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該認錯時就認錯。
“你...”云淺歌詫異地看著君子珩,被他的認錯徹底驚呆了。
要知道君子珩可不是將22世紀三從四德學好的男人。
他居然會認錯。
“小七,是我錯了,我不該一邊要求你時時刻刻都要呆在我身邊,一邊有丟下你冒險,我保證,絕不會有下一次,好不好?”云淺歌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他知道,是針對她自己。
可是他讓她露出了這樣的眼神。
君子珩知道她喜歡醫書,愛護生命,甚至隱約知道她所在的世界與他的相差甚遠。
他都察覺到了,只是不想說出來。
他害怕一旦說出來了,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一句再見。
再也不見。
“算了,饒過你這一次。”她男人?不,她應該說未來老公真上道。
畢竟兩人雖同床共枕,但只是純睡覺的那種。
“謝小七大人大量。”
兩人并排站立,小拇指互相勾著,宛若一對從天而降的神仙眷侶。
“少主,山莊搜過一遍,沒有任何發現,請少主下令。”
“駐守山莊。”
“是,少主。”
君子珩的玉指一根一根的勾過云淺歌的手指,直到兩人十字相交,“小七可愿陪我走一趟八卦迷陣。”
“樂意奉陪。”
兩人相視一笑,吃了一肚子狗糧的司空家人表示外面的世界太危險。
誰讓司空家全是單身狗呢?
同時,龍河圍場。
君文清在宣紙上落下最后一筆,一個面若冠玉的男子呈現在眼前,手握長槍,英氣凜凜。
“你來了。”君文清抬頭,對上一雙充滿陰毒的眸子。
“皇姐,你還在恨我當初拆散了你和秦二嗎?”君文鴻看著畫中的男子,與他誓要死而同穴的人有五分相似。
“陛下自己都放不下,又何必要來要求我呢?”君文清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站得筆直與君文鴻四目相對,“還未恭喜陛下,終得佳人。”
“果然,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是贏不了皇姐。”君文鴻上前,拿起桌上的硯臺,將墨水潑到畫上,“一個死人,皇姐忘了吧。”
“是該忘了。”君文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早已人老珠黃,配不上他,即便是下輩子,你我也該是下地獄,你說呢?陛下。”
君文鴻痛苦慘笑,“皇姐就是皇姐,捅刀子永遠捅到我最致命的地方,可是皇姐,最終的贏家是我,我若要下地獄,也會帶上她,皇姐,你呢?秦二死了多年,早已投胎轉生了,你連妄想的機會都沒有了。”
君文清面色不見絲毫痛苦,反倒更多的是釋然。
“也好,不和他在同一個世界,最少不用被他恨著,也不用連累他,秦家的鮮血鑄造的龍椅,陛下,這么多年,你可安心。”君文清拿起桌上的話,順手丟入一旁的火爐中。
“皇姐,你是不是忘了,皇家出生的孩子,有誰手上沒有血腥,你還記得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時候嗎?”君文鴻毫不留情的反駁道。
兩人這一見面,徹底撕破了臉。
“記得,那一年,我八歲。”君文清那雙滿含倦意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君文鴻,“可我后悔了。”
君文鴻微愣,隨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