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御王緊蹙眉頭，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以為已經給出了足夠的籌碼和云淺歌談條件，卻發現自己給出的籌碼，對方壓根不在意。

見豆蔻喂云知雅止血丹后，云知雅的呼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緩了許多。

這就是止血丹嗎？

老御王眼底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止血丹的主意老御王就別打了，這個世界上是除了我，沒有人能做出來。”她還一直在想辦法，能不能調整一下止血丹的配方，若一般的大夫都能制作，她一個人即便是有空間的設備，總歸有供不應求的時候。

“是嗎？”云淺歌的話，老御王顯然是不信的。

“看來你并不急著救人，誠惠止血丹一顆，一萬兩。”面對老御王的質疑，云淺歌只就覺得浪費時間。

老御王見云淺歌要走，立即回到門口，擋住了云淺歌的去路，“說吧，要怎樣才愿意救雅兒。”

嘴角泛起一抹算計的笑意，看向老御王。

“這才有談條件的樣子，我想知道秦家當年覆滅毒藥的來源。”她問過千煦三人，三人否認的毒藥出自瑯琊。

關于秦家的事情君子珩查得差不多了，唯獨沒有找到當年毒藥的來源。

毒藥的傳染性太強，一旦染上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葉白能救他未婚妻，從某一個程度上來說，他未婚妻所中之毒，只能算是二手毒藥。

“我不知道。”老御王回答道。

表面上沒有一樣，可惜云淺歌有黃泉。

在老御王否認的時候，心跳比平常慢了幾拍。

“是嗎？那算了，豆蔻，收拾藥箱，我們回去。”這個時候還想和他耍滑頭，真是不知所謂。

她可不是求人的一方。

“我是真不知道。”老御王擋住門口，再次否認道。

“我只要知道毒藥的來源，你大可以繼續否認，至于云知雅能不能熬下去就難說了。”其實，云淺歌在賭，賭老御王對云知雅的疼愛遠超過他對君文鴻的忠誠。

另一個方面，君子珩已經知曉當年秦家出事是君文鴻一手策劃的，毒藥的來源即便是老御王說了，陛下也不會怪罪。

對老御王來說，這個交易不會威脅他的根本。

當然，云淺歌并不打算讓老御王自己撬動自己的根基。

“黑市。”老御王說出兩個字，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京城的黑市？還是其它地方的。”

“我只知道是黑市，其它我不知道。”

老御王又不傻，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更何況御王府的處境本就尷尬。

“多謝王爺慷慨。”

云淺歌清楚，老御王知道的比這更多，若她在威脅下去，沒有把握老御王會全部透露出來，況且讓云知雅就這么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走到手術臺邊，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云知雅，其實要云知雅死很容易，在老御王抵達的前一刻，她大可以先行離開，錯開半刻中，云知雅下身的血止不住就死了。

若這么容易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王爺就在屏風后等著吧，免得以為我動了什么手腳。”見老御王要離開，云知雅開口阻止道。

為云知雅檢查手，發現云知雅服下的墮胎藥中竟還有宮寒的藥，這才導致了大出血。

一般大夫不會開這樣的藥，這是有人想要徹底廢了云知雅。

事情似乎有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