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歲大的孩子,被電擊至昏迷,全身青紫,血流不止。尚未發育成熟的腺體被煙頭燙穿,生夕直腔被插入的鋼筋捅爛。
劫匪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把一個omega孩子所有的屬性特征硬生生摧毀。
整間手術室的醫護人員都因為太過震撼而呆立不動。即便過去這么多年,那血腥可怕的場面依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好在后來經過一天一夜的修補手術,孩子的腺體和生夕直腔成功保住了。等在手術室外一天一夜沒合眼的孩子父母千恩萬謝。
馮德良也松了口氣,以為這孩子夠幸運,撿回來一條命。
然而在某次術后檢查時,突然發現,孩子聞不到信息素了,身上也散發不出信息素了。
這種信息素缺失癥分為先天和后天,后天的話,幾乎不可能治愈,已知的所有病例,都會在十八歲發情期過去后,器官迅速衰竭,撐不過一年。
他查出這個病癥后,按照法律規定,第一個告知了病人,哪怕對方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他盡量用了委婉的說辭,怕孩子承受不住。
尹澈聽后,漆黑黯淡的眼睛看著他,第一句話是:“還有那么久啊。”
下一句是:“叔叔,不要告訴我的家人好嗎?”
他答應了,并且一直將這個秘密保守至今。
“絕對不行,我不允許,你這是在自殘。”馮德良被他的想法嚇到了,“而且你要是這么做,你家人肯定會知道,你到時候該怎么跟他們解釋?”
“他們不會知道的,我能瞞住。”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可以做到似的,尹澈說,“我之前買了電擊棒,在宿舍里自己電自己,每晚都昏迷,同學也沒發現。”
“你真的是亂來……”馮德良無話可說。
“不把所有的可能性統統試一遍,總覺得不死心,您就讓我試試吧。”尹澈不知不覺走到了死角,停下腳步,“如果都不奏效,我就不亂來了。已經跟我爸提過了,下學期想轉學,去國外,他同意了。”
“轉學?”
“嗯,總不能死在他們眼皮底下。”他轉過身,往回走,“等時候差不多了,我想去海邊。我爸媽總不讓我去,可能是留下陰影了,但我其實挺想再去一次的……”
更想和蔣堯一起去。
在蔚藍的海邊,牽著手,靠著肩,等日出,觀日落,一天過去,又一天到來。
有蔣堯在,每一天都是熱戀。
尹澈很投入地想象著,沒留心前方,拐過一個彎時,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人。
“啊,抱歉……”
那人突然抱住了他,熟悉的身高,熟悉的氣息。
“……蔣堯?”
“兔崽子……”蔣堯的手臂箍得很緊,仿佛使盡了渾身力氣,要將他嵌入身體,“別離開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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