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晃悠悠的拎著食盒,經過垃圾桶的時候,直接丟了進去。
看都沒有再看一眼。
天色變黑,家里人幫他裝好的自動感光燈都陸續點亮,他緩緩走過,一盞一盞的摁滅。
又恢復了黑暗。
唯有監控器亮著,遲稚涵在客廳吃自己的晚飯,ipad上面正在放不知名的綜藝節目,笑聲夸張。
齊程自嘲的笑,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哪里有人會快樂成這樣,洗個菜嘴里都能哼著歌,十天沒出過門,卻仍然一點頹廢的樣子都沒有,每天按時起床,衣服的顏色搭配大多明亮粉嫩。
而且,只要吃飯,就一定會看這種笑聲特別夸張的綜藝節目。
她明明早就知道了監控能收音的事,相處十天,她原來一直和他身邊所有的人一樣,所有的舉動都是為了治療。
治療不是壞事,他渴望被救贖。
但是這幾年,他身邊所有的社交行為,都和治療相關。
連這么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終于知道了住在對門的,是一個永遠不敢出門的怪物。
那么那天晚上,她問他合不合胃口的時候,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的?獵奇?還是真的關心?
眼底有什么東西一點點的冷了下去,齊程在黑暗中摸索著進了衣柜。
他有他應該待著的地方,本來,就不應該懷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除了家人,所有對他友善的人,都收了齊家人的錢,都是因為他的病。
他是病人,被妥帖的關心著的,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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