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震蕩,多休息比什么都好,癥狀到第三天就減輕了不少,至少不再頭暈目眩的,下床自由活動也沒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潘雷不許他下床,只要腳一沾地,他馬上就來一個公主抱。“寶寶,去干什么,說一聲,哥抱你去。”“我要出去曬太陽,你就養一只鳥,也該拎著我出去曬太陽了,我都被關了三天了。”“不許去,去什么去?風挺大的,再吹著你感冒了怎么辦?再者說了,哪個家雀有你可愛嗎?你可是我的寶寶,比小貓還可愛呢。”“你才是貓,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田遠氣不過,踹他,捶他,他就是紋絲不動。“哎哎,手,小心手,你這個小笨蛋,別用你的手打我啊。靠,這石膏也太他媽的疼了,哎喲,停,小混蛋,治不了你了是。”這小祖宗打上癮了,還用包著石膏的那只手捶他,那只手能動嗎?骨裂著呢,想傷的更嚴重一點啊。這石膏打在頭上還真疼,給他警告,他還是不停,那就不要怪他了。潘雷就把他丟到床上,壓住他所要的一個狂吻,咬了他的嘴唇一下,然后舔了一下,然后再深深親吻下去,典型的潘雷式親吻方式。讓你咬我,讓你不讓我出去,我要咬你的舌頭!田遠的舌尖開始追逐他,牙齒都用上了,就在他下嘴的時候,潘雷的舌尖就又溜掉了,等再次有機會的時候,他卻怎么都下不去嘴了,萬一把他咬出血來呢,咬的太嚴重他吃不了東西呢?短暫的遲疑,讓潘雷奪去了優勢,親的那叫一個日月無光,昏天黑地,天旋地轉。被吻暈了唄,肯定天旋地轉。門一推開,黨紅噌的一下又回去了,這倆孩子,這孩子,大白天的干點什么都不知道關門。年輕真好啊,愛情真好啊,看看,這才叫戀愛中的兩個人啊。黨紅媽媽感嘆著愛情和青春回辦公室去了,自然她會從外邊把門帶上,再放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她看去了沒事,可別讓其他的醫生護士看見了啊。還是有人打擾他們了,林木看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和張輝黃凱露出一個曖昧的笑,三個人會心一笑。這大白天的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很奇怪的哦,聽說潘雷這幾天是貼身伺候哦,據觀察他們現在是蜜月期哦。所以,肯定會干出點什么的哦。然后林木數,一,二,三。三個人集體砰的一下開了房門,一起擠過來。“哎哎,大白天的干什么呢你們。”三個人一起大喊,嚇得床上纏綿親吻的兩個人一哆嗦,田遠一口就咬下去了,潘雷悶哼一聲,抬起頭來,捂著嘴。他們能做什么?再饑渴難耐,也記著這是醫院好不好?不就是親一下嗎?至于得這么大聲罵?田遠趕緊爬起來,拉開潘雷的手,他嘴唇上讓自己咬了一口,出血了。哎喲,我去,田遠身上的病人服被揭開了兩個扣子,露出大半個肩膀,那肩膀上,胸口上的點點紅痕,難道是潘雷弄出來的?這不穿白大褂,這么衣衫半遮的樣子,也太撩人了。“干嘛干嘛,都干嘛,打擾兩口子親熱,你們想不舉啊。”林木反應快。“白日宣淫下地獄。”“偷看兩口子親熱詛咒你們長針眼。”潘雷舔了一下嘴唇,被咬出一個小口子,出血了,不過沒關系。轉過身給田遠扣好衣扣。“系好扣子,可不能讓這三個人白白看了去。”田遠給了他一巴掌,他以為誰都和他一樣啊。不去想臉紅紅的,也不在乎剛才被他們撞見他們親吻的尷尬,招呼著三個人坐下來。“你們三個怎么一起來了?”“聽說你住院了,我們前來慰問。”黃凱依舊是大束的玫瑰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泡妞呢,張輝的很實際,不過還是老樣子,銀耳燉雪蛤,大補的東西,林木很奇怪,手放在白大褂里就是不拿出來,遮遮掩掩的。“潘雷說你這幾天一直嘔吐,我們問他是不是懷上了,他說是的,雙胞胎。”田遠惡狠狠的瞪著潘雷,舉起那大捧玫瑰花,沖著潘雷就抽過去,花瓣亂飛,單人病房下了一場花瓣雨,這本來是電視劇里的經典唯美畫面,花瓣雨,一男一女,深情對望。可惜,這不是,田遠追著潘雷揍。“抽死你,抽死你,再讓你胡說八道,我揍扁你。”“哎,哎,外人在呢,讓我媽看見怎么辦?給我留點面子行不行?”