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稚涵走之前還去戚晴家里搜刮了些她平時用來做特定單子的五谷雜糧,用她家的研磨機都磨成粉全部打包帶走。
“我就不信齊家沒有這些東西。”戚晴簡直無語。
“他對聲音很敏感,研磨機太吵了啊。”遲稚涵抱著幾個罐子滿意的掂量了兩下。
“……我覺得你還是沒醒。”戚晴拿手指頭戳遲稚涵腦門。
遲稚涵訕笑。
說真的她在齊程這樣的美色下能堅持到現在仍然殘存理智,今天甚至還能找到戚晴讓自己死了那條心,簡直已經可歌可泣。
這樣的人,全心全意對他好,其實已經是底線……
***
回洋房的時間比之前說好的晚了三個小時,遲稚涵雖然一直發短信報告行蹤,但是齊程全程只回了一句好,打電話給他也直接被掐掉。
回去的時候就有些不安,打開門后在玄關探頭探腦。
空間太大,雖然開著小夜燈,她也只能看到齊程那張床上又升起了桌板,他那頭亮著燈在畫畫,很專注的樣子,完全沒抬頭。
只是這樣遠遠的看著他低頭的樣子,心里面就酸酸軟軟的想上前揉揉他的頭。
……
深呼吸。
然后揚起笑臉。
“我回來了。”她穿的是中筒靴,脫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又不愿意扶著墻,然后如齊程所料的,半穿著鞋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咦……”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遲稚涵低頭,問得遲疑,“玄關以前就有地毯么?”
好厚實的樣子。
“下午鋪的。”齊程淡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