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說面上額控制能力稍差的尹風與沈離光,便是妙無花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愣愣的看著葭葭:“可是真的?你先動的手?”
丹田之內的玄靈早已笑開了:“啊呀,笑死我了。這個老頭子惡名在外啊,一看就是欺負了你的那等人。”說這話時,玄靈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似乎比伏青牛年紀還要大上幾個輪回。
葭葭撇了撇嘴,不滿的答道:“是他先惡語相向。弟子原本便被蕭白夜所抓,一路險遭不測,可伏真人才一見面便對弟子惡語相向,辱罵弟子與蕭白夜是同黨。”頓了一頓,葭葭抬起頭來,義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身為云開書院的傳道真人,弟子一直知曉何為以己為樣,怎會做出這等事?便是伏真人是弟子的前輩,但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有辱前輩聲威?”
但見妙無花微僵的神色,葭葭又瞟了一眼似是愣住了的伏青牛,一口氣將辯解說了出來。
伏青牛做事,委實有太多實在是不合他那前輩“身份”,可是他的地位,有誰敢說?便是師尊受了他的責罵,亦是不發一的。熟想葭葭突然開口,竟是當著他的面,在妙無花面前告了一狀,這一狀還告的有理有據,乍聽之下,似乎沒有什么不對,是以,一時間在座的幾人皆說不出話來,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沉默了片刻之后,妙無花這才看了一眼伏青牛,問他:“她說的可是真的?”
伏青牛愣了一下,當即暴怒:“妙無花,你,你,你要罰本座?”
葭葭這才撇了撇嘴,看妙無花平時的行事作風,雖然不理事,但是就如沈離光是他最看重的后輩一般,沈離光那等“行事公平”之態,多少也是傳自他。是以妙無花微微點了點頭:“本座受掌門所托,賞罰分明,錯便是錯了,自是要罰的。便是藏神期的修士亦不例外!”
伏青牛兩只碩大的鼻孔中濃重的呼著粗氣,狠狠的瞪著葭葭:“那她呢?她對本座動手便沒錯了么?”
“本座賞罰分明。”妙無花淡淡的點了點頭。
伏青牛冷哼一聲,憤怒之色稍退,似乎這樣,心中的憤怒才得以紓解,似乎葭葭能被罰上一罰便能令他快慰到無以復加。
可惜憤怒之下的伏青牛一葉障目,卻未見到葭葭偷偷勾起的唇角。
妙無花說罷“本座賞罰分明”那一句之后,看了眼不聲不響的葭葭,再看向兇相畢露的伏青牛,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先說起了伏青牛:“伏青牛,身為藏神期的修士,對待小輩出不遜,是為不尊。就罰……”
話未說完,便被葭葭出聲打斷了:“妙真人,伏真人誣陷我與蕭白夜是同黨。”
妙無花回憶了片刻,點了點頭:“確實有這一條。空口無憑,是為誣陷,按照昆侖法則,當罰俸祿一年,面壁一月。可有異議?”
“無!”伏青牛一聲大吼,目光轉向葭葭,“她呢?”
這般便是自己受罰也要將她拖下水的架勢委實有些可怕。
妙無花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目光轉向葭葭:“對前輩出手,是為不禮,嗯,當罰……”
話未說完,聽得葭葭輕笑一聲又起:“三十年前,師尊重新修典了《昆侖法則》,將其中一些條目做了改動,妙真人常年閉關可能不知,一切當以新法則為準。”
妙無花聞,倒是有幾分驚訝,轉頭以目光詢問尹風與沈離光,便見尹風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答道:“確實有這么回事。”
“嗯。”妙無花點了點頭,“那新的《昆侖法則》中是如何規定的?”
尹風似是亦想了起來,看了眼那方渾然不覺,只顧狠狠盯著葭葭的伏青牛,干咳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葭葭,結結巴巴的答道:“弟子,知,知道的也不是,是很清楚,師,師尊問連、連真人吧,她想來是,是清楚的。”
見妙無花回頭,以詢問之色看來,葭葭,倒也不避諱,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答道:“家師正是撰寫新的《昆侖法則》之人,是以葭葭也對其中條目有所耳聞,新的《昆侖法則》中,對小輩對長輩動手一事,做了分類詳細的賞罰等級。”(未完待續。)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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