潘雷左躲右閃,他家這口子越來越暴力了,這都打他兩頓了。“讓媽看看,他兒子是怎么一個四六不找的混蛋。”“我錯了還不行?不胡說了還不行?你不是一直想收養孩子嗎?我這么說也錯了啊。”田遠氣呼呼的把只剩花梗的玫瑰花丟給潘雷,指著一地的通紅花瓣。“給我收拾干凈了。”潘雷委屈,他這口子越來越兇了。拿著掃把開始掃地,張輝黃凱林木早就跑到床上去了。誰也不搭理潘雷。“田遠,腦袋沒事。”田遠往里坐坐,讓他們三個都在床上坐好,他們三個把鞋都脫了,盤著腿四個人就對坐著。潘雷嘟囔一句,你們以為這是農村的炕頭啊,中間擺個桌子直接打麻將算了。把他家田遠圍在里邊,也不知道給他留一個地方,他打掃完了,都沒地方坐田遠身邊了。憑什么他收拾滿地的花瓣,他們四個人親親熱熱的坐一起啊。“沒事,我早就好了,可他們不讓我出院。”“多觀察一下沒壞處的,住著,我也有個人說說話呢。”林木笑呵呵的,終于把手拿出來了,手里放著一個嶄新的撲克牌。“知道你在醫院住著特沒意思,潘雷抓住機會就對你又親又咬的,咱們玩牌啊,聽潘革說,你打牌不錯啊,來來,咱們哥幾個打牌。”林木開始學著賭片里周潤發的動作洗牌,嘩啦嘩啦的,能拉出花兒來。秀了幾把牌技,田遠的眼珠子就直了。原來,真的有這么炫的洗牌技術啊。“潘雷,潘雷,給我錢,零錢啊。”他的衣服早就換下了,一分錢也沒有。潘雷終于收拾好了,擠了又擠,擠了又擠,終于擠出一個地方,坐到田遠的身邊。一個稍微大一點點的單人病床,坐了五個大老爺們,幸虧了這武警醫院的床鋪結實,要不然,早就垮塌了。“我錢包沒帶,咱們不來錢的,來貼紙條的。田兒的手臂有一條骨裂著呢,不能用力,這樣,我就貢獻一只手,給他拿牌。”“行。”三個人擠眉弄眼,今天他們三個要聯起手來,和潘雷兩口子好好玩一把。潘雷說是貢獻一只手,其實他就是擺明了要幫田遠。他們三個打牌的機會多,田遠牌技肯定不行,一家子兩口子,肯定不希望他這口子貼一腦門的紙條,想兩個人一起打。可別忘了,他們三個也是一伙的。其實他們幾個人過來就是為了逗田遠開心的,他們回來家出了那樣的事情,哥幾個都知道,田遠性子溫和,也有些內向,潘雷就在耍活寶,也需要幫手啊。商量了一下就一起過來了,打牌,他身體允許了出院之后,就帶他去唱歌,去喝酒,可不能有了什么心結啊。玩得開心了,他們兩口子心意相通,田遠運氣還不錯,再加上潘雷的指揮,他們一口氣連贏三局,三個人憤憤不平,繼續玩,不把田遠貼一腦門的紙條,今晚不走了。黨紅看看時間,這都過去兩個小時了,那兩個孩子不胡鬧了。她就是想找潘雷,和潘雷問問田遠家的地址,他們老兩口要過去和他們談談。走進了單人病房附近,就聽見里面傳來大喝,看我一個炸彈!干什么那?黨紅推開門,就看見五個大老爺們在床上圍成一圈,潘雷甩出兩張牌,田遠大喝一聲,一對王!兩口子配合得相得益彰。哦,在病房里,他們耍牌呢。咳嗽了一下,五個人齊刷刷的看過來,黨紅撲哧一下笑了,再也保持不住嚴肅的表情。這五個大老爺們,每個人腦門上都貼了紙條,管你什么身份,都貼滿了,田遠額頭貼的最多,撲拉撲拉的快成門簾子了。都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幼稚啊?一腦門子的紙條,帥呀?田遠七手八腳的趕緊撕下紙條,有一種上自習課被老師抓到看小說的感覺。“媽……”“怎么輸得這么慘啊,都貼了一腦門的紙條了。”黨紅把殘留的粘的太結實的紙條幫田遠撕下去。黨紅天生就有一種威嚴,這群小兔崽子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黨紅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田遠的身邊。“媽和你一伙,咱們娘仨一起和他們打。”潘雷歡呼一聲,哦也,老媽太給力了,太帥了,太可愛了,摟過來,在他老媽臉上親了一口,吆喝著,來來,繼續玩啊。誰也沒有想到啊,嚴肅的黨紅院長,也會和他們小輩人坐一塊玩牌。“誰讓你們合伙欺負我兒子,你們三對二,這不公平,我們娘仨一起來,這就公平了,來來,這次玩錢的。”黨紅啪的一下掏出錢包,數出零錢放在田遠面前。“用這錢,把他們都贏干了,回頭咱們一家子下館子去。”老媽,你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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