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帶著聽診器,聽他心肺,然后手指順著他的肋骨慢慢往下按壓,一邊按壓,一邊詢問。“這里疼不疼?肺部疼嗎?小腹疼不疼?”田遠搖頭,他只是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其余的哪也不疼,硬要說哪里疼,那就是他腿間,昨晚他按摩的太厲害了,紅了,有些破皮,可這些,是絕對不能說的。“心跳有些快,肺部沒有雜音,肋骨平整,身體上沒有明顯瘀傷。”林木一番檢查,然后小心的扯下田遠的睡衣,他要好好檢查田遠的肩膀,要是真的扭到了,可真的要加小心,醫生的雙手,和肩膀都是一樣的重要。睡衣脫下之后,田遠后知后覺,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趕緊抓著衣服要穿上。林木嘿嘿笑了,眼神曖昧的飄過來。咳嗽一下,力圖鎮靜,他是醫生,不能窺探**。田遠的后背,頸側,肩膀,大大小小印滿了潘雷昨天留下的痕跡,紫紅色吻痕,細細啃咬留下的齒痕,胸前沒多少,他們是貼靠在一起的,潘雷一直在他背后,潘雷對他是又啃又咬,肯定留下痕跡了。就像盛開的朵朵紫色小花,綻放了一個后背。然后,潘展潘革,黃凱和張輝都點了點頭,拉長的了聲音,哦~~~了出來。怪不得不會動手,這打一頓,和從里到外吃了個遍比起來,還是痛痛快快的吃了比較合算啊,既能懲罰了田遠,還又以解相思之苦,至于犯下的錯,田遠撒幾句嬌,就煙消云散了。吃遍了,至于為什么會發燒,那個,肯定是潘雷不知節制,做了再做,做了還做,一直做一直做,做的人家受不了,才會發燒的。“哦什么哦,我們小兩口新婚不算,還小別,肯定會做些什么啊。別在這裝處男,誰都身經百戰了。”潘雷擋在他們面前,不讓他們繼續研究田遠的后背,他沒臉沒皮習慣了,田兒臉皮可薄,不能讓他害羞吃虧。林木也體諒田遠臉皮薄,沒有讓他脫了褲子深入檢查,其實,他應該檢查,就能知道,昨天他們兩個什么都沒干。那個,就算是做了什么,也沒有深入淺出,像他們腦子里想的那樣。“扭到了,是你自己開一點舒筋活血的藥,還是我讓人給你送一點過來?發燒的話還是吃一點藥,沒必要發燒就吊點滴,濫用抗生素不太好。”“我這里有藥,我說沒事他就大驚小怪的。”林木打開藥箱,翻翻找找,終于找出一只蘆薈膠,送給田遠。憋著一臉的笑,俊臉有些扭曲,活脫脫的一個穿白大褂的猥褻怪蜀黍。“下次不要這么激烈啊,這支藥有消炎的作用,你自己涂在傷口。下次你們那什么的主知,記得去買潤滑劑,有幾個牌子的潤滑劑不錯,我推薦給你。”“林木,你可是個大夫!”虧他穿了白大褂,還以為他是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呢,林木腹黑邪惡,活脫脫的一個鬼畜啊。“飲食男女之大欲,你們挺長時間的沒網頁了,那什么也不奇怪。雷子啊,你以后可別太激烈了,我是外科醫生,不是肛腸科的大夫,所以,有時候我也不能給他治病。”林木囂張得意的笑著,眼睛掃過他腰部以下,摸著下巴嘿嘿的笑。田遠真想把蘆薈膠丟到林木頭上,打落他一臉的怪笑啊。特別想捶著床板大吼一聲,交友不慎啊,他們真的是一群混蛋啊,比潘雷更可惡的一群混蛋!潘展潘革不像他們那么笑的囂張,兄弟兩個對視一眼,微微點頭。潘革把潘雷拽到床邊,就在田遠的身邊,然后,潘展一腳踹在他膝蓋窩上,潘雷不防備,啪的一下單膝跪在地上。潘雷上去壓住他的肩膀,不許他起來,讓他單膝跪地,對著田遠跪好了。“跪下,跪好了。愛人之間做錯了事情,跪下承認錯誤沒什么丟臉的。”張輝趴在黃凱耳邊低語。“破四兒的業務挺熟練啊,一看就是他回家了經常給他老婆下跪。”黃凱非常鄙視的看著張輝。“怕老婆就是愛老婆,這都不懂。下跪怎么了?那是自己家里的,放心尖子上的人,把他頂腦袋上都行,何況是下跪。”田遠慌忙的去拉潘雷,這可怎么行,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可不能給他跪下了啊,雖然只是單膝跪地,和求婚差不多。“雷子,你記著,兩口子之間不分對錯,也沒有對錯,你要站在他的處境為他想想,一味的求著誰對誰錯,那你們就生分了,那就成了敵人了。這件事誰有錯?