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云淺歌探究的目光,君子珩一笑。
“小七,有辦法讓姑姑丟掉這十多年的記憶嗎?”心底的瘋狂告訴他,皇位角逐,強者勝,有對手他更期待。
“有,真的要那么做嗎?”畢竟那是秦念安的記憶,她更希望秦念安自己選擇。
用空間中的儀器洗去秦念安的記憶,將永遠不可修復。
“那些記憶太痛苦。”君子珩心底松了一口氣。
地宮中,秦念安那副如傀儡的模樣映在他腦海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記憶中那個固執,身為秦家血脈驕傲的女子,若留著那段不堪的記憶,她一輩子只剩下痛苦,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好。”她不了解秦念安。
但秦念安照顧君子珩多年,君子珩做出這個決定是真的為了秦念安好。
“我打算將姑姑送回沈家族中,小七可以幫我聯系一下楚玉嗎?”為了秦念安的安全,君子珩半分險都不愿意冒。
“我讓月九去聯系。”君子珩的謹慎,云淺歌果斷舍棄了十三。
十三做事歡脫,不如九爺刻印在骨子里的謹慎。
“好。”君子珩抱著云淺歌,似在尋求安慰。
“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
“我會替小七好好記著今日的話。”君子珩將頭埋在云淺歌的肩頭,藏起眼底的壓抑住不住的狂暴。
今日的畫面,他更多的是興奮,久違的興奮。
甚至有點渴望鮮血的味道。
面對云淺歌,他不敢表露出來,怕她認為他是個嗜血的怪物。
不過,所有因果都匯集在京城,他不急,可以慢慢玩。
君子珩心中對安王沒有半點憐惜,甚至更多的是厭惡。
云淺歌只覺得今日的君子珩很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是對安王的不喜嗎?
若是這個,云淺歌倒是能體會,畢竟安王的存在印證著秦念安受過的苦難。
皇宮中,君文鴻歇下后,安王眼中難得露出了一絲迷茫,看向一旁整理奏折的謝昭鈺,父皇告訴他,謝昭鈺可用可信。
他真的要去奪皇位嗎?
安王心中問自己,想了許久,沒有答案。
“謝大人,皇位是什么?”語氣中充滿矛盾。
謝昭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安王,可以看得出,安王被陛下保護的很好,缺少了些對權力的野心,這不是壞事。
想到太子、齊王、睿王如今都虎視眈眈,他也忍不住擔心。
這場皇位的角逐,誰會是最后的贏家。
“重擔,為君者,肩負著天下重擔。”謝昭鈺將奏折分好類,選出兩本北地旱災的奏折遞給安王,“請王爺翻閱一二。”
安王接過奏折,看過后,眼底閃過一抹迷茫,“北地旱災,年初時,北地不是才雪災嗎?”
安王不明,根據他所學,雪災之后又出現旱災,有些說不過去。
“王爺,北地很大,與江南的風土不同......”謝昭鈺將事情給安王解釋一番,安王聽完,神色凝重。
隨后又給安王普及了朝中官員的知識,安王聽完,只覺得責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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