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小護士個個都很可愛呢。有機會讓你們認識一下。我們醫院的護士,對特種兵都很崇拜呢。”所有人都笑開了,田醫生果然是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田遠看了一眼車窗外,按著計劃,應該開始了。果然,司機首先發現不對勁。“后邊有車輛跟蹤。”一句話,讓車里的氣氛一下子緊繃起來,所有人員都掏出了槍,田遠要站起身,一個士兵壓住他的肩頭。“田醫生,我們答應潘中隊要把你平安送到家的,你不要動,趴下身,不管發生什么都不要動。”過來兩位特種兵,把田遠護住,都掏出了槍,拉開保險,嚴陣以待。一下子沒有了歡聲笑語,變得緊張。田遠彎下腰,趴在座位上,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他的心臟是砰砰的亂跳。后邊的車看不清楚牌照,開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他們中巴車的附近,司機緊踩油門,想加快速度,可是,前邊又竄出一輛車,一腳剎車,直接停在他們車的前面。中巴車司機趕緊又踩剎車,車子一下甩出去,差一點點就要撞到前面的車了。田遠的心臟砰砰的跳啊,這不是演習嗎?為什么這么逼真啊。后邊有人堵截,前面有人包抄,車上下來十個頭上戴著黑色頭套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每個人手里都提著一把ak47,分散的圍住了中巴車。特種兵們子彈上膛,對準了這十個人。槍口對著槍口,儼然是一副特種兵對峙罪犯的畫面。一個頭上戴頭套的人突然開了槍,對準車的輪子,開槍,車輛猛的一搖晃,這時候,中巴車頂上跳上去一個人,倒掛在車頂,半個身體懸掛在車窗外,槍口對準了所有人。“不許動,在動一下,把你們打成蜂窩煤。”特種兵們誰也不再再動彈。這時候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頭上戴著黑色頭套,這身板,這身匪氣,和他們的魔鬼潘中隊有幾分神似。用著手里的ak47敲了一下車門。“你們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我們只是和潘雷有仇,聽說他的愛人在這輛車上,我們只要他的愛人,只要交出他,我可以放你們走。”特意夾雜了一些別扭的閩南語,壓低著聲音,沒人聽出這人是誰。只是覺得一切都很別扭。為什么他們才出軍區沒多久,就被盯上了。他們是早就準備好了,還是說,他們那里有奸細?圍著田遠的特種兵往里靠了靠,田遠在一個角落里,其中一個人對他搡了一下,示意他趕緊鉆到座椅下去。越是現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把他交出去,對不起潘中隊,更對不起他們的訓練。“頭,那個人就在車上呢。”在車頂的劫匪報告。人高馬大的劫匪是個頭,哼了一下。“馬上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把整輛車都安上炸藥,直接讓你們一起上西天!”“你找的人我們沒有。你是什么人,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這五公里之外就是我們的軍區,真的鬧出什么,你們也跑不了。”難道這群人就是潘中隊所說的越南潛入的逃犯,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潘中隊會讓他們二十個人護送田醫生,大概是老仇人尋上門了,那就更不能把田醫生交出去。“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人高馬大的人哼了一下,嘩啦一聲關上了車門。“三兒,行動!”還不等他們鬧清楚什么狀況,就看見懸掛在車窗外的人往里丟了一個冒煙的手雷,車窗玻璃刷刷的幾下都關上了。特種兵們集體開槍,可是手彈打在車窗玻璃上,根本就不會碎啊。擦,不會,這么危險的時候,怎么會是空包彈啊。“趴下!”有人大喊,丟進來的像是手雷,還冒著煙呢,肯定會爆炸啊。所有人都趴下了,可那聲巨響沒有發生,所有人反倒是暈頭轉向的,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砰砰的幾聲,都腦袋著地,昏睡過去。