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里,忽高忽低,輾轉纏綿,紅被翻滾,可是,苦了隔壁白頭屋里的四個人,每個人都捏著鼻子,抬著頭,還努力地貼在墻上,不能放過了每一句聲音。“哎喲,我列個去,潘中隊這是怎么折騰田醫生啊,聽聽,田醫生一直在求饒呢。”那穿過墻壁的一聲又一聲,哥,不要了不要了,放了我。可是讓他們見識到了潘中隊過人的好體力啊。田醫生都哭了,那么個溫文儒雅的人,這是下了多大的狠勁折騰,才會哭啊。白頭看看手表,豎起大拇指。“隊長不愧是隊長,槍法第一,格斗第一,什么都第一,就連著兩口子恩愛的時間也是第一啊,打死我也不能保持一個半小時,太強悍了。”真的是很強悍,一個半小時了,那邊還是撞擊聲不斷,吟哦聲不停呢。“你以為是在吃燒雞啊,沒結過婚的人什么都不懂。”“田醫生一直在求饒啊,不停地說著放了我,不要了,太深了,受不了了,中隊長挺心疼田醫生的啊,這個時候,怎么就不停止呢?”“要不說你不結婚不知道這種小情趣,越是這么叫,越要加速,越要讓他滿足啊。等你娶了老婆你就懂了。怪不得田醫生被潘對疼愛呢,聽聽這軟軟的撒嬌,誰不會酥了骨頭啊。”白頭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給沒結婚的人好好上一課。這叫夫妻之間的小情趣,懂不?懂不懂不知道,不過,褲子有些緊了,幸虧他們穿的是那種很松垮的訓練服,褲腳塞進了靴子,其他地方很肥,血氣方剛的男人,聽見些神馬有了反應,正常。他們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忽然增大了一聲吟哦,呼喊,才能讓他們異想天開。“寶寶,咱們換個姿勢。”潘雷意猶未盡,摟著田遠翻身,把被子給他攏在身上,然后再讓他在自己腿間跳躍,田遠都快失去知覺了,天刺激,刺激的他大腦停擺,思想空白。被子裹著他的肩膀,拉住被子的兩邊,用力地拉住,保證他在腿間跳躍,還能深深地坐下,還能更加深入到他的身體,還保證他不會東倒西歪。田遠拼命搖頭,他會死的,他會死,一定會死在他的身上。不帶這么玩的,他不能這么欺負自己,好像沒有下一次一樣,拼命地壓榨他,他覺得前面掏空了,后邊灌滿了,再也接受不了更多。似乎到了極限,可他再一次把他弄上了云端,越過了承受力,再一次被他頂得更深。隔壁的聲音只剩重重的呼吸了,隔壁這四個人重重喘了一口氣,呼,終于結束了。到最后,田醫生都沒多大聲音了,就像小奶貓一樣,偶爾地發出那么一兩聲,軟軟地撓著潘雷的心。再也沒有大床晃動的聲音,再也沒有求饒的聲音,這四個人似乎比隔壁房間的兩口子還累,為田醫生哀悼,他辛苦了,做潘中隊的愛人,才不容易啊。其他三個人臉色有些怪異,那么什么,回屋了,回去了啊。嗖嗖地都回去了。他們緊繃著身體干什么?哎,都是沒結婚的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是不是有些刺激大發了啊。回去解決自己的需要,今晚被潘中隊刺激到的人還真多啊。白頭洗漱,鋪床,剛剛躺好了,隔壁又傳來聲音了。白頭恨不得捶墻,潘中隊啊,你給田醫生留口氣兒,你讓我睡個好覺,別折騰了行不行?剛剛奮戰了兩個多小時,你體力恢復得也太快了,又開始了。田醫生能活到明天嗎?真的會被你給撕了。六點鐘,起床哨短促地吹起來,潘雷身體本能就要坐起來,半面身子還有重量呢。趕緊放松身體,他動作可不能太大了,把他驚擾了可不行。昨天做得有些狠了,田遠聽見起床哨,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攤在潘雷身上的胳膊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青色,紫色,紅色的痕跡。青的是他用力過去掐的,紫紅色是他啃得,紅色是他吻的。單單是胳膊上就這么多痕跡,比說身體上了。臉色有些發白,嘴唇殷紅,他昨晚上又啃又咬,自然是腫了。昨晚做到最后,他自己都是昏過去了,給他洗澡的時候,都是他抱著洗的,站都站不穩了。癱軟在床上,怎么躺都覺得身體疼,潘雷干脆把他摟在懷里,讓他睡在自己的身上,他才深深沉睡。這才睡了多久啊,不能再折騰他了,好好休息。雙人被子很大,讓他蓋著一半,躺著一半,這樣他就不會覺得床板太硬隔著骨頭了。