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刃不是不想動手,而是一邊在試探他們之間的聯系,另一邊是沒有動手的人。
千刃不是醫者。
“我們聽太子妃的。”薛楠主動道。
那夜交鋒,他全無還手之力。
若是被千刃擒住,想要逃出來就難了。
“病書生,你怎么看。”
“以不變應萬變,打不過總有逃的辦法。”病書生坐在輪椅上,把玩著手中的鐵球。
“那好,他們如何自保就交給你了。”
病書生聽到這話,瞬間后悔了,給他們打造一套自保的設備,這代價有點大,估計得動用老本了。
“好。”病書生想要拒絕,他有拒絕的權力嗎?
沒有,只好喪氣地答應。
“放心,天外隕石我還挺多的,不會虧待你的。”云淺歌看向薛楠,她怎么覺得薛楠的本性和病書生的本性出奇地相似呢?繼續吩咐道,“這段時間讓薛楠來幫你,桃娘子你繼續經營酒館。”
“好。”幾人異口同聲道。
“月九,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做。”
“請主子吩咐。”月九拱手道。
“若夜郎國的人要北上,我心中有一個懷疑的人選,你替我去查證。”云淺歌語氣十分慎重。
“是。”
“醫圣玄策。”
“怎么會?”月九意外道,醫圣玄策之名,天下幾乎人盡皆知,若是夜郎國的人,他怎會沒有半點察覺。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只是生活在夜郎國的邊緣。
若玄策真的是夜郎國的人,那他生活的環境就不是夜郎國的邊緣,而是邊緣的邊緣,已經接近外圍了。
云淺歌取下手中的玉鐲,君子珩滅掉室內的燭火,百景取出錦盒中的夜明珠,在夜明珠的光芒下,一輪彎月的殘影呈現出來。
玉鐲中的彎月隨著空間的變化越來越大,彎月中的靈氣消散不少,不過除了云淺歌,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月?月家,太子妃怎么會有此物。”月九雖知道云淺歌的母親很有可能出自于千家。
可千家之人怎么會有月家的信物。
“我曾在父親身上見過一枚玉佩,玉佩的質地不如主子手中的玉鐲好,這種信物應該是月家嫡系擁有的。”月九的聲音中盡是詫異。
“這是我外公之物,長青君,你可聽過月長青之名。”
月九搖頭,“月家我并不熟悉。”月九雙手握拳,他出生就是殘疾,父親嫌他丟臉,想取出他體內的血脈,他恰巧聽到,后來逃離月家,自此之后,再沒回去過。
“千月或許是千家和月家聯姻,誕下的孩子,但她體內沒有繼承任何一家的血脈,所以她的下場并不好。”云淺歌不知道該怎么說,畢竟沒有深入夜郎國。
重視血脈這點有跡可循。
千刃沒有動作,或許正是因為她體內血脈的珍貴。
“我明白了,我會盡全力去查玄策的消息。”月九明白了玄策的重要性。
“好,交給你了。”
桃娘子猶豫了一下,“太子妃,不如我和月九一起,我們兩人聯手,更容易逃脫。”
想到那夜傷他之人的手段,多虧云淺歌,他功夫厲害不少,生活在黑市之中,他本就善逃匿,和月九聯手,或許查到消息的幾率更大一些。
“你們自己商量,總是行事小心,若遇到不敵,束手就擒也可以,留下線索,我會去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