓶水,喊,用力的喊,也許就管用呢,真把田遠給喊出來呢。田遠在樹林里度過了一個晚上,天蒙蒙亮了就繼續往前走,他記著小孩的話,順著小路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到。他就沿著小路邊往前走,他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就算是在軍隊看著特種兵們野外訓練,他也是坐在車上,覺得他們很辛苦。現在輪到他身上了,不管多遠的路,都要自己走。他早就不知道饑餓了,只是偶爾停下來喝一口水,在樹林里鉆了一晚上,他能有什么整潔的樣子。衣服上都是土,褲腳上都是泥巴,本來熬夜他的臉色就是青白的,再加上擔心,著急,還有孤注一擲的瘋狂,他除了眼神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么低著頭往前走。也許遇上一早起來的村民,他會打聽一下路,一直走,一直走。就聽見汽車的引擎聲,田遠趕緊躲到附近的草叢,又開始了,現在的巡邏人員很多,來往的車輛也很多,都掛著白色軍區的牌照,一看就是部隊的車。一輛車開過來,田遠覺得這輛車,怎么特別像是潘革的車。就連牌照開頭就是警字,完了,他的車怎么到這了,難道說潘革也來了?他怎么也來了啊。在他們家門口甩掉潘革,一路直奔機場,誰知道他就跑到這了。他是一定要把自己抓回去,送回去的。“田遠,你個傻蛋,潘雷說了,你再不跟我們回去,他回家了就揍你一頓。”黃凱開著車窗,已經胡說八道了,他都喝了一瓶水,嗓子眼都快冒煙了,開車走出來這么長時間就是沒發現,再喊下去,估計他的嗓子會沙啞了。“胡說八道,小心把田遠嚇得不敢出來了。”黃凱縮回脖子,喝了一口水。“我嗓子疼,肯定會發炎腫痛,他大爺的田遠,等找到他了,我讓他給我報銷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還有辛苦費。”潘革丟給他一包喉糖。“含著這個,繼續喊。”“擦,我嗓子疼,憑什么我喊啊。真是為了兄弟弟妹的就把哥們給推出去啊。”潘革冷哼一下。“你不是要和他們要錢嗎?我自然要幫著我的自家兄弟。我們是親的,你呢,你算什么?你說你算我的什么?”黃凱張張嘴,要反駁,可還是覺得沒立場,潘革看著他,說呀,說呀,有本事你就說出來,你算我的什么?你自己承認的話,你就說。“老子是你的,你的,兄弟,生死之交。”潘革一踩油門。“你趕緊給我喊,不把他找出來,你就從這里給我走回去。”黃凱屈服惡勢力,扯著脖子對外邊大喊大叫。“田遠,你大爺的,趕緊給老子出來,潘家兄弟沒一個好東西,小的是土匪,大的是惡霸,你們家土匪還等著你呢,你出來,別躲了,他我們聯系上了,平安無事,就等著你和他通話呢。出來,出來,哥哥不捉弄你了,咱們哥們兄弟聯手,對付潘家的惡勢力啊。”潘革不動如山,讓他胡說八道去。“田遠,潘雷活蹦亂跳的那,他隔著對講機叫著你的名字,聽得我們那叫一個肉麻啊,他在叫著,寶寶,我的心肝兒,我的祖宗,我很想你,你出來,讓我親一口啊。”“田遠,潘家沒一個好東西,潘雷讓你擔心害怕了,你跟了哥哥我,我保證對你好啊!”潘革聽不下去了,抬起一巴掌削在黃凱的后腦勺上。黃凱估計是被打習慣了,摸摸后腦勺,繼續高喊。“田遠,你家那口子等著你回家睡覺啊。”潘革車開得慢,搜找又不是飚車,動作慢一點找的仔細,左右看著,黃凱胡說八道的大喊,潘革一腳剎車就停下了。他看見小路邊的草叢里似乎有動靜,他是特種兵轉業到的地方,訓練出來的警覺還是非常管用的。“繼續喊,別胡說八道,說點靠譜的。”黃凱也看見了,繼續大喊著。“我們沒騙你啦,雷子有消息了,真的,他今早和駐地聯系上了,副教官和他都很安全,還銷毀了五公斤的毒品,今天就能回來。他聽說你也來了,很著急。你出來,我們回駐地去,你和雷子通話,然后我們一起回去啊。哥哥沒騙過你什么,這不是糊弄你的,真的,你別躲著了,出來。”潘革怕驚著了田遠,田遠現在幾乎是誰都不相信了,一門心思的要找潘雷,怕的是他沒找到潘雷,其他人找到了他,把他送回去。所以他就躲了,逃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里地形復雜,信號不好,他猛然出現,他要是再跑了,可就真難找了。他下車往后繞,繞了一個大圈,再小心的繞過來,繞道田遠的背后。田遠真的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現在黃凱坐車里大呼小叫,他也不信。他消失了,被綁架了,他生死不知了,這么多人都在找他。這么嚴重的事情,能簡簡單單的就化解了嗎?黃凱來了,潘革也來了,他們來就是想把他弄回去的。他回去繼續傻等,一輩子也等不到怎么辦?給他一個下落不明他什么辦法都沒有。他想自己尋找,抓到線索,他自己去緬甸,不管生死,他都要見到潘雷。他不出現的時候,任何的消息他都不相信。“田遠,你大爺的,回去了你要給老子看病,老子嗓子都啞了,你大爺的怎么還不出來。你這個人怎么就鉆牛角尖啊,他真的平安著呢,特種兵都趕過去支援他了,執行完任務,他就回來了。你就出來跟我們走,到駐地去等他。回來了你再擁抱他不行啊。”死犟,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越是溫順的人,脾氣越倔強,到底根本就講不通。文化人是不是都這個毛病啊,認準一條理跑到黑,不撞南墻不回頭?奶奶的熊,老子嗓子都啞了。田遠左右為難,蹲在草叢里,想站起來,質問黃凱,你要是騙我,潘雷回來我讓他收拾你。可他又不敢出去,怕的是他被找到了,把他扭送回去。他這么一來一回的猶豫,身形就晃動,草就跟著晃。潘革就看見了,就從后包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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