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的話沒有說出來,阿若心中卻已是滔天駭浪,這子母連心蠱乃是被下子蠱之人修為需受身帶母蠱之人所限。換之,林月兒現在是練氣修為,她體內的子蠱若是被轉成了母蠱,她這筑基修為就得倒退至練氣,修為倒退乃是逆道,也只有走火入魔或是受了極重的傷之時,修為才會倒退,這一倒退,恐怕介時,她心脈受損,神識被傷,這身修為就算是完了。
給連葭葭下蠱本也是她心血來潮,想著萬一她是魔門奸細,下個蠱也能限她一限。哪曉得波折橫生,竟讓她碰到了林月兒這個小魔女,蠱竟下到了林月兒身上,她這傷,恐怕要養上個一年半載才能痊愈了。
魏探來回踱了幾步,終是出口了:“你再看她半個月,若是沒什么問題就撤了吧,那丫頭的事便這樣了。當務之急是找出賀玉樹,最后一次有賀玉樹的消息是半年前與修羅****之首寧無雙在東海琉璃島上一戰,而后就沒了音訊……”
甩出了阿若送的混音鐘,葭葭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還有一年便是門派大比了,以她的修煉進度要進入外峰成為外門弟子想也不是什么難事。
每到門派大比前,明定城坊市的物價便會緊俏起來,葭葭一早便做了準備,每三月逛一次坊市,在門派比斗上可能用到的物品就準備的差不多了。
自清心峰挑選外門弟子,葭葭的修為本就在清心峰屬于橫著走的類型,是以她心態大定,每日的修煉又是勤快了不少,以期能突破練氣六層,達到練氣七層。
這日,她剛從落陽峰回至清心峰,便看到與她熟識的那位執事熱情的與一位看起來甚是面生的女子說話。
葭葭看了她一眼,只覺得甚是奇怪,這女子竟是半點修為也無。
與她擦肩而過,那女子的目光便落到了葭葭身上,這么一看,便沒有再移開,葭葭暫且按下心中的怪異,回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女子看到她的瞪眼,竟臉紅了起來。那模樣甚是怪異。
連續半個月,只要葭葭出行,就能看到那女子站在宗務殿附近,看來來往往的修士,目光中滿是好奇,看到葭葭時,又是一副目光灼灼的樣子,被葭葭回瞪,又總是紅著臉看著葭葭,一次兩次還好,多了葭葭就無法忍受了。
原因無他,那女子紅著臉的樣子總能讓葭葭想到羞澀二字,還有她灼灼的目光,總讓她背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覺得甚是受不了。
“歡喜啊!如果有個人,老是死死的盯著你看,你回頭看她時,她又總是臉紅,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啊?”葭葭用引火術幫歡喜蒸包子時,總算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
她本也沒打算歡喜回答,純粹是覺得被看的很是受不了,發發牢騷而已,豈料歡喜卻是一語將葭葭雷的個外焦里嫩。
“葭葭,難道是有男修仰慕于你?”歡喜滿是不解的看了葭葭一眼“可你那么小?”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口,喜歡那么小的小姑娘的男修這喜好委實是特別了點。
“天啊,歡喜,連你也這么覺得!”葭葭尖叫了起來,差點忍不住撞墻,連連哀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葭葭心里的小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黑乎乎的冒煙,那小人不停的錘著地面咆哮:“尼瑪,這是百合啊!有木有,有木有!!!”
“歡……歡喜,”葭葭勉強鎮定下來,看向她“如果,我是說如果,那是個女人該怎么辦?”
歡喜的回答總是那么出人意料,她死命的睜圓不大的眼睛,硬是將瞇瞇眼睜成了兩顆黑豆,一把拽住葭葭的肩膀:“葭葭,你要背叛有根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葭葭傻眼了,心里的小人再次被雷劈倒了:“我的神啊,前有有根哥,后有百合女,我連葭葭怎么那么慘啊!”
看葭葭一副傻眼的樣子,歡喜一撩衣裙,將葭葭拽到她身邊坐下,開始說教起來:“葭葭,你從小最喜歡有根哥了,還記得么……”
約莫說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歡喜唾沫橫飛,葭葭知道只要自己一句“絕不背叛有根哥。”她就能立刻停下來,奈何這口不對心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啊!無奈的撓撓后腦勺,好不容易趁歡喜喝水的功夫插了一句:“歡喜啊,我怎么會喜歡女人呢,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甚是奇怪啊!”當然也不喜歡什么有根哥,葭葭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我想也是,她能跟有根哥比嗎?什么修為啊?”
葭葭默,這是轉換話題了。
“我看她好像只是個凡人,長得很普通,單眼皮,眼睛不大不小,圓鼻頭,厚嘴唇,皮膚微黑,梳著個單螺髻,斜插一只黃木簪,身穿綠色對襟小棉襖,頸中掛著長命鎖……”葭葭一開始還說的很慢,后來說的竟越發快了起來,那模樣,竟像在背書。
歡喜只覺得此刻的葭葭甚是奇怪:她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良久,竟一下子跳了起來:“是她。”筆趣閣手機端m.biq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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