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試探道,“太子妃不想知道我們是哪里人嗎?”
“不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們的功夫確實是超過了常人的認知,可我卻認為,不足為懼。”
“哦?”男子語氣上揚,似是詢問。
“一人再厲害,也抵不過千軍萬馬,你可聽過,螞蟻咬死大象。”云淺歌整個人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溫和的笑意,毫無懼意。
透徹的眸子中不夾雜任何情緒,只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男子輕笑,他多久沒有遇到過這么有趣的人了。
“太子妃聰明,玄策讓我問候太子妃,有時間來京城看徒弟。”
云淺歌笑容不變,心底微沉。
果然如她懷疑的一般,這四人手段通天。
要想解決掉四人,等從四人和君文鴻之間究竟有什么交易去查。
“師父能來,我很高興。”神醫玄策嗎?看來她多了一條線索,聽這人的語氣,似乎與生意玄策相識。
玄策中年以一身醫術名聞天下,游歷行醫十年,隨后消失。
十年,不正是二十多年前嗎?
玄策出世,莫非真與眼前之人的來歷有關。
“你很聰明。”不愧是那一系的血脈,可惜稀薄些。
“多謝夸獎。”
“我很好奇,你們這樣的人為何甘愿做陛下手中的傀子手,還是當初和陛下的交易是要守著什么人?”云淺歌腦海中將所有出事的時間練成線。
十五年前,她出生,母親難產而死。
十六年前,君子珩被陛下送去皇陵,秦念安行蹤成謎。
對于秦念安失蹤的時間,一直是個謎團。
燒毀的閣樓,那一幕在云淺歌腦海中清晰呈現。
云知南叫她母親月姨。
月之一字,讓她想到了月九。
月九隱約透漏過,他的身份和南疆有關。
抬頭,細看眼前男子雙手,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莫非一切和南疆有關,她母親是南疆人。
“你果然很聰明,觀察也很仔細,試探深淺也剛剛好。”男子對云淺歌的打量絲毫沒有回避,語氣中欣賞難掩。
“告訴玄策,我云淺歌恭候大駕。”
“哦?你要向玄策發起挑戰嗎?”玄策醫圣之名可不是白得的,他喜研究醫術,對治病救人并不熱衷,否則也不會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了。
“挑戰我不是早就發了嗎?”
為了試探玄策是否與南疆有關,她借君文鴻的手,傳出一份藥方給玄策。
若這人真認識玄策,此事定然瞞不過他。
“你果然不像云家人。”
“哦?那你說我該像誰呢?”
男子不語,起身離開。
“不監視我了嗎?”看著男子的背影,云淺歌開口道。
“你不會逃,何須我監視。”云淺歌很聰明人,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之一。
若是他再待下去,難保云淺歌不會發現破綻,男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小麥色的皮膚惹得她懷疑了嗎?
看來他的試著帶上手套。
男子遠走后,連枝整個人都泄氣了,“太子妃,他什么時候藏在房梁上了,奴婢竟絲毫都未能察覺。“
“一開始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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