昏睡之前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就算是他們沒事,潘中隊也會扒了他們的皮。二十個人就連一個人都沒有保護住,一群笨蛋!田遠咳嗽著從座位底下爬出來,車門飛快地打開,那個人高馬大的劫匪早就摘取了頭套,露出他的臉。除了潘雷,能有誰有他這個身高啊。“寶寶,沒事,磕著沒?嗆到了,趕緊下來喝點水啊。”潘雷越過走廊上的那些笨蛋,一把拉住他家這口子的手,恐怕他們把他的家寶兒弄傷了。田遠劇烈的咳嗽著。他提前吃了解藥,自然不會被迷暈,可是那味道也太奇怪了。到了空地,那幾個人都摘了頭套,嘻嘻哈哈的笑著,看著田遠。“那是什么味道啊,這都快趕上毒氣彈了,咳,好難聞啊。”努力深呼吸,潘雷在一邊小心地給他拍著后背,送到他嘴邊的水,他不咳嗽了才讓他喝下去,要不然嗆著了。“有花椒面,胡椒面,還有其他一些乙醚之類的東西,味道能好聞嗎?”鼻涕眼淚都快下來了,這個凄慘的小模樣哦,真招人心疼。“潘中隊,接下來呢。”張頭踢了一下暈倒的新兵,真沒用,這一個月的訓練,他們都干嘛去了啊。太菜了。“按著計劃進行。這群笨蛋,事情結束之后,都給我去負重越野蛙跳一萬米。奶奶的,真面,丟人啊。”潘雷恨鐵不成鋼,恨不得都吊起來挨個的抽一百鞭子,這一個月的訓練都到狗肚子去了啊,一個一個的這么菜,真丟人啊。這上了戰場,還能活著回來嗎?上車,把他們帶到一個破草房前,然后扛行李一樣把他們丟進籠子。這么搬運他們還都不清醒呢。潘雷讓所有人都裝扮上,帶好了頭套。“緊張,驚恐,害怕,然后,我拉你你就尖叫啊,掙扎,可千萬別叫出我的名字,知道嗎?”田遠深呼吸,點點頭。“準備好了。”“別婆婆媽媽的,趕緊的上重頭戲。”田遠都等不及了,趕緊的別磨蹭了。潘雷對他們一打手勢,幾個人開了水槍,沖著這昏迷的二十人的身上就噴水,巨大的水流很快就讓他們清醒過來,跳起來,就看見田遠被單獨關在一個籠子里,站在那,一臉的驚恐。所有人都跳起來。死命的搖晃著籠子。“擦,你們想干什么。趕緊放了無辜的人。”潘雷帶著頭罩呢,誰也不知道他是誰,他一手的匕首,大咧咧的往那一站,其實他不用可以裝出土匪的樣子,他們來就是一群土匪啊。“潘雷他和我血海深仇,當年他殺了我兄弟,我現在要他不僅失去他的愛人,還要他失去兄弟!”潘雷裝做土匪大頭目,一把打開了田遠的柵欄門。拉住他的手腕,覺得沒有找好地方,松開再握一下,握到他手腕上的護腕了,這才滿意。稍微用力,田遠配合著他踉蹌著被抓出籠子。“干嘛你,滾開,你敢動我一下,我讓他殺了你。”“干嘛?聽說他愛你愛的要死啊,聽說你們是兩口子啊,那我也來嘗嘗你的味道,要是你被我睡了,你覺得他還會愛你嗎?還會要你嗎?”捏了一下他的腰,田遠氣他這個時候還不正經,不知道這是在演戲啊。“他會殺了你,把你一刀一刀的剮了當風干肉!他是英雄,才不會有你這么下流的想法!”潘雷低笑,壓在田遠的耳邊。“寶寶,我喜歡聽你這么夸我。”田遠抬起一腳踹向他。滾蛋,正經點,演戲呢。“那咱們就試試,看他還要不要你。”嘿嘿的笑著,潘雷抱著他往草屋走,田遠掙扎著,大叫著,嘶吼著,就是掙脫不開。那些特種兵們都氣瘋了,搖著柵欄,揣著柵欄,就是沒辦法出去,大聲的咒罵著,禽獸,畜生,不許動田醫生,有本事你沖我們來!“救我,救我!”田遠手把著門框,努力對他們大吼著,無助可憐的看著他們。那群特錚錚的漢子差一點哭出來,他們是救人于危難中的特種兵,可有人陷在危險當中了,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挫敗,這種無能為力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殺了。為什么這么好的田醫生要受到這種折磨啊,他有最溫和的微笑,他被潘中隊寵愛著呵護著,應該幸福一輩子的,他的人生就要毀在這了嗎?是他們太無能,沒有在最初反應迅速救人,而失落困在這個地步,只能看著田醫生被帶進去,那個人摟著田醫生的腰,對他們哈哈的大笑著,門砰的一下就關上了。“田醫生,我們對不起你!”所有人發出一聲哀嚎,對不起你,我們無能,害了你一輩子。那么多的訓練,那么嚴格的訓練,怎么到危險的時候就發揮不出來了呢,他們學過解救人質啊。他們演習過面對罪犯時候的反應啊,怎么遇上突發的這件事,他們就集體的反應緩慢了?那顆手雷一樣的東西,他們沒有好好判斷就趴下了,原本也有機會丟出去的,就沒去管,就被他們捆綁到這,就眼睜睜的看著田醫生受辱。簡直都沒臉活了啊,他們太失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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