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海灘的竇恒沒想到自己會看見這樣激情的一幕,更沒想到率真可愛的少年還有如此勾魂攝魄的一面,就像每到月圓之夜便從海底深處游上海岸引人墮落的海妖,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十分確定,少年已經發現他了。少年微帶水光的貓瞳輕飄飄的睨了他暗藏的角落一眼,那一眼媚眼如絲,將他細細密密的纏繞。他渾身僵硬,明知道應該回避,腳下卻卻似生了根,挪不動半步,眼睛更是粘在少年瑩白的身體上分毫移轉不開。
他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心跳卻亂得失去了節拍,隨著少年的輕喘淺吟時快時慢,忽上忽下。他咽了一口唾沫,被各種藥物試煉過,早已**稀薄的身體竟迅速燃燒,安靜了好幾年的下身無需手指的撫弄,僅僅因為眼下的視覺刺激便高高挺立了起來,想壓制也壓制不了。
交纏中的兩人同時悶哼一聲,達到了**,竇恒也渾身一顫,堅硬如鐵的那處跳了跳,一泄如洪。垂頭看著濡濕了一片的褲襠,鼻端嗅著淺淡的檀腥味,向來面不改色的竇恒首次顯出慌亂的表情,轉身,逃也似的跑了。
樹枝被踩斷的咔嚓聲傳來,林文博立即起身,撈過身旁的外套,將趴伏在自己懷里的少年嚴嚴實實裹住,眼里滿是警惕。
“有人。”他摟住少年的腰,將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低聲說道。
“無妨,看見就看見了。”龔黎昕趴在男人強壯的胸膛上,嗓音帶著**后的沙啞,聽起來性感慵懶,極為撩人。
沒想到少年根本無意遮掩與自己的關系,林文博心跳加速,方才在病房里不被承認的落寞感此時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凈。他低笑,邊笑邊細細密密的親吻少年殷紅欲滴的嘴唇和光潔飽滿的額頭,虔誠的表情像膜拜心中的至寶。
少年也跟著笑,攀住他脖頸連連回吻。兩人嬉鬧了一陣,還未退出少年身體的那處又不可遏制的腫脹起來,引得兩人同時悶哼,再次滾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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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恒一晚上都沒睡踏實,只要合上眼瞼,少年白皙如玉的身體就會在他腦海里晃蕩,弄得他頭暈目眩,神思不屬,身體有如火燒,下腹那處更是硬了一整晚,好似壓抑了幾年的**都選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難以自控。
他嘗試著用手去紓解,泄了幾次,但只要一躺回床上,少年就會趁機鉆入他的夢中,讓他被下身的腫脹憋醒。反復了數回,他無可奈何,只能選擇隱忍,臨到天際泛白才匆匆睡了個囫圇覺。
所以,當他聽見屬下稟報,折磨了他整整一晚的罪魁禍首前來拜訪時,他心頭先是涌上歡喜,繼而又被慌亂無措的情緒取代。我該用什么表情去見龔黎昕?竇恒垂頭思忖,紫色的眼眸幽深一片,木無表情的臉龐比平日顯得更加冷峻。
看見他陰郁的表情,前來稟報的下屬有些不安,猶豫了片刻低聲勸道,“老大,咱最好別與龔少作對,把鮑隆和趙景給他們得了。龔少實力深不可測,咱們惹不起。”
竇恒淡漠的瞥他一眼,沒有說話,擺手讓他請少年進來。
少年穿著一身洗得半舊的作訓服,難看的灰綠色迷彩條紋被他穿出了獨特的味道,越發襯得他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竇恒呆了呆,很快低下頭去,認識少年那么久,他首次注意到,少年的長相竟是這般俊秀,簡直讓人挪不開眼。
視線略低,定格在少年下顎和脖頸間,幾塊不甚明顯的紅痕映入竇恒眼簾,令他眸光微閃。很不和適宜的,少年白皙如玉的身體,蕩漾著媚意的水眸再次鉆入他腦海,令他身體瞬間僵硬。
見竇恒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既不開口說話,也不邀請他們落座,紫色眼瞳晦暗不明,探不出絲毫情緒,林文博和宋浩然對視,暗忖這個男人心思深沉,恐怕不好對付。
“竇恒,咱們是老相識了,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對方久久沒有表示,林文博只得微笑開口。
聽見人聲,竇恒從意亂情迷中掙扎出來,這才看向少年身后站立的兩個高大男人。瞥見林文博俊美的臉龐,他眸子微閃,臉上卻半點不顯。這是昨晚與少年交合的男人,但也只是這樣而已,竇恒不會在對方身上花費任何心思,事實上,如不是男人主動出聲,他會視這人如無物。從小經歷的嚴苛訓練使竇恒養成了專注的習慣,認定了目標便會鍥而不舍的追擊到底,旁的人,旁的事都不能干擾他的思緒。自從被少年幾次三番救下以后,守護少年就變成了他的目標,其他人事根本無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跡。
無論少年明面上,私底下是什么模樣,他都不會改變這份心思。不,這句話錯了,應該說,他自以為不會變,但事實上,他現在也鬧不清自己究竟想怎樣。經過昨夜,少年在他心中的形象更生動,更鮮活,令他難以忘懷。以前只要徘徊在少年身邊,他狂躁的心很快就會平靜下來,但現在,只要一靠近少年,他就會更加郁躁,更加慌亂,不光手腳,就連視線都覺無處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