你搞明白,是,你擔心他的身體,你怕他吃不消,你的出發點就是讓他生活好一點,開開心心的跟你在一起,可你別忘了,他處在這個社會,不是生活在只有你的世界里,他是男人,他工作肯定有困擾,他愛他的工作,就像你愛你的部隊一樣,我認為田遠是一個非常堅強有韌性的男人,吃得苦下得了鄉,工作兢兢業業,為人和善,不喜爭鋒,淡泊于世。他沒錯,你也沒錯,你一定要他認錯,還懲罰他,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有話不會好好說啊,幸虧你還記得他是你的人,他是你的心尖子沒對他出手,他萬一被你打的鼻青臉腫的,你對得起他嗎?你還有臉留在他身邊嗎?兩口子之間有分歧了,你們可以好好商量,他的想法你要尊重,他的工作你要支持,你不能獨霸專權,實行霸權主義,你和土匪有什么兩樣?他不是別人,他是你的家人,是你那口子,你們是兩口子。你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別人不傷害他,你就跑出來傷害他啊,你好好想一下,你這么做對嗎?田遠人家心里敞亮,不和你計較,把你當成小孩子,原諒你犯下的錯,可你不許有下一次,再來一次,讓他認錯,不認錯你就懲罰他的事情發生,我和你二哥把你吊起來揍。”潘展的話,讓潘雷耷拉著腦袋,剛開始他還有些憤憤不平,錯的是田遠,為什么他要認錯?可一聽他大哥的話,他才覺得他大哥教訓得對,這件事,他想的不周全,就想著他不聽話自己跑了,沒有為田遠想。昨晚上他嚇得都哭了,青白著臉,哆哆嗦嗦的,手腕還青紫呢,他下手有些狠,傷害了田遠,他莽撞暴躁,嚇住田遠了,他其實才是最大的混蛋。想要掙扎著站起來的身體,一下子就不動了,垂著頭,垮下肩膀,一副被老師狠狠批評之后的認錯模樣。乖乖的單膝跪在田遠面前。“道歉,你對不起田遠,真心誠意的道歉,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做哥哥的不容易,弟弟都三十了,做錯了事情,還需要他們幫著善后,開口道歉啊,搭拉著腦袋干什么?潘革推了一下潘雷,讓他趕緊按著他們完美大哥潘展的說的做。“田兒,寶寶,我對不起你,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這么對你了。是我想的不周全,沒有站在你的立場為你想民,你原諒我,你要是不解恨,你就拿著皮帶把我捆上三天,田兒。”潘雷自責懊惱,要不是他大哥這么教訓他,他永遠不會認識自己的錯誤,他真的是個混蛋,把人家捆起來不說還要欲行不軌,他應該被吊起來抽一頓,拉著田遠的手,真心實意的道歉,他不對了,真不對了,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錯不該把田遠當成他手下的兵那樣嚴格教訓,錯不該他不認錯就武力解決,錯不該不分青紅皂白。這兩口子啊,還真沒有一個對錯。過日子,沒有鍋不碰碗的,你能追究是鍋子先磕著碗,還是碗碰了鍋嗎?現在的事情還是一事兩面呢,沒有絕對的是非曲直。兩口子之間還要論一個對錯,那就不是兩口子,就是真正的戰爭了。田遠別開眼睛,心里的委屈都涌上來了,他受人擠兌,潘雷還那么對他,他早就委屈著呢。昨天被他嚇住了,那么兇狠,就像是猛獸下山一樣,膽戰心驚的,他沒有做到主氏,要不然,他們兩個真的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管是他死纏爛打,還是威脅恐嚇,他都不會在和潘雷有關系了。現在聽見潘家大哥這么一說,所有委屈都出來了。生病發燒也覺得委屈了。“田兒,你別傷心,我錯了,我不會再做這種蠢事了,你氣不過就打我一頓,你別這樣,我心疼。”潘雷有些著急,田遠別著眼睛不看他,可他還是看見田遠發紅的眼眶了,昨晚他在自己懷里蒼白著臉哭泣的樣子出來了,他真的是個混蛋,把他副到那種地步,拉著田遠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只求田遠別再傷心。懲罰家里這口子,這不是懲罰自己嗎。難道把他惹哭了,看他哭哭啼啼的傷心難過,他就好受了?心里擰成個一樣疼著,跪直了身體,伸手摸著他的臉,皺著眉頭說著對不起。田遠一巴掌打落他的手,覺得不解氣,在他手上掐了一把。心里那口氣才通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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