把他額頭的頭發撥到一邊,留下一個親吻,把被子給他蓋到耳朵上,露出嘴巴鼻子可以呼吸。不讓外邊的聲音吵到他。小心地起床,小心地穿衣服,窗簾也不拉開,小心地開門,然后,屏著呼吸帶上門,鎖門的時候都是很小心很小心。到了門外才長舒一口氣,他宿舍不能讓任何人進去,他這口子在被子里睡覺可是光著呢,這身體可不能讓別人看去了。潘雷背著手往看臺上一劃,威風凜凜,白頭頂著一對大黑眼圈,怨恨地看了一眼他,心里有苦說不出,他不能說,潘對啊,求你了,晚上別折騰田醫生了,太刺激了,床板搖晃到凌晨兩點,你還要不要他活了?你還要不要我活了?兩點以后才能睡,這才幾個小時啊,又開始一天的訓練了,我也太命苦了。不帶玩連坐的呀,那是非法的酷刑,咱文明社會,文明一點行不?體諒一些隔壁的讓你。奮戰到那么晚的人,怎么精神頭比誰都足啊,真的是滿面春風,桃花依舊笑春風啊。田醫生起不來了,三兩天都出不了宿舍了,可憐的,好好的溫文儒雅的田醫生,遇上一頭野狼,主要被啃被吃被壓榨啊。可憐的不是他,是田醫生才對啊。“今天,去炮兵連的場地開始訓練,向左轉,起步跑!”每天早上,特種兵都會有一萬米的跑步,一小時的抗打擊訓練,然后開始早飯。訓練肯定要喊口號的,洪亮的口號聲,代表這一天的精氣神,越是洪亮越好。可是,這些洪亮的一二三四,太熱鬧,聲音太大,會吵到他宿舍里那口子的休息。訓練要繼續,那口子不能吵醒,只有搬到兩里外的炮兵連去訓練。再大的聲音,他那口子也聽不見了。“跑人家那里去訓練,炮兵連長會火大。”“去那里訓練是讓他們炮兵連看看我們特種兵是怎么訓練的,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好身手,他們應該熱烈歡迎,這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見到的。”潘雷的理由冠冕堂皇,白頭摸摸鼻子沒辦法,帶著所有隊員,跑步,去炮兵連。這兩個連隊打起來,那就不好了,這不是明顯去炫耀嗎?看我們的身手,看我們的訓練,再看看你們,只能搬著彈藥箱來回跑而已。潘雷跟在后面,遠遠低看了一眼他的宿舍,寶寶,好好睡。我不讓任何聲音打擾你。沒打起來,炮兵連長對著潘雷就跳腳了,外套一甩,說什么也要和潘雷打一架,要不然出不了這口惡氣。憑什么你有你的地盤到我地頭上來訓練啊,你這是想侵占地頭是不是?貓有片,狗花圈,他還是鳩占鵲巢,欺負人到自己的老窩了,不行必須打一場。其實,軍營里就是軍閥割據,這一片是我的地盤,那一塊是你的山頭,別跑到我這一片來撒野。怕他呀,他一個到一線的,怕一個坐辦公室的?打就打。炮兵連被擠到一個很小的地方去訓練,特種兵大行其道,在炮兵連跑步,練習抗摔打,沒人敢再多放一聲。為什么,他們連長都打輸了,被潘中隊一拳打了個烏眼青,然后,坐一邊和潘雷抽煙去了。連長都輸了,他們還敢說什么,只能看著特種兵訓練,一臉的羨慕嫉妒啊。那身手,那力度,那氣勢,太叫人羨慕了。所有當兵的都想進入特種兵,那簡直就是每一個軍人的最高榮譽,單單是進入特種兵,就是一流的軍人了。潘雷叼著煙,滿口袋地摸著打火機,這才想起來,他的打火機,在他家那口子的口袋里呢,一直都是他給自己點煙。“找什么?”炮兵連長丟給他打火機,潘雷沒辦法,只好用他的打火機。“我想我那口子了,他在我身邊,我根本就不用裝打火機,只要我摸出煙,他馬上就給我點煙。”“切,到我這炫耀你有人要了啊。”“我那口子,絕對一流,哎,我也有人要了,有人就是打光棍啊,著有了愛人摟著睡覺的夜晚,就是不一樣啊。”得瑟地翹著腿,囂張得很。炮兵連長就差對他比中指了,就沒看見過這樣的人,滿世界炫耀他那口子不說,還刺激他們這些單身漢。有人摟著睡覺了不起啊,愛人探親了不起啊。等著,等他有了老婆了,他也炫耀去。好像別人都娶不上媳婦兒一樣。“不知道醒了沒有,你知道的,我昨晚折騰得有些狠了,我起來他還睡著呢。要不是怕吵醒他,我也不把人帶到你這來訓練啊。那什么,我這口子在這一個多月,你這iu借給我,我每天都會帶人過來訓練的。”“擦,潘雷,你還想駐扎我這里是不是?打